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明白,见杨倩下巴一抬,朝另一个方向指了指,“那边那个,穿着湛蓝色西装喝着红酒正跟旁边年纪大一点的夫人说话那个。”
见方莹看过去,她才不徐不疾地道,“那个是陈家大房最小的儿子,排老三,上面两个哥哥,家里的生意现在也是大哥主持着,兄弟三人都在自家公司任职,他呢,没什么大志,也没什么本事,进公司纯粹混日子,他跟你年纪差不多,比你大那么一岁,是个爱玩儿的性格,家里也纵着他,但他在圈里的风评还不错,没什么花边新闻,他妈呢就想找一个能管得住他的就行,什么都不挑,毕竟大房都独大了,就不需要什么商业联姻来巩固地位了。”
之后,杨倩又给她介绍了三个,都差不多的,但听完,方莹发现有个共同点,这些男子在家族生意中都不掌事的,上面都有个哥哥顶着所有的压力,只要靠着哥哥就能过上安稳的生活,而且生活无忧,没有过多的家庭争斗。
而且,风评和人品都还算不错的。
这时,方莹已经感受到老太太的良苦用心。
她老人家只希望她过上安稳、平和又富足的生活,同时她不用有家庭负担地过自己的生活,哪怕没什么成就,只要她过得幸福就可以。
她非常感激老太太的偏爱,还有关家无条件地支持。
她情绪有些激动,晕湿的眼眶显示着她起伏不定的心情,她借着拥抱杨倩来表达对她的无私帮忙的感激之情。
杨倩怜惜地回抱她,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傻孩子,这就感动上了?还早着呢,这些人虽然过了我和你奶奶的眼,这只是过了第一关罢了,这第二关,还要靠你自己了,毕竟人心隔肚皮,外人看的是什么样,未必就跟他们内里的一样,你要跟他们见面处处才知道。”
见她的怀抱松开了,杨倩拿着手绢给她压一压眼尾冒出的泪水,“哎哟,你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可别把妆哭化了,来,表伯娘带你去跟他们一个个见上一见说说话。”
“嗯,好。”方莹破涕而笑。
方莹有时候在想,为了讨老太太开心,她只要嫁给老太太喜欢的也是可以的,她自己喜不喜欢也没什么重要。
毕竟心有所属的那个人,自己没办法肖想了,那嫁给谁又有何不同?
那就挑一个合老人家眼缘的吧。
只是才相看了两个人,杨倩就被一个身材富态的贵妇给拦住了。
相比方莹和杨倩身上配搭适宜的首饰,面前这位太太可谓是珠光宝气。
“原来是杨倩啊,好久不见了。”
吴乐仪发了福,但依旧保养得珠圆肉润,她看了眼打扮淡雅但五官依旧精致张扬的杨倩,似乎岁月并没有给她的脸刻上什么痕迹,反而让她多了些女人的韵味,吴乐仪心里妒忌得发疯。
“好久不见,赵夫人。”杨倩笑得得体又疏离,她是懂得戳人心窝的。
只见吴乐仪听到这一声“赵夫人”从她嘴里说出来,她面上的表情已经有些扭曲。
杨倩不想跟她有什么接触,只说了句“失陪”,就拉着方莹绕开她,走向另一边。
“表伯娘,这谁啊?”
“赵家二房赵承运的太太,现在的赵家已经不是以前的赵家了,现在的赵家由二房独大,今天姑奶奶的寿宴,怎么请了赵家来?”
“我也不知道,肯定不是奶奶邀请来的,应该是爸妈请的。”
杨倩摇了摇头,“有机会劝一下你爸,少跟赵家来往,他们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刚刚那个赵夫人,当年因为看上你大表伯才跟我杠上的,至于她嫁给赵承运,也是我一手推波助澜的,她看不上赵承运长得丑,当年她本想陷害我让我跟赵承运的,反倒被我识破,自食其果,被当时赵承运的妈抓奸在床,后来赵家施加了些压力,她才被逼成了赵夫人。”
她又说,“赵承运就是个人渣,人长得丑就算了,还仗着赵家在外面四处玩女人,他母亲以为给找了个媳妇就收让他收收性子,没成想,照样玩,这赵夫人对他也没什么感情,听说夫妻二人现在各玩各的,一样地浪。”
她看了眼吃了一个大瓜正错愕着的方莹,失笑道,“反正啊,我就是想告诉你,赵家那几人,都是人渣,千万不要跟他们沾上一星半点儿,知道吗?”
可惜,她这边告诫完方莹,转身就见到方柏宏和方益博在人家赵承运父子面前哈腰点头逢迎着。
杨倩见状,只“啧啧啧”了三声,就转身把方莹拉走。
“有些人要去送死,我们怎么拦都拦不住,先别管他们了,先把自己管好就行,你有机会再劝劝吧,唉......”
方莹只向那边看了一眼,从她的角度来看,只看到自家父亲讨好的笑容,和方益博略显僵硬的表情。
至于赵家父子,只看到侧面。
赵承运肥胖的身躯正好把旁边的儿子给遮了大半,方莹只见到一头染了金色的头发。
宴会是自助餐式的酒会,中间搭了个舞池,旁边有乐队表演,这么让人松弛的环境,更能让人与人之间亲近起来。
谈事情拉关系起来,更事半功倍。
方莹总算见识了几个被杨倩和老太太都称好的大好青年,无可否认,她们的眼光真的不错。
以前在圈里没怎么听说过他们,为人虽低调,但不平凡。
除了没有让她有心动的感觉之外,无一不符合老太太的期望。
只要老太太满意,方莹也满意了。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老太太能开心就行了。
但见了这么多人,她也有点累了,中途上了个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的走廊里,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要干什么?”
她一手把一个穿着方家公关公司员工制服的年轻女职员护在身后,一手推开前面染了金发的男子伸过来的手。
看清他的脸时,她怔愣了半晌,但面上不显,只是眼底的警惕更盛。
是他?
她打扮成一个小太妹去帮关成儒破坏他相亲那日,她坐戴穆白的车中途停车,被旁边车主调戏。
他正是那日那个黄毛。
他今日稍微打扮了一下,除了头上的黄毛之外,看着比上次正经,但他刚刚的行为,简直是无法无天,跟正经毫不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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