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昏暗的灯光无力地打下,时不时频闪,仿佛下一秒就要罢工。
在过道末端,咀嚼声不断,将昏黄的过道染上了几分诡异。
躲在月租三百块的破房间里,林严墨咬着嘴里的嫩肉,脸色惨白地听着门外的咀嚼声。
托这隔音极差的大铁门所赐,隔几间房远的咀嚼声,清晰无比。令他一天没进食的胃有些止不住的翻滚。
用力压住不适的胃部,发现不起作用。
抬手捂住耳朵,林严墨嘴里小声嘟囔着:“红烧茄子香又香,爆炒黄牛肉辣不怕,麻婆豆腐软又软,淀粉肠……”,借此来缓解恶心感和饥饿感。
等他的胃不再翻滚,放下手时,门外的声响已停止,拖沓的脚步声远离。
呼——
小命暂时保住,脱力地靠在铁架床旁。这鬼情况,也没有说明书来解释下?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打着石膏的左手,不禁苦笑一声,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大前天凌晨,便利店夜班值完,下班路上,满心沉浸在领了工资外加免费得两个新鲜大肉包的开心中。
走到分叉口,林严墨想着连值三天夜班了,抄近路回可以早点休息。
结果,一进去就和四个黄毛地痞目光相对,鼻尖萦绕着浓浓的便宜香烟熏人味。
黄毛的视线染上不善,叼着烟,盯着他,张开嘴想说什么的样子。
林严墨立马避开视线,握紧手里的肉包,微微弓着身,紧贴着墙壁想快速离开。
看什么看,别想搞久别重逢老同学那一套哈,我可没上过初中。
“你小子,走那么快干嘛?”一根铁制狼牙棒顶在墙壁,挡住他的去路。
林严墨压了压自己的鸭舌帽,低声道:“要下大暴雨了,回去收衣服。”后退一步想绕开,结果被其他几人围住。
鸭舌帽底下的圆润眼睛一暗,这是?攥紧背包带,脚步迟疑。
“给哥哥们点保护费,以后这条夜路,保证你安安稳稳。”身后一黄毛凑近,口臭混着烟味从后飘来。
林严墨皱了皱鼻子,“你们要勒索我一个又累又没钱的苦逼打工人?”
“这叫入会保护,哪叫勒索?”
保护?拿几根狼牙大铁棍来保护我一个路过人?我信你个黄毛!
“一句话,没钱,给不给我走?”林严墨扬起下巴,圆润的猫眼满是烦躁,直视面前的龅牙黄毛大哥。
真的晦气,本来就又困又饿,现在还多了一个,又烦。
黄毛头头看预定的瘦瘦被保护者居然敢反抗,还敢用眼神挑衅自己,火气像浇了油的火堆,fire!
“打到他愿意给我们保护!”黄毛一声令下,其余黄毛挥动狼牙棒无章法蛮力攻击。
林严墨把装了菜市场老板送的垫床脚的砖块的背包往后猛的一甩,一个完美的回弧把左边的黄毛成功砸懵倒地。
这是什么鬼力气,倒地黄毛捂着差点拍扁的侧脸,刚刚自己好像被一头大象踢了一脚。
林严墨侧腰避开另一侧的攻击,反身顺势扯住面前黄毛的双手,用力一掐,剧烈的疼痛让黄毛手里的铁棍落地。
不等他哀嚎出声,立马单膝上顶,黄毛痛得缩成一只虾,哀嚎更是加分贝。
阴暗小巷子里响起各种拳拳到肉的闷声,说教声,各种分贝的哀嚎痛呼声。
拍拍手,看躺在小巷各处的四个蔫了吧唧的黄毛,林严墨心满意足。
“还收吗?还搞古惑仔那种戏路?”静静无回声,“嗯?”
“不敢了,我们错了,以后一定好好扶老奶奶过马路,帮环卫工捡垃圾。”几个黄毛磕磕绊绊说完,继续捂着肚子扑腾。
林严墨点点头,“不错,孺子可教,有机会再切磋。”今天是教育黄毛,让他们迷途知返的一天!关爱黄毛人人有责。
听到这,几个黄毛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屁滚尿流地朝巷子外跑走了。
年轻人,就是没定性,太容易激动,林严墨收回视线,伸手摸到快冷掉的肉包子。
脸色一变,不好,冷了就不好吃了。
快速拐出巷子,但一不留神,踩到别人没成功丢进垃圾桶的香蕉皮。
脚底一滑,本想一个酷帅的滑铲,结果地上一滩水偷袭他,成功摔得手骨折了。
……
林严墨从医院打完石膏回到出租屋还没来得及缅怀自己的到手还没捂热的工资,自己唯二的好友,现一个在外国谈业务,一个去度假还没回来,在得知消息后,立马打视频电话来慰问加嘲笑。
挂断两位笑得捧肚子损友的视频通话,林严墨怒煮了三包方便面外加两颗溏心蛋,吃饱喝足后,懒洋洋地躺在硬铁床上放空。
就在放空时,被窗帘遮掩的窗户,突然闪出极为刺目的光亮。
好奇心驱使,掀开窗帘往外看去,只见天空由湛蓝转瞬间变为阴沉的暗,空气都凝滞般,带着些许涩意笼罩着一切。
就在以为这是下大雨前的闪电征兆,准备放下手里的窗帘。顿时,阴沉的天空中划过数不清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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