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许明远盯着手中的铜纽扣,那两行小字在晨光下泛着神秘的光泽。“风向会变线不断”,这句话像一把钥匙,却不知该开启哪扇门。
他小心翼翼地将纽扣收好,看了眼仍在熟睡的小满,轻手轻脚走出房间。楼下,蓝思远正在厨房煮咖啡,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早,”蓝思远递来一杯咖啡,“昨晚陈教授走得匆忙,神色很凝重,你说他今天要在实验室和你说什么?”
许明远摇摇头:“不知道,但肯定和‘归鸿计划’有关。总觉得这背后的水,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得多。”
九点整,许明远准时来到中山大学航空实验室。陈教授早已在门口等候,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拉着许明远快步走进实验室。
实验室里摆满了各种精密仪器和风筝模型,墙上贴着泛黄的图纸,其中一张赫然是“归鸿”的初代设计图。
“明远,”陈教授关上门,声音低沉,“我必须告诉你,‘归鸿计划’从未真正结束。这些年,虽然表面上项目终止了,但一直有各方势力在暗中关注、研究。”
许明远心头一紧:“您是说,政府还在继续?”
陈教授叹了口气:“不只是政府。当年的技术,即使放在现在,也有巨大的价值。有人想将它用于军事,有人想用来突破信息封锁……上个月来找我的人,身份不明,但目的很明确,就是志远和建国的研究成果。”
他走到实验台前,拿起一个文件夹:“这是我这些年整理的资料,除了气象监测和特殊通讯,‘归鸿计划’还有一个终极目标——建立一套完全独立于现代电子系统的信息传递网络。在极端情况下,比如战争导致电子设备全部瘫痪,这套系统就能发挥关键作用。”
许明远震惊地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表:“所以,父亲和养父他们……”
“他们是真正的先驱,”陈教授的眼中满是敬佩,“可惜,时代的浪潮让他们身不由己。如今,你手中的纳米纤维配方,是完成这个终极目标的关键一环。”
正说着,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敲响。陈教授脸色一变,示意许明远躲到实验台后面。他谨慎地打开门,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
“陈教授,我们又见面了,”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说,“听说您最近和一些不该联系的人走得很近?”
陈教授强作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糊涂了,”男人走进实验室,目光在四周扫视,“蓝志远、许建国的后人都在高雄,还有那个神秘的风筝。我们劝您识相点,把知道的都交出来,不然……”
男人的威胁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他咒骂一声,掏出手机走到角落接听。趁此机会,陈教授迅速将一个U盘塞给许明远,小声说:“从后门走,这里我来应付。记住,千万不能让他们拿到纳米纤维配方!”
许明远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猫着腰从后门溜走。刚走出实验室,他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他不敢停留,快步向校外走去。心里盘算着该怎么保护好配方,又该如何解开“归鸿计划”背后的谜团。
与此同时,在蓝家老店,蓝思远正陪着小满在院子里玩耍。小满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天空,眼神变得深邃而神秘:“叔叔,风变了,有不好的东西要来了。”
蓝思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飘来大片乌云,海风也变得愈发强劲,吹得院子里的树枝沙沙作响。他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下意识摸出手机想给许明远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
而在实验室里,陈教授正和那个神秘男人对峙着。男人挂断电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陈教授,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们不客气!”说完,他一挥手,门外又走进两个壮汉……
实验室的白炽灯在打斗中剧烈摇晃,玻璃器皿的碎裂声混着陈教授的闷哼在狭小空间炸开。两个壮汉钳制住老人,黑衣男人从怀中掏出微型扫描仪,对着墙上的图纸逐一扫描。
“当年志远把核心数据藏得滴水不漏,”男人扯下陈教授胸前的工作证,“没想到线索会藏在风筝里。许明远拿走的铁盒,还有纳米纤维配方……这些都该物归原主。”
陈教授突然剧烈挣扎,用闽南语怒骂:“你们这些数典忘祖的家伙!‘归鸿’是两岸科研人的心血,不是你们谋私利的工具!”话音未落,壮汉一记肘击撞在他太阳穴上,老人瘫倒在地,昏了过去。
此时的许明远正躲在实验室外的灌木丛中,攥着U盘的手心全是冷汗。他看见黑衣人将图纸塞进公文包,其中一张被风掀起的边角露出“海峡气象联防”的字样,心跳陡然加速——这和养父笔记里提到的“绝密级气象合作”高度吻合。
手机突然震动,是蓝思远发来的语音:“明远!小满刚才突然说要去红毛港,还说铜纽扣发烫……现在她整个人状态很奇怪,一直在重复‘线在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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