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槐云的声音拉回了她思绪,伸手揉了揉额心,无力道,“槐叔,将那两人叫进来吧!”
屋檐上两人听到声音,急忙跃下屋顶,快步进入房间。
“九九和零一全力配合槐叔执行任务,他今后就是我在京都的大脑,你二人谨记!”
两人有一瞬间错愕,带着一丝疑惑跪在地上。“属下领命。”
“槐叔,尽快将京都的网部署下去!”
三七看了看屋中其他人,一脸焦急,“主人,那我呢?”
“当你的小厮吧!待我休息好再安排你!”
他盯着跪在地上的两人,脑子转得极快,片刻后,嘴角扬起笑意。
礼槿澜说完站起身,稳住身形,不想看槐云欲言又止的神情,身心疲惫的和衣躺在床榻上。
槐云示意三人退下,静静的站在屋中,听着少年紊乱的呼吸便知,一定是遇上了棘手的事情,向里间走了两步,顿住脚步。
“公子今夜可是遇上了淮王?”
礼槿澜诧异地望去,发现槐云并未离去,又无力的倒了回去。
有气无力的回他。
“嗯,我听到了很多不该听的,我当时还想杀了他,所以差点暴露了!”
“公子还需再历练心性,以免遇上事很快便暴露,虽不知道公子听到了何事,但我相信公子一定可以解决,好好睡一觉,我会尽快做好你吩咐给我的事,请公子安心些。”
礼槿澜蔫蔫的再次抬起头,望着槐云,这一眼有些触动,可能也是只有古代才有如此纯情之人,死士这个职业,从小开始洗脑,衷心为主,永不背叛的精神深入骨髓。
不知是为自己庆幸,还是为他悲哀,总之心中的难过多于开心。
“知道了,是我鲁莽了,谢谢槐叔提醒我!以后我会更加小心。”
槐云背对着烛光看向她,容颜带笑,令她生出一种圣母般的错觉。
她急忙侧过脸,拉过被子盖上,槐云识趣地退出房门,将门轻轻关上。
一夜噩梦连连,梦中一条黑蛇缠绕着她,一口咬在她脖子上,周而复始在同一个场景惊醒。
清晨,早早的起了身,穿戴上铁沙衣,手脚绑上沙袋。心事重重时,便喜欢负重练剑,这样会让她能找回一丝慰藉。
院中,冬至后雾气朦胧,丝丝寒意入骨。
再有月余便是祖父寿辰,临近年关父亲和哥哥们在朝中也越发繁忙,她回来好几日也未再见到几人,心中有些失落,经历昨夜之事,更想多亲近几人些许。
站在院中,才想起如今将刀剑送人了,闭上眼想起上一世的父亲喜欢练太极,经常在院中放着轻柔的调子练拳。
闭眼沉下心神,伸手成刀起势,打了一套太极,熟悉招式后眼前一亮,发现内力运转极快,比以往静坐炼化来的更迅猛,随着一套下来,再重复,她发现以意领气,以气催气,融合贯穿全身,最终内力会顺着手无形间形成光芒,她缓慢引导着光芒劈下,梨树树干瞬间拦腰划开。
少年身着白衣劲装,脸上露出疑惑,随着双手舞动,一套奇异的掌法展现,身影极慢,随意洒脱,毫无章法,一套下来令槐云也未能看懂。
第二套,第三套逐渐变化,他见到少年身影翻转间似白影,挥手间仍旧缓慢,但空中的幻影越来越密集,直到少年徒手劈开树干,他惊醒过来,这是什么诡异功夫,驱内力成刀芒,须得内力高深之人方可施展。
公子真的是人吗?
礼槿澜似发现了新大陆,沉浸在自己的武学世界里,天光渐渐亮起,院外响起三人跑步的声音。
“今日,我增加了重量,绑了沙袋背石墩子,如何,我是不是有进步了!”三七勾起嘴角,洋洋得意的朝着另两人嘚瑟。
九九照旧冷眼忽视他,准备进院子给公子端水上膳,还未跨入院子,被槐侍卫挡在院门口。
“站住,今日晚些,公子在练武。”
槐云背对着三人,抱着剑杵在门框里,挡的严严实实。
三七猫着身子蹲下,看院中白衣少年,一瞬就呆住,因为那诡异的身法,他从未见过,趴在角落里看得仔细。
零一只得后退两步,看见三七的诡异姿势,也跟着弯下腰顺着目光看去,哦!他们诡计多端的公子在练武,文武全才的天才少年,看入神都忘记了自己诡异的姿势。
九九离槐云极近,闻到了雄性独有的气息,带着衣裳晒干后淡淡的皂角香味,她抬起头便能看见菱角分明的侧脸,不觉间眨了眼,入了神。
这一刻,她心间好像被拨动了一丝。
雾气渐渐散去,礼槿澜额间细密的汗珠浮现,才惊觉天亮了,调息好气息,收起手,槐云递来锦帕,她伸手接过随意的擦了汗。
“打水,传膳吧!”随意将手中锦帕丢回他手中,向着卧房走,换衣打算去找几个哥哥。
槐云接过锦帕,随意的放进怀中。
九九端着一大桶水放在房中,公子背对着他,似乎并不愿意她贴身伺候, 恭顺的垂眸道,“公子,我先去传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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