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下喉间翻涌的声带残魂,指尖触到谢无咎脊椎上那枚滚烫的坐标符文——它正在我皮肤上烙出实验室的星图轨迹。
钟离之女的残魂在青铜波纹里碎成七瓣,童声余韵像冰棱刺进我耳蜗,那刺痛感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萧砚染血的睫毛突然结出霜花,那些攀附在他声带上的音奴残魂发出尖锐的蜂鸣。
我喉间第三声纹眼不受控地转动,竟在三百道重叠的恸哭里窥见雪松灰烬飘落的实验室——谷主正将浸透血水的声带残片,一片片缝合进幼年萧砚的喉管。
"小心共鸣腔!"我嘶吼出的残破音阶撞在谢无咎脊椎骨上,迸出的火星点燃了漫天声纹符咒。
就在这时,他胸腔里的黑雾声纹突然具象成锁链,每一节都缠绕着音奴扭曲的脸。
禁地石壁开始剥落,露出底下青铜脉管般蠕动的声纹经络,那经络蠕动的声音如同低沉的咆哮。
萧砚的逆鳞锁碎片突然在我掌心融化,金血裹着雪松灰烬凝成三寸薄刃。
谢无咎癫笑着张开双臂,声纹锁链贯穿他心脏时竟发出编钟齐鸣的轰响:"用你们的残魂喂养天籁鼎..."他绛紫色官服完全碎裂,裸露的脊椎骨上三百个音栓同时转动,每个凹陷处都蜷缩着声带残魂。
我握着血刃扑上去的瞬间,萧砚破碎的声带突然溢出《破阵曲》的变调。
那些被熔炼在契约里的音奴残魂突然暴起,三百道声波拧成螺旋尖刺,精准贯穿谢无咎脊椎第三节骨刺。
他癫狂的表情凝固在声纹炸弹炸开的刹那,黑雾中浮现的天籁鼎虚影竟在贪婪吞噬自己制造的声纹亡魂。
"破音石在共鸣腔第三层!"我抵着萧砚震颤的喉骨嘶喊,齿间溢出的血沫在声纹图上烙出星轨。
谢无咎炸裂的声带残片突然倒流,那些黑雾锁链像被烫伤的蛇般蜷缩着退回石壁裂缝。
禁地穹顶降下的血雨声符突然停滞,每一滴都映出谷主实验室的立体声纹图——某个旋转的青铜音枢正与萧砚喉间的逆鳞锁共振。
萧砚突然攥住我刺向谢无咎的手腕,他掌心渗出的金血在声纹图上蜿蜒成箭头:"核心自毁程序在..."话未说完,谢无咎残留的脊椎骨突然爆开,三百枚音栓如同暴雨梨花针般射向青铜钟残骸。
我反手将萧砚按倒在地,七窍玲珑音不受控地嘶吼出《安魂曲》的禁忌章节。
那些穿透我们身体的音栓突然悬停,钟离之女残留的童声波纹在每一枚音栓表面漾开。
谢无咎彻底消散前的惨叫里竟混着婴儿啼哭,他最后一块脊椎碎片在声纹图里烧灼出实验室的精确坐标——那位置竟与萧砚声带残魂里反复出现的雪松灰烬重合。
"契约反噬要开始了。"萧砚突然翻身将我护在身下,他后颈浮现的逆鳞锁虚影正在吞噬漫天声符。
我喉间灼烧的七窍玲珑音突然尝到铁锈味,三百道音奴残魂顺着契约符文爬进我的声带,在撕扯血肉的剧痛中拼凑出恐怖真相——谷主在每个满月夜剜出萧砚的喉骨,将音奴声带熔炼成新的逆鳞锁。
谢无咎残留的黑雾声纹突然收缩成黑洞,天籁鼎虚影发出饕餮进食般的吞咽声。
我抓着萧砚被血浸透的衣襟嘶吼,无声的音波震碎了最后半片青铜钟。
飞溅的青铜碎屑在空中凝成逆转的共生符,萧砚喉间逆鳞锁的裂纹突然渗出雪松清泉——那是他未被污染时的声纹本源。
当我的七窍玲珑音刺穿声纹共鸣腔第三层时,整座禁地的青铜脉管同时爆裂。
喷涌而出的声纹洪流中,三百音奴残魂终于挣脱契约束缚,在萧砚破碎的声带里唱起完整的《破阵曲》。
谢无咎残留的脊椎坐标突然活过来似的跳进我锁骨处的实验编号,滚烫的星图轨迹直指实验室核心。
萧砚染血的唇擦过我灼伤的声纹眼,他喉骨间溢出幼鹿濒死般的哀鸣:"熔炉逆转需要..."禁地突然陷入绝对寂静,所有声纹在刹那间坍缩成光点。
我瞳孔里倒映着萧砚彻底碎裂的逆鳞锁,那些金色残片正拼凑成天籁鼎的真实形态——鼎耳处赫然刻着我的七窍玲珑音编号。
血雨声符重新坠落的瞬间,我沾满金血的手指掐住萧砚喉间跳动的声纹残片。
那些尚未消散的音奴残魂在我指缝间挣扎,将三百世的轮回血债烙进掌心。
萧砚破碎的瞳孔里浮出实验室的雪松图腾,他染着雪松灰烬的唇微微翕动,喉骨间却只能发出逆鳞锁最后的震颤——像极了大婚那夜,他为我吟唱《长相守》时突然哑掉的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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