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聚走后没多久,随风快步进来报,“殿下,不好了,曹公公去国公府宣旨了,让小白即刻出发去雁门关。”
谢松庭豁然起身,一掌拍在长案上,只见那长案立时四分五裂。
随风震惊的看着谢松庭,这么多年了,他从未见殿下发过这么大的火,“殿下。”
“拿纸笔来!”
“是,殿下。”
谢松庭将渭北侯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写了下来,他稍作犹豫,本想将萧怀瑾私造兵器的事也写上。
但是,想到他派去的人也没查出什么,写的太多,难免有公报私仇之嫌,再说,还会带累杜国璋一行人,先就这么多吧。
杀人诛心,一句话往往抵千句。
皇上算计他的女人,他就算计他的儿子,他谢松庭向来有仇必报。
谢松庭写好折子进宫,在勤政殿门口等了很久,也不见人过来通传,看这架势是要给他下马威呢。
直到黄昏日落,曹公公才匆匆过来,拂尘一扫,身子躬的低低的,“世子殿下,皇上请您进去。”
“多谢公公。”
“哎呀,哎呀,世子殿下折煞老奴了。”
曹公公躬身在前面带路,谢松庭信步走进去,就见仁宗帝正看着他,他停住脚步,俯身行礼,“参见皇上。”
上首一片安静,好一会才听得仁宗帝开口,“吃东西了吗?”
“回皇上,吃了。”
“你也不是毛头小子了,怎么就这么不冷静,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你父王说,你连世子都不愿意做了,只要能娶她,是吗?”
“是,皇上。”
皇上拿起折子就要砸,手举到一半又放下了,他拍拍桌子,“谢松庭,你是谁?你是普通人吗?!你是要继承北陵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意气用事!”
“皇上教训的是,是臣鬼迷心窍。”
“朕一直以为你是年轻一代最出类拔萃的,可是,看看你最近做的事情!”
皇上继续拍桌子,“前面喜欢男人,为了那个小侍卫和你父王闹得不可开交,现在又喜欢女人,你连喜欢男女都不知道,还非温氏女不娶!”
谢松庭拱手,面无表情的道:“皇上,臣知错了,女人太薄情,还是喜欢男人的好。”
曹公公掩住唇角偷笑,仁宗帝白他一眼,“你个老东西,你笑什么!”
曹公公立马不敢笑了。
仁宗帝又看谢松庭,“朕以为你已经回北陵了呢,进宫什么事?”
“回皇上,微臣本打算今日启程的,只是路上遇到一件事,必须面圣。”
谢松庭说着,从袖中取出折子,旁边的曹公公躬身来接,谢松庭将折子放在他手里,他展开检查一番,才快步过去呈给皇上。
皇上翻开看了两眼,就气的扔在一边,“这个逆子!”
骂完,他眼珠子转了转,看向下面的谢松庭,“折子中写的都是真的?谢松庭,你可不要公报私仇!”
“回皇上,微臣和楚王有何私仇?!”
仁宗帝一愣,没想到被他怼了个瓷实,他唇角抽了抽,蓦的一笑,“你个臭小子,原来在这等着朕呢。”
仁宗帝缓缓站起身,来到谢松庭跟前,拍拍他的肩膀,“那件事是老五欠你的,朕心里有数,说吧,要什么?朕补偿你。”
谢松庭想说,要温初颜,只是,他知道说出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和温初颜的事情,在皇上这里绝无回旋的余地,只能再想其他办法。
“皇上,微臣不想要什么,微臣是臣,楚王是皇子,他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是什么混账话!”仁宗帝一瞪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萧怀瑾只是个皇子,还反了不成!”
“你尽管说,想要什么?!”
谢松庭沉思片刻,道:“皇上,臣弟谢宁安性情顽劣,爱奢华,好玩乐,他流连上京繁华,不愿意回北陵,请皇上维护他一二。”
仁宗帝宽慰的笑了笑,拍拍谢松庭的肩膀,“你尽管放心,朕会好好护着宁安的。”
“多谢皇上。”
“好了,你回北陵去吧,记住,北陵在你肩上,切勿儿女情长。”
“是,臣谨遵皇上教训。”
谢松庭一走,皇上就一把扫掉长案上的折子,“这个萧怀瑾,他是不是想死啊!”
“皇上,您息怒啊。”
“朕怎么息怒!你看看他做的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能拿出手?!”
仁宗帝两根指头敲着长案,“他要是谢松庭那样的,还需要他抢吗?!朕早就把江山拱手交给他了。就他这个做事顾头不顾尾的样子,交给他,我也不放心啊。”
“皇上,皇上。”曹公公小声喊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太子爷还在呢,说这话不利于储君地位的稳固呀。
哎,当个公公真难啊。
“那个什么渭北侯给我斩了,这里面提的这几个人都给我斩了,抄家,让杜国璋去办。还整个晋中平原都是他的,他是不是当朕死了!”
“是,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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