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没等苏鸣开口，老裁缝就把面具塞到了他的手里。
正当苏鸣愣神之际，老裁缝又从后面工作室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放到了苏鸣面前的案板上。
“嘘！……”
老裁缝见苏鸣要开口问些什么，竖起手指放在嘴前：
“少啰嗦。换上给我看看！快~”
布满血丝的双眼中充满了期待。
苏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照做——手艺人脾气总是奇怪的！
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红的时候，苏鸣愣住了。
“这和说好的也差太多了……”
在裁缝一再的催促之下，苏鸣换上了这套衣服。
“好！好！快！戴上面具！戴上！”
随着苏鸣渐渐换好衣服，老裁缝的眼睛越来越亮，干瘦的手臂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大声的催促着。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苏鸣不得不承认——这个老裁缝，有点东西！
连自己都被狠狠的惊艳到了！
一袭猩红丝绒质感的西装在明亮的灯光下流淌着液态金属般的光泽。
修身剪裁勾勒出雕塑般的线条，手工缝制的双排琥珀纽扣折射出幽微光芒，犹如古罗马战士胸甲上的勋章。
衣襟处若隐若现的暗纹以金色丝线勾勒出藤蔓缠绕的典雅图腾。
内搭的象牙白真丝衬衫领口缀着手工刺绣的夜莺羽饰，领座处特意做旧的皱褶处理让整体造型多了几分慵懒贵气。
手中的纯银面具与西裤侧缝处低调的鳄鱼皮压花遥相呼应。
这身行头简直就是新艺术运动时期贵族的遗珍。
当苏鸣戴上面具的一刻，整个人的气质再次发生了变化——高贵中又多了一丝邪魅。
仿佛妖异的路西法脚踏烈焰从地狱深处款款而来。
最可贵的是，虽然看上去是礼服的样子，却有着惊人的弹力，不会被剧烈的运动轻易挣裂。
老裁缝看着眼前的作品——这是他多少年来最满意的杰作！
眼中微热，老裁缝向苏鸣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当苏鸣想要付钱的时候，听到老裁缝头也不回的感慨：
“小伙子，谢谢你。
让我有机会从匠人变成艺术家……
你走吧……
对了，记住这套衣服的名字
——猩红。”
苏鸣品味着老裁缝的话，想起了自己的代号，喃喃道：
“猩红的宿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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