晨风卷起钟离褪色的衣角时,衣角飘动发出“沙沙”的声响,我的耳道突然灌满海水翻涌的轰鸣,那轰鸣声震耳欲聋。
那些沉寂多年的声带残片在血管里苏醒,顺着裂开的喉骨攀爬成荆棘状的音阶,攀爬时发出“嘶嘶”的声响。
当谷主操纵的青铜鼎虚影即将笼罩萧砚天灵盖时,我尝到了喉头翻涌的、带着冰碴的合鸣前奏,那冰碴的凉意刺激着喉咙。
钟离最后半句走调的小曲卡在青铜鼎的裂缝里,小曲卡在裂缝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按在喉骨上的手指突然触到某种青铜锈蚀的纹路——是钟离塞给我的那块碎片正在掌心融化,那些歪歪扭扭的"苏"字笔画竟与逆鳞歌姬留下的声纹刻痕严丝合缝。
"钟离的铸钟术......"
我舌尖抵住碎成两半的骨哨,尝到三年前萧砚喂我喝桂花蜜时的甜腥,那甜腥味在口中散开。
谷主操控的猩红锁链突然在虚空中凝滞,倒映出我瞳孔深处正在重组的两枚声纹图腾——逆鳞歌姬的残魂竟在钟离褪色的衣角里翻涌成浪,浪涛翻涌发出“哗哗”的声响。
萧砚喉间炸开的血茧碎片刺进我锁骨时,发出“噗”的一声,我听见钟离的残魂在青铜鼎里敲击第七个音阶,敲击声清脆响亮。
那些本该刺穿心脏的声纹碎片突然化作滚烫的铜水,顺着我撕裂的声带灌进胸腔,铜水流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当谷主广袖下的声纹图腾开始剥落,我终于明白钟离凹陷的眼窝里藏着怎样的秘密——他偷换的从来不是毒药,而是用三十年铸钟匠的骨血,在我经脉里养出了能承载双重声灵的容器。
"小哑巴......"
我嘶吼出的合鸣音阶裹着冰碴,将萧砚绞碎的傀儡丝凝成三百根音弦,音弦凝结时发出“嗡嗡”的声响。
谷主眼眶被逆鳞锁碎片刺穿的瞬间,天籁鼎第七层封印的亡魂声纹突然拧成青铜色的暴雨,暴雨落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钟离残破的衣角扫过我染血的睫毛时,衣角扫过发出“沙沙”的声响,我望见他正用仅剩的三根手指,在虚空中敲击当年替我挨鞭子时的节奏。
"阿玳,接好了!"
萧砚染血的指尖突然穿透湮灭阵,将我喉骨间翻涌的青铜色声纹按进他破碎的逆鳞锁,指尖穿透时发出“噗”的一声。
那些困在铸音台禁地的亡魂突然安静下来,我后颈交错的声纹图腾正与钟离融化在掌心的青铜碎片产生共振,共振时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在微微震动。
当第一滴青铜色的泪从他染血的睫毛坠落,我终于触到逆鳞歌姬藏在我肋骨的真正杀招——她馈赠的声纹刻痕里,裹挟着三百年前被天籁鼎吞噬时的怨毒颤音。
谷主剥落的面皮下渗出金色血沫:"原来钟离偷走的是......"
"是你篡改声灵谱的罪证!"萧砚喉间逆鳞锁的震颤突然变得清越,那些扎进他心脏的锁链碎片竟在合鸣中化作细小的青铜钟,青铜钟鸣响发出清脆的“当当”声。
我望见他瞳孔深处浮动的金芒里,钟离正用凹陷的眼窝对着湮灭阵微笑——那个总在铸音台替我暖药的哑仆,此刻将残魂凝成铸钟锤的形状,轻轻撞响了困在我血脉里的三百亡魂。
天籁鼎发出的哀鸣震碎晨雾时,哀鸣声低沉而悠长。
我尝到喉头翻涌的冰碴正在融化,那冰碴融化的凉意逐渐消散。
谷主操控的猩红锁链突然调转方向,将他自己的声带绞成扭曲的青铜色,锁链绞动发出“嘎吱”的声响。
湮灭阵逆流的声纹风暴中,我后颈图腾渗出的金血正与萧砚的逆鳞锁共鸣——那些本该吞噬我们的亡魂声波,此刻正顺着钟离用三十年骨血铸就的青铜脉络,汇聚成能撕裂九重天禁制的合鸣。
"钟离的铸钟术......是声灵共鸣的钥匙。"
我染血的手指突然触到萧砚喉结滚动的频率,三年前被他烙下共生符文的肩胛骨开始发烫,那发烫感如同火焰在皮肤上燃烧。
当谷主的面皮彻底剥落至锁骨,我望见湮灭阵核心浮现的青铜鼎虚影里,竟倒映着钟离用残魂为我补全的第七音阶——那个本该在《白首谣》里由萧砚亲手教我的音调,此刻裹挟着逆鳞歌姬的怨毒与钟离的温柔,在我撕裂的声带间撕开血色漩涡。
萧砚突然扣住我正玉化的手腕:"别让声灵......"
他未说完的警告被青铜鼎的崩裂声淹没,崩裂声震耳欲聋。
我瞳孔深处映出谷主正在融化的金身,那些本该吞噬我们的亡魂声纹,此刻正顺着湮灭阵逆流的轨迹灌入他开裂的天灵盖。
当第一缕裹着金粉的晨光刺穿谷主胸腔,我听见钟离残魂消散前最后的敲击声——竟是他当年偷偷塞给我饴糖时,藏在袖袋里的青铜碎片相撞的叮咚。
"苏玳,看咽喉!"
萧砚染血的指尖突然点在我跳动的喉骨,指尖的血渍带着温热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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