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走近，注意到周围没有其他人后，直接开口：“周伯，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被咬伤后，是不是感觉身体有些变化？”
老人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摆弄着植物，却没有立即回答。
“您知道，我也有些特别之处。”沈月压低声音，“我们都喝过空间井水。”
周伯通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慢直起腰，目光从植物转向沈月：“丫头，这话可不能乱说。”
“不是乱说。”沈月指向周围生长异常旺盛的植物，“普通人做不到这点。这些蔬菜生长速度快了至少三倍。”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继而是了然。两人相视一瞬，某种默契在无声中建立。
“我能听到它们的声音。”周伯通最终轻声说道，“每一株植物，都在和我说话。它们告诉我需要什么，什么时候需要水，什么时候需要营养。”他抚摸着一棵西红柿的叶子，“它们也能听懂我的话。”
沈月点点头：“其实我能理解。异能的出现，不管是我的还是您的，都与空间井水有关。”
“我一直以为只是我变得善于种植了。”周伯通苦笑，“直到有一天，我对一排枯萎的黄豆说'振作起来'，它们第二天就全恢复了生机。”
两人沉默片刻，沈月压低声音：“军方对异能者的态度，您怎么看？”
“小心为上。”周伯通眼神忽然锐利起来，与他平日里的憨厚形象判若两人，“这世上的人心，比丧尸更难琢磨。”
“您是说…”
“我只相信亲眼所见。”老人靠近一步，“军方内部不是铁板一块，有人想保护我们这些异能者，有人则把我们视为研究对象。”
沈月皱眉：“您是怎么知道的？”
“植物的根系延伸到很远的地方，它们听到的东西，会告诉我。”周伯通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就像你的空间，是你的秘密一样。”
沈月吸了口气：“所以我们该怎么办？”
“暂时保持现状。”周伯通转身，继续照料他的植物，“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真实能力。即使是杨琳，也只告诉她必要的部分。”
“您不相信杨琳？”
“信任是一回事，安全是另一回事。”老人的声音变得模糊，“在这个世界上，知道得越少，有时候越安全。”
沈月默默点头，明白了周伯通的顾虑：“我会保守您的秘密，您也请帮我保守我的。”
“当然。”周伯通露出他标志性的慈祥微笑，仿佛刚才那个警惕的老人只是幻觉，“不过丫头，我们可以互相帮助。你的空间和我的植物能力，若能结合…”
“会创造奇迹。”沈月接过他的话，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对，会创造奇迹。”周伯通看向远处熄灯的军营，“而奇迹，是我们在这末世中最需要的东西。”
月光下，两个不同寻常的人达成了秘密的协议，为未来埋下了希望的种子，也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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