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娇的脑子嗡地一声,仿佛被高压电击中。
韩婶那句“沈医生的止痛药让团长咳血”像一根针,狠狠扎进她紧绷的神经。
韩婶?退伍证?老山头?信息量太大,她需要缓缓。
“沈医生,你快去看看吧!团长…团长他…”韩婶哭得气喘吁吁,手里那张泛黄的退伍证抖得像筛糠,“老山头说团长以前身体硬朗,连个喷嚏都不打,肯定是这药有问题!”
军属会顿时炸开了锅,堪比菜市场大妈抢购白菜。
“什么?咳血?这药有毒?”
“我的天,我说最近陆团长脸色怎么那么差,原来是吃了这药!”
“沈医生,你可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啊!”
沈墨娇强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适深吸一口气,她努力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大家…大家冷静一下”
她柔弱地走到陆野刚刚坐过的位置,指尖看似无意地划过他留下的药瓶。
指尖触碰到瓶底,一个细微的凸起让她心头一震。
“LC”?
这个字母组合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她混沌的思绪。
LC,不就是张会计私藏的特供粮包装上的暗记吗?
靠!这狗血剧情!
她瞬间明白,这哪里是什么简单的投毒事件,这分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林婉清,张会计,还有这所谓的“止痛药”,全都指向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这时,二狗子那粗犷的嗓门像救命稻草般传来:“哎哟!我的娘咧!林干事的汤桶!”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二狗子正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洒落在地的文件。
几张药方散落在泥地上,其中一张“维生素片”采购单上,赫然有着张会计的签名!
这下,吃瓜群众们更兴奋了。
“维生素片?团长吃的是止痛药,这维生素片从哪儿冒出来的?”
“张会计?他不是负责后勤的吗?怎么还管起药来了?”
“林干事,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
林婉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被人抽走了魂魄。
她慌乱地想要捡起地上的药方,却被眼疾手快的沈墨娇抢先一步。
“林干事,这药方…看起来不太对劲啊。”沈墨娇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沈医生,你别血口喷人!”林婉清色厉内荏地反驳道,“我只是按照规定采购药品,一切都是公事公办!”
“是吗?”沈墨娇轻笑一声,将药方递给一旁的周教授,“周教授,您是军医,帮我们看看,这药方有没有什么问题?”
周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仔细研究着药方。
片刻后,他抬起头,眼神凝重:“沈医生,情况不太妙。我这里有一份化验单,是关于陆团长服用药丸的初步检测结果。”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地说:“活性炭检测证实,所谓止痛药含有过量的奎宁。这种成分…和越战时期,一些不法分子用来冒充药品,导致伤员病情恶化的毒药成分一致!”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奎宁?那不是…那不是会死人的吗?”
“我的天,这简直是谋杀!”
“张会计,林干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林婉清和张会计的脸色彻底垮了下来,像是被判了死刑的犯人。
他们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失去了最后的挣扎。
阴谋,背叛,毒药…沈墨娇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巨大的漩涡之中。
她知道,这仅仅只是开始。
真正的敌人,还隐藏在更深处。
突然,她一个箭步冲到陆野刚刚咳出的血帕前,死死地盯着上面的血迹。
“这…这是什么?”她指着血迹中混杂的细小颗粒,声音颤抖,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恐。
沈墨娇这猛虎下山般的举动,把在场一众军属都给吓了一跳。
不是,沈医生你之前那弱柳扶风的劲儿呢?
这健步如飞的,怕不是练了凌波微步吧?
她捏着那块带着血丝的帕子,语气那叫一个激动:“野!你闻闻!这味儿…这味儿是不是有点熟悉?”
众人一脸懵逼,血帕子能有啥味儿?
血腥味儿呗!
难不成还能闻出二锅头的味儿?
沈墨娇顾不上别人怎么想,直接把帕子怼到陆野鼻子底下,语气急切得像在催债:“你仔细闻闻!是不是和我第一次给你包扎伤口时用的药棉,一个味儿!”
陆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愣,浓眉拧成一团,一脸嫌弃地接过帕子,凑近闻了闻。
嗯…除了血腥味,好像还真有点淡淡的…说不上来的味道。
“有点像…烧焦的木头?”陆野不太确定地说。
沈墨娇一拍大腿,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没错!就是活性炭的味道!这活性炭…肯定是从药棉里来的!”
说着,她眼神如炬,直勾勾地盯着站在人群中的老山头。
“老山头!你还记得三年前,陆野受伤的时候,用的是什么药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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