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晚双腿一软,差点没跪下。
声音发抖。
“……镇安王狼子野心,欺瞒陛下多年,该死。”
她到底还是接受不了,三年过去,裴祁渊会变成这副模样。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江家虽然势弱,但漓国风气开放。
就算是女子,也有读书考学的权利。
江知晚是京中知名的才女,又貌美如花,被先帝特许能在皇宫学塾上课。
在她的记忆里,裴祁渊向来是仁善之人,从小被立太子,却不骄不躁、知书明理。
在宫中,他不忍见到任何一个宫人受屈,甚至舍不得一只犬奴在他面前死去。
曾有人笑称,漓国有盛世之德,上天降佛子为礼,巩固大漓百年基业。
结果,那个菩提笼罩的裴祁渊,会有如今这般残忍暴戾的一面。
是她,都怪她,才把人害成了这样!
江知晚心疼得跟针扎似的,语气放轻,隐约带了哭腔:“裴祁渊,我也,该死。”
她很想解释她不是故意的。
镇安王权势滔天,杀死江家人如同蹍死蚂蚁一般简单。
那时她虽是太子妃,但婚姻是先皇的命令,皇后娘娘并不喜她。
身在太子府,她何尝不是如履薄冰?
但一切借口都是枉然,对不起裴祁渊是事实,她做不到辩解。
沉默之下,裴祁渊轻笑,眼中闪烁的都是恨意:“这么想死?”
“没那么简单。”
居高临下望着女人血色如殷的红唇,手抬起她的下巴。
“脱掉。”
“.....什么?”
江知晚心脏猛地一跳,喉间干涩,硕大的瞳孔颤抖。
“不想救你那屠户夫君了?”
江知晚咬牙:“霍肆还活着?”
看来这男人还没有疯到极致,没杀霍肆。
裴祁渊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唇角带着讥讽。
不提霍肆,她连一句话都不想对他说。
“那霍屠户真是好命,一生能得江大小姐这般挂心。江知晚,一国之母的位置你都不稀罕坐,就愿意当个乡野农妇?不觉得丢人?”
江知晚脸色血色褪尽,已无瑕去顾及裴祁渊讽刺恶毒的话语。
“罪妇自知难逃一死,恳求陛下……给个痛快。”
“朕说了,死能一了百了,太便宜你!”
裴祁渊轻轻一笑,他本就面若冠玉,此刻一笑,犹如春日暖阳,更是俊美夺目。
“既然如今霍肆成了你最在乎的人,那朕就棒打鸳鸯。”
裴祁渊眸色一暗,伸手掐住她的下颚,手指划过她细腻的肌肤。
“朕要让你日夜在床榻哭吟,让他饱受世间唾弃,当年的那些痛,加倍偿还在你身上!”
江知晚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白,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垂下眼眸,隐忍咬牙。
“陛下何必用我辱他,传出去亦是徒增笑话,污了陛下名声。”
“那又如何?这个天下,只要朕想就没有不敢做的!”
裴祁渊收回目光,抬步往床榻上走去,冷声道:“过来。”
江知晚瞳孔一颤,难以置信抬起头。
见她依旧僵在原地不动,裴祁渊声音又沉了两分。
“再不过来,朕现在就送那姓霍的上西天!”
江知晚忍着屈辱站起身子,步伐沉重上前。
直到床榻前,才低声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为朕宽衣。”
江知晚猛地抬头看他。
裴祁渊见她如此诧异,轻笑道,“日夜为他宽衣解带,怎得到了我这就忘了规矩?”
“莫不是把朕的话当耳旁风?”
江知晚脸色惨白,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当即跪在跟前。
“我知陛下恨我,可我已嫁为人妇——”
“哗!”
手上用力,新换洗的衣衫被撕扯开来,江知晚双手颤抖想遮住胸前春光,难堪与羞耻齐齐涌上心头。
在这萧条月色下,更显诱惑。
“继续脱。”
裴祁渊喑哑嗓音。
明明他的视线没有看向江知晚,她却仍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压迫感。
仿佛即将被吞之入腹的恐惧。
她僵直身子站在原地。
眼中都是不敢置信。
裴祁渊,你怎么能这样?
曾经可是这男人一口一个:“发乎情,止乎礼。”
成婚的时候,裴祁渊牵手都会战栗、亲一下就会脸红。
就算忍到极致,也只会郑重又缠绵哑着嗓音道:”晚晚,不急,我想好好疼你。”
结果现在,一切都变了。
面前暴戾又冷漠的男人,根本不是裴祁渊!
江知晚不愿,下一瞬,手臂就被男人拽住,往身后的床榻一带。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间,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
她面露哀求之色,声音颤抖得快要哭出来,“裴祁渊,别这样——!”
别让她的愧疚都消失殆尽。
男人却不知江知晚的彷徨,手指碾磨女人红唇,男人的瞳孔也越发黑沉。
恨恨询问:“他也对你做过这些事吗?”
那个该死的男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