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看看,那妖孽究竟能有什么办法。
若是此次礼家能挣脱,那么礼家这只蛰伏的猛兽就该暴露在人前了。
太子一直打量着这个弟弟,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九弟没有想过………”
这句话意思很明显。
萧阙猛地抬头,眼中坦荡无垢。
“在我心里,四哥与母后的安康胜过一切。”
萧煜阴郁的脸色淡了几分,负手在廊下缓步,望向漆黑的夜色,恍然见到一道身影站在屋脊上,似一柄出鞘的利剑。
萧煜突然僵住。
萧阙目光跟着四哥游走,惊觉不对,顺着他目光望去。
一袭黑衣笼罩的黑衣人,迎风而立,周身上下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与如墨的夜色融为一体,不过两人同时都猜测出了屋脊上之人。
太子惊醒过来,声音带着一丝异样。“不知阁下来此为何?”
“路过。”
礼槿澜缓步而行,靴底碾过屋脊的声音轻如毒蛇吐信。
萧阙眼神骤然迸发出光芒,“你究竟是谁?”
“对这天下没兴趣之人,但却能随手倾覆之人。”
她俯视着下方,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轻蔑如同蝼蚁,“与你们这些困在权利牢笼里的人,多说无益。”
萧阙按在剑柄上的手微微发白。“狂妄,你究竟有何目的!”
礼槿澜一声冷笑,犹如离箭之弦腾空而起,夜空中,她回望着灯火摇曳的皇宫,瞥了一眼萧阙,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与期待,“臭虫弟弟们,希望别让我太失望!”
细雨渐密,放在站立之处只留下几滴水渍,转瞬便被雨水冲刷得没影。
萧阙望着空荡荡的夜空,手指无意识把弄着剑柄,那个黑衣人最后望向他时的眼神,分明带着审视,无端令他泛起阵阵凉意。
深秋的雨夜,浸着丝丝寒气,京城西北角的地宫中。
礼槿澜走在地道中,这里是京都最大的秘密地宫,一半延伸去皇宫,一半覆盖西郊下,也不知是那个朝代修建的地宫,被槐云利用了起来。
据说替礼家训练暗卫的那人,出自历代皇宫影卫,刚好无意间发现此地,只告知了槐云,真是天都在助他。
青级暗卫举着油灯在前方引路,沿着长满苔藓的台阶下行数十丈之深,腐朽的气息愈发刺鼻,经过幽深的木道,打开铁闸门,宽阔的地宫豁然开朗。
零一见到礼槿澜进来,带着京都负责人恭敬相迎,“参见主人!”
礼槿澜点头回应,对着众人挥了挥手,“那两人如何?”
零一起身急忙迎着礼槿澜向着地宫深处走,边走边说,“主子,裘老已经提前就诊,不过情况不太好。”
“嘎 吱 ”木门推开,房间内烛火亮堂,地下唯一通风的便是地下沟渠,流淌着地下水蜿蜒向深处。
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
礼槿澜快步走到床榻边,只见床上两人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裘老在一旁眉头紧锁,见到礼槿澜来了,起身行礼,“主人,这两人中毒颇深,我已经下药稳住了他们的性命,但受伤太重,还中了毒。”
礼槿澜目光冰冷,沉声道:“知道了!你也辛苦了!”
裘宁突然热泪盈眶,跟了小主子十年,基本对他横眉冷目,从未像似这般温和过,不过好像也适应了主人对待他的方式,这茫然说了一句暖心的话,激动得老泪纵横。
“还是我能力有限,还得主子亲自出手。”
她挥退不相干的人,走到一边净手,“行了,你这老家伙一把年纪跟了我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在这份上,我也不会过于苛责你!”
裘宁安有些感动。
礼槿澜点了点头回应。
重新将思绪投在眼前两人身上。
其中一人伤势已经控制住,另外一个恐怕回天乏术。
但她从不做十足把握的事,若是那人醒了也不愿配合,另外一个人活着就是多一分筹算。
想到大师姐教她的毒术中,蛊毒虽然不算精通,但大师姐给了她一只活死蛊,植入将死之人身上能让他变成活死人。
“三七何在?上前来!”
三七候在门外,听见里间传唤他,疾步走进房中。“公子,您唤我?”
“回府,拿我药箱里一支赤红色的瓷瓶,务必小心!”
三七急忙回应。“我一定小心。”
转身出了房门。
她起身打开药囊,取出一只古朴的木盒打开,一排银针泛着冷芒,右手捻起银针,精准的刺入将死那人身上几处大穴。
裘宁安盯着少年翻飞的手指,银针在她手中旋转,没一会儿那人身体微微颤动,他此时只剩下震惊,久久未能回过神。
礼槿澜额心渗出细密的汗珠,却无暇顾及,对着身旁的裘宁安说了几味药材,很快脚步声远去。
墙壁上的油灯发出噼里啪啦声响。
待两人气息平稳,她已经精疲力尽,若不是修武之人,持续好几个小时忙活只怕早已坚持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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