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轮回过很多次。”她说，“每一次，都会在这里停下。”
“那你还记得多少？”陆骁追问。
“足够让我知道，如果我们不尽快做出决定，这里的符文会开始吞噬我们。”苏泠抬头望向天空，“看。”
众人抬头，只见那些原本漂浮的符文已经开始缓缓下坠，像是一场无声的雪。
“它们要落地了。”钟离熵低声说，“一旦触碰到地面，整个空间就会坍缩。”
“那就快选。”陆骁果断走向最近的一枚符文，伸手按了上去。
符文瞬间亮起，他的身体一阵抽搐，随即双眼失去焦距。
“下一个。”江璃看向其他人。
“我去。”唐翎毫不犹豫地走向另一枚符文。
“等等。”骨蝉拦住他，“你确定要这么做？”
“不确定。”唐翎笑了笑，“但我更不确定的是，如果不做，我们能不能活着离开。”
他伸出手，按在符文上。
符文亮起的那一刻，空气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
“轮到我了。”裴策走向第三枚符文，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你真的不怕？”江璃问。
“怕啊。”裴策咧嘴一笑，“但我更怕错过这场赌局。”
他按下符文，整个人瞬间被光芒吞没。
“还剩两个。”苏泠看向剩下的两枚符文。
“我去一个。”钟离熵主动走向其中一枚，“另一个……留给谁？”
“我来。”骨蝉深吸一口气，走向最后一枚符文。
就在他伸手的刹那，整个空间忽然剧烈震颤，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裂缝深处传来：
“赎罪者名单已提交，审判即将开始。”
骨蝉的手指停在半空。
他缓缓回头，看向江璃。
“你早就知道……”他低声说，“这不是赎罪，是审判。”
江璃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
“你以为我们是为了活下去才来到这里？”她轻声说，“其实……我们是为了被审判。”
骨蝉的手僵在半空。
这时，他看见不远处的一面墙壁上，浮现出一行血红的文字：
【请确认你的身份：罪人 / 审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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