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注的血雨倒悬在头顶,凝成一片猩红而刺眼的镜面,那血色红得夺目,仿佛是无数鲜血汇聚而成,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我眼睁睁地望着三百年前的谷主将逆鳞锁雏形烙进婴孩咽喉,那一幕如同噩梦般清晰,烙铁与肌肤接触时发出滋滋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掌心的逆鳞纹突然发烫,那股热度好似火焰在掌心燃烧,钟离铸钟术凝成的液态青铜正沿着血脉逆行攀爬,触感冰凉而又带着金属的沉重感,每一寸的蔓延都让我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用我的血......才能启动声纹封印!"青铜钟内传来瓷器碎裂般的童音,那声音尖锐而清脆,如同玻璃破碎在寂静的空间里,让人的耳膜都为之震颤。
我咬破的指尖还未触及钟面,十八座编钟突然齐声轰鸣,那轰鸣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空气中都弥漫着钟声的余韵。
七窍玲珑音在喉间炸裂的瞬间,我看见自己歌声化作的血雾里浮动着无数青铜齿轮,那些齿轮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在血雾中缓缓转动,发出细微的咔咔声,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谢无咎冰凉的指尖擦过我唇边血渍,那触感如同冰块划过肌肤,带着丝丝寒意:"师姐的舌头在发抖呢。"他沾血的指甲突然刺进我咽喉封印处,尖锐的刺痛感瞬间传遍全身,"哑巴就该像萧师兄那样,用喉间金血写忏悔录才对。"
禁地东南角的石壁轰然坍塌,巨大的轰鸣声仿佛是天地间的咆哮,石块滚落的声音不绝于耳,扬起的灰尘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股刺鼻的土腥味。
萧砚脖颈处的鸾鸟胎记在声波震荡中浮现,与我心口灼烧的印记共鸣出青铜色的光,那光芒柔和而神秘,照亮了周围的黑暗,仿佛是一种古老力量的觉醒。
三百具音奴尸体从裂缝中倾泻而出,他们被收割的声带表面,密密麻麻刻着与逆鳞锁如出一辙的咒文,那些咒文散发着淡淡的幽光,如同神秘的符号在黑暗中闪烁。
"血契阵法的阵眼在钟槌里!"萧砚的声带突然发出金石相击的脆响,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如同金属碰撞的回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他撕开被金血浸透的衣领,暴露出锁骨下方旋转的青铜罗盘——那分明是钟离铸钟术的活体容器,罗盘旋转时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仿佛是一种神秘的能量在运转。
钟离之女的回声突然变得凄厉:"快用血画囚牛纹!"我蘸着七窍玲珑音化成的血雾,在最近那具尸体声带上描摹图腾,血雾的触感黏腻而温热,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当第九个囚牛纹亮起的刹那,所有尸体咽喉中钻出青铜藤蔓,将倒悬的血雨编织成巨大的音律罗盘,藤蔓生长的声音沙沙作响,仿佛是生命在黑暗中蔓延。
谢无咎袖中突然射出三根傀儡丝:"师姐可知,谷主在你们胎记里养了什么东西?"丝线刺入我咽喉封印的瞬间,穹顶血镜里的婴儿突然睁开没有瞳孔的眼睛,那空洞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他们咽喉处的逆鳞锁雏形正在蠕动,赫然是两条首尾相衔的青铜鸾鸟,鸾鸟蠕动时发出低沉的嘶鸣声,仿佛是远古凶兽的咆哮。
萧砚的青铜罗盘突然嵌入中央编钟的裂纹,嵌入时发出清脆的咔哒声,仿佛是某种机关被启动。
当钟声与鸾鸟鸣叫重合的刹那,我失去的七窍玲珑音在三百具尸体声带中同时复苏,那声音如同天籁般悠扬,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息,在空气中回荡。
他们合唱的音浪掀开地砖,暴露出浸泡在金色血池中的天籁鼎——鼎身缠绕的正是与逆鳞锁同源的青铜链条,链条碰撞的声音叮叮当当,仿佛是一种古老的乐章。
"原来我们互为钥匙。"我哑着嗓子用血在鼎耳处画出半枚鸾鸟图腾,血液接触鼎耳时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在与古老的器物交流。
萧砚脖颈处的胎记突然脱落,化作另半枚青铜图腾嵌入凹槽,嵌入时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一种力量的融合。
当鼎中升起双鸾衔尾的虚影时,谢无咎的傀儡丝突然在我脚踝缠出钟摆纹路,丝线缠绕的触感冰冷而坚韧,仿佛是命运的枷锁。
血池开始沸腾的瞬间,十八座编钟的裂纹中渗出婴孩的啼哭,那哭声凄惨而悲凉,仿佛是无数灵魂的呐喊,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那些哭声在触碰到双鸾虚影时,竟凝结成细如发丝的青铜锁链,而锁链另一端正通向天籁鼎深处某个蠕动着的、布满声纹的......青铜锁链割破脚踝的瞬间,我听见三百年前婴儿啼哭正沿着血管回流,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过去传来,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悲伤。
沈青梧的傀儡歌姬用琉璃眼珠倒映着血池,那些机械转动的瞳孔里浮现出我支离破碎的喉骨,琉璃眼珠转动时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仿佛是一种机械的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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