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的血水顺着密道缝隙渗出,时迁攥着染血的地图在蜿蜒的甬道中狂奔。身后传来的打斗声渐渐模糊,孙二娘挥舞双刀的身影却始终在他眼前晃动。转过第七个弯时,石壁上突然亮起幽蓝的火焰,照亮了刻在青砖上的诡异图腾——三条交缠的毒蛇吞吐着蛇信,正是天机阁的徽记。
“想跑?”阴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时迁猛地后仰,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鼻尖飞过,钉入石壁后腾起白烟。他翻身滚进岔道,却见十几个黑衣人从阴影中现身,手中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千钧一发之际,岩壁轰然炸裂,梁山的“黑旋风”李逵挥舞双斧杀出,板斧劈开的气浪将黑衣人掀翻在地。
“俺奉宋哥哥之命来接应!”李逵瓮声瓮气地吼道,溅着血沫的脸上满是焦急,“嫂子她...”
“守住出口!”时迁将地图塞进李逵手中,“我回去帮她!”话音未落,密道深处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神农鼎的金光穿透石壁,在黑暗中撕开一道裂痕。
与此同时,梁山聚义厅内,宋江握着时迁带回的地图,眉头拧成了疙瘩。地图边缘用朱砂画着半朵莲花,背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开封城郊”“应天府地窖”等字样。“九脉钥匙...”吴用捻着胡须喃喃自语,“莫非与神农鼎的秘密息息相关?”
“宋哥哥!”戴宗突然闯入,额头上还沾着赶路的尘土,“青州传来急报,蔡太师调集五万大军,打着‘清剿匪患’的旗号,正往梁山方向而来!”
厅内气氛瞬间凝固。公孙胜掐指一算,面色凝重:“此去必是冲着神农鼎,孙二娘那边怕是...”他话音未落,厅外传来喧哗。只见柴进领着一群陌生面孔闯入——为首的老者白发垂地,腰间玉佩刻着完整的莲花图腾,身后跟着的壮汉们个个气息沉稳,显然都是顶尖高手。
“在下孙云庭,孙家现任族长。”老者扫视众人,目光在宋江脸上停留片刻,“听闻二娘丫头得了神农鼎?”他抬手制止欲开口的宋江,从袖中取出半块令牌,与时迁带回的地图严丝合缝,“当年先祖将九脉钥匙分藏各地,如今天机阁蠢蠢欲动,是时候召开族长之议了。”
宋江与吴用对视一眼,拱手道:“不知老先生有何打算?”
孙云庭走到忠义堂的沙盘前,枯瘦的手指划过青州、开封等地:“天机阁妄图集齐九脉钥匙,解开神农鼎中‘长生之秘’。他们勾结朝廷,借剿匪之名铲除异己。二娘现在守着的,不过是开启九脉的引子。”他突然转向公孙胜,“道长得罪了!”话音未落,三根银针已射向公孙胜的大穴。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李逵已挥舞双斧劈向孙云庭。却见老者身后的壮汉们齐齐出手,掌风相撞间,整个聚义厅的梁柱都在震颤。“公孙道长眉心红痣位置不对,易容术倒是精妙。”孙云庭冷笑,手中银针挑开“公孙胜”的面皮,露出天机阁杀手的真面目。
宋江瞳孔骤缩,寒声道:“老先生如何得知?”
“因为真正的公孙道长,此刻正在孙家祖祠。”孙云庭抛出一枚信鸽脚环,上面血迹未干,“三日前,他冒死传信,说梁山有内奸。”他的目光扫过厅内众人,“而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兵分三路——一路支援二娘,一路寻找九脉钥匙,还有一路...”他顿了顿,看向面色苍白的戴宗,“揭穿那个藏在暗处的叛徒。”
另一边,孙家禁地内,孙二娘的双刀已经卷刃。神农鼎悬浮在空中,光芒越来越弱。她望着不远处青铜面具人脚下堆积的骷髅,突然想起父亲信中未写完的话。咬碎口中藏着的解毒丹,她猛地冲向祭坛石柱,将染血的手掌按在银锁纹路上。
“轰!”石柱轰然炸裂,露出里面的青铜匣子。面具人见状急冲而来,却被孙二娘甩出的锁链缠住脚踝。“原来九脉钥匙,就藏在守护鼎的盘龙柱里!”她打开匣子,里面是块刻着星图的玉牌,与族长手中的令牌产生共鸣,“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得逞?”
面具人扯下面具,竟是蔡太师府的管家。“天真!”他狞笑,“孙家不过是我们的棋子,从你们先祖得到神农鼎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为他人做嫁衣!”他身后突然涌出数百个黑衣人,个个手持火器,“今日,就是你孙家的末日!”
千钧一发之际,洞顶传来破空声。孙云庭带着梁山众人从天而降,老者手中的龙头拐杖点向地面,竟触发了隐藏的机关。无数暗箭从墙壁射出,黑衣人顿时死伤惨重。“二娘丫头,接着!”孙云庭抛来半块令牌,与玉牌合并的瞬间,神农鼎爆发出万道金光。
“族长之议的结果,是让你继任孙家大族长!”孙云庭边战边喊,“神农鼎认主,只有你能...”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戴宗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手中匕首深深没入老者后背。“抱歉了,老头。”戴宗露出森然笑意,撕下伪装面皮,竟是天机阁的左护法,“九脉钥匙,还是由我们来收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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