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太过反常了。
越想越不对劲，宁婉玉的行事处处都透露着古怪，自己这段时间从来主动撩拨宁婉玉，也没有与她产生任何直接的接触。
就好像莫名其妙的，宁婉玉有一个攻略进度条，自己把自己攻略了那种。
穿越九十年才发现自己所处的是galgame的世界？
所以自己一直找错了打开方式。
张青成暗自思忖着。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宁婉玉斜躺在张青成怀中，望向他那俊俏的侧脸，剑眉星目的面容一如张青成年轻时候的俊郎。
宁婉玉有些恍惚，好似突然回到了一开始二人相依为命的时候。
那时候是张青成带着她跋山涉水，一路经经历千辛万苦，最后到达天海剑宗的。
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冷漠，功利？
她不知道。
修仙界的水太深了，深到稍不注意她就迷失了自己，忘记自己的来路究竟在何方。
张青成垂眸，凝视着宁婉玉那仿若精雕细琢的俏脸，心中万般疑惑只想要找眼前的碧人问个清楚：“婉玉，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恋人？伙伴？青梅竹马？还是仇人？”
“是因为禁制吗，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季家老祖对我出手，你大可以坐山观虎斗，反正我也没有催动禁制让你出手解围的意思。”
“甚至我在那时被季家老祖当场格杀，对你来说反而是最好的一种解法。”
“这个重要吗？”
宁婉玉美目一暗。
“很重要。”
“你对我产生了不可饶恕的想法，我对你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那我们都有错不是吗？”
宁婉玉娇躯微微一颤，随后幽幽叹了口气。
她从张青成怀中轻轻起身，双手抱膝，目光深远地望向远方，回忆如霁水流觞一般缓缓划过。
须臾，她朱唇微启：“青成，你可知道，人都是会变的，有些事一旦发生，足再也无法挽回了。”
“自我们那次……不眠不休的疯狂后，我彻夜未眠，起初我恨你，我恨你取走了我的第一次，取走了我月华道体积累来多年的修为，我恨你给我留下的那个禁制，那段时间我沉溺在悲伤中，我恨不得将你杀之而后快。”
“我本以为你会凭借那道禁制对我大加桎梏，予取予求，我已经做好了最悲观的思想准备，或许会成为一个卑贱的奴隶一辈子受你差遣？”
“那段时间我一直生活在恐慌之中，可是后来我发现你没有。”
“你什么都没有做。”
“在那种情况下，我自认做不到你这样道心坚定。在欲望的作祟下，我都不敢保证我能作出什么事情。”
“于是从那时起我对你的印象就开始有了改观。”
宁婉玉抚上张青成的脸庞，眼波流转。
“我开始反思，这样的你为什么会对我如此过分呢？是不是因为我身上出现了不好的变化？”
张青成默默的听着，没有说有说什么，清风吹来，吹动了他飘飞的鬓角与发丝。
宁婉玉回望张青成的侧脸，继续说道：
“曾经我自恃天赋卓绝，宗门长老对我也给予厚望，宗门上下皆皆以我为骄傲，就连我的对手顾红叶也以同我为宿敌引以为豪。”
“渐渐地，我便在被这天才的光环迷失了自我。”
“我不再愿意与你解除，你这个连筑基都难如登天的人注定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就算如此，我本也该有更多更好的处理办法的。”
“你对我有怨气也是正常的。”
说到此处，宁婉玉美目中泛起一层晶莹泪光，声音也微微哽咽。
“你对我如初。可我却亲手将这一切毁于一旦。我懊悔，我自责，却不知该如何挽回。”
“所以，当穆雨涵告诉我你深陷困境，我便告诉自己，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护你周全，绝不能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过去你保护我，现在换我保护你了。”
张青成静静聆听着宁婉玉的倾诉，心中感慨万千。
曾经那些积压许久的委屈与不甘，在此刻仿若冰雪遇暖阳，悄然消散。
宁婉玉微微一怔，旋即轻轻浅笑，爱意如同潮水般涌来。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月华道体在与你交合之后竟然大受裨益，你的气息让我极为眷恋陶醉，正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我在三转渡劫境界停滞经年，竟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如果你真的有这样神奇的双修功法的话，我就更加不可能放手。”
张青成苦笑一声：“你这妮子，说这种话我很难不多心，觉得你只是利用我成为一个炉鼎罢了。”
“因为现在任何想法我都不想瞒着你。”
宁婉玉将俏脸贴近张青成的脖颈，吐气如兰。
“况且，我不也能成为你的炉鼎吗？我不美吗？我看哥哥好像也乐在其中。”
“妖精？”
张青成喉结滚动，一个翻身将宁婉玉压在草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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