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王媒婆领着尤凤霞走进四合院时,院里几个晒太阳的老太太齐刷刷地抬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个水灵灵的姑娘。尤凤霞穿着素净的蓝布衫,两条乌黑的大辫子垂在胸前,眉眼弯弯,嘴角含笑,一看就是个机灵人。
三大爷阎埠贵正坐在自家门槛上喝茶,一瞧见王媒婆,立刻放下茶缸,笑眯眯地迎上去:“哎哟,王大姐,今儿个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王媒婆乐呵呵地拍了拍尤凤霞的肩膀:“这不,受人所托,给傻柱介绍个对象嘛!”
“傻柱?”阎埠贵眼珠子一转,心里立刻活泛起来。他家二儿子阎解放也到了婚配年纪,要是能把这姑娘截胡过来……
他赶紧凑近两步,故作关切地说道:“姑娘啊,傻柱这人……咳咳,不太靠谱啊!脾气倔,还爱打架,家里也没个长辈照应,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尤凤霞微微一笑,不卑不亢:“谢谢大爷关心,不过我还是先见见人再说。”
贾张氏本来在屋里纳鞋底,一听是给傻柱介绍对象,立刻放下针线,迈着小脚跑出来,扯着嗓子嚷道:“傻柱?他哪配得上这么俊的姑娘!整天连个饭盒都不往家带,自私得很!”
正说着,傻柱拎着饭盒从轧钢厂回来,远远就听见贾张氏在编排他,顿时火冒三丈:“贾大妈,您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欠您家饭盒了?”
贾张氏被噎得脸色发青,刚要回嘴,尤凤霞却已经笑盈盈地看向傻柱:“这位就是何雨柱同志吧?”
傻柱一抬头,见是个漂亮姑娘在跟自己说话,顿时结巴起来:“啊……是、是我!您是?”
王媒婆赶紧介绍:“柱子,这是尤凤霞,我特意给你介绍的姑娘!”
傻柱乐得嘴都合不拢,赶紧把尤凤霞往屋里让:“来来来,进屋坐!外头风大!”
贾张氏和阎埠贵眼睁睁看着两人进了屋,气得直跺脚。阎埠贵眼珠子一转,立刻转身去找许大茂——这小子最擅长搅和傻柱的好事!
屋里,傻柱手忙脚乱地给尤凤霞倒茶,差点把热水洒自己裤子上。尤凤霞抿嘴一笑:“何同志,别紧张,我又不吃人。”
傻柱挠挠头,嘿嘿傻笑:“我、我这不是头一回见这么好看的姑娘嘛……”
尤凤霞被逗笑了,两人聊得投机,从轧钢厂的工作聊到街坊邻居的趣事,傻柱越说越起劲,完全忘了紧张。
正聊着,尤凤霞忽然压低声音,狡黠一笑:“何同志,我猜……待会儿许大茂肯定要在厕所门口堵我。”
傻柱一愣:“啊?他敢!”
尤凤霞眨眨眼:“要不……咱们演场戏?”
傻柱虽然脑子直,但也不傻,立刻明白过来:“成!我配合你!”
果然,没过多久,尤凤霞借口去厕所,刚走到院角,许大茂就鬼鬼祟祟地跟了上来,故作潇洒地靠在墙边:“哟,这不是尤姑娘吗?”
尤凤霞故作惊讶:“您是?”
许大茂整理了下衣领,得意道:“我是许大茂,轧钢厂的放映员,比傻柱强多了!那傻柱又穷又愣,你可别被他骗了!”
尤凤霞假装犹豫:“可王媒婆说他人挺好的……”
许大茂赶紧加把火:“嗨,媒婆的话能信?傻柱脾气暴,还爱打架,你要跟了他,以后可有苦头吃!”
尤凤霞低头,装作被说动的样子:“那……许同志,您觉得我该咋办?”
许大茂一看有戏,立刻热情邀请:“走,我带你去逛街,买两件新衣裳,再吃顿烤鸭!”
尤凤霞“犹豫”了一下,最终“勉强”点头:“那……好吧。”
许大茂乐坏了,带着尤凤霞直奔百货大楼,大手一挥,给她买了件时兴的的确良衬衫,又去全聚德点了只烤鸭。尤凤霞全程配合,时不时夸他两句,把许大茂哄得飘飘然。
吃饱喝足,许大茂得意道:“怎么样,比傻柱强多了吧?”
尤凤霞微微一笑:“是啊,许同志真是大方。”
正说着,她眼角余光瞥见娄小娥从街对面走来,立刻故意往许大茂身边靠了靠,还伸手帮他整理了下衣领。
娄小娥本来只是出来买菜,结果一眼看见自家男人跟个年轻姑娘亲亲热热的,顿时火冒三丈,冲过来就骂:“许大茂!你干什么呢?!”
许大茂吓得一激灵,赶紧推开尤凤霞:“小娥!你听我解释!”
尤凤霞故作委屈:“许同志,您刚才不是说……您单身吗?”
娄小娥一听更炸了:“好啊!你还骗人家姑娘?!”
许大茂百口莫辩,急得直跺脚:“不是!她瞎说的!”
尤凤霞“惊慌”地后退两步,眼眶微红:“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有家室……”说完,转身就跑。
娄小娥气得抄起菜篮子就往许大茂身上砸:“你个没良心的!回家再跟你算账!”
远处,躲在墙角看戏的傻柱笑得直拍大腿:“尤姑娘,高!实在是高!”
尤凤霞走过来,狡黠一笑:“怎么样,何同志,这戏好看不?”
傻柱竖起大拇指:“绝了!许大茂今晚肯定得跪搓衣板!”
两人相视一笑,傻柱忽然觉得,这姑娘……可真对他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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