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流氓走上来四五个,将宋舒贤打量了一番。
宋舒贤双手叉腰,和他们大眼瞪小眼,丝毫不惧。
一流氓垂着眼皮,拉着长脸,嘴巴一裂,恐吓道,“婊子,劝你莫要多管闲事,否则连你一起轮了。”
“好好好,你们给我等着。”竟敢无视她的警告,宋舒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掏出手机,正要报警,却被一把抢走。
宋舒贤想抢回手机,胳膊被两个流氓拽住。
踹开左边那个,正要踹右边那个,左边那个吃痛,大怒,重重扇了她一耳光,宋舒贤顿时晕头转向,眼冒金星,随即被一个流氓抓住头发,朝巷子里拖去。
头皮被扯得很痛,宋舒贤不敢用力挣扎,怒火被疼痛堵住,有些喷不出来,但翻了十倍不止,嘴里叫道,“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知道姑奶奶是谁吗?”
一个流氓突然双脚离地,随即被扔进阴沟。
其余流氓听见惨叫,回头望去,只见身后站着一个健壮男子。
“你们这群杂碎,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男子中气充沛,字字震耳,话落冲上一拳,一个流氓应声而飞。
其余流氓一拥而上,两厢打成一团。男子终究好汉不敌人多,被死死箍住,腾出手脚的流氓一个劲儿朝他身上狠打猛踹。
另一个女子早跑了,宋舒贤没有跑,上去帮忙,被推了一下,一屁股坐地上。地上有一颗石子,宋舒贤一声惨叫,捂住屁眼,疼得在地上打滚。
男子临危不乱,突然双脚向前一蹬,两个流氓跌了个四脚朝天,身子顺势在空中一拧,挣脱束缚,随即乱拳如雨,将一帮流氓打得满地找牙,连滚带爬逃了。
宋舒贤疼痛稍缓,一只手伸来,将她拉起,她能感受到那只手充满力量。
好俊朗的一个男生!!!宋舒贤一下子出神,一双乌黑明亮、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对方。
“女孩子,半夜少在外面走动,不安全,快些回家去。”男子话落,走出巷子,骑上他停在巷口的自行车,离开。
宋舒贤突然回过神来,想起还没道谢,跑出去,但男子已经去远,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楚钰回到住处,阮红英正盘腿坐在茶几前,捧着一本书品读,茶几上有一个蓝瓷花瓶,里面插着几支玫瑰,画面非常唯美。
楚钰找出药箱,脱了上衣,露出一身雕塑一般线条优美的肌肉,一边涂抹淤伤,一边道,“那群流氓竟然不是演员,你怎么不提早告诉我?害我开始没用全力,被他们缠住,挨了一顿好打。”
“他们是演员,只不过他们不知道你是演员。除开尹先生和我,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阮红英合上书,走过来,看见楚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着实挨打不轻。
楚钰问,“你就不怕我打不过?”
阮红英淡淡道,“目的是混个眼熟,给宋舒贤留下见义勇为的形象,打过打不过,并不要紧。”
“没打在你身上,真不知道疼!”楚钰心里想骂娘。
阮红英接过药膏,小心翼翼帮他涂抹,又轻轻朝他淤伤上吹气。那气透过肌肤,直抵心窝,痒得楚钰不行,又瞥见阮红英深深的乳沟,幸好及时平心静气,否则必定鼻血长流。
想来真是怪事,怎会对阮红英有一些心动?从初中开始,围绕在他身边的美女不计其数,论相貌,阮红英排很远,并且她们嫩得滴水,阮红英将近大他两轮。随即想到答案,阮红英身上有她们没有的气质——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淡然和文雅。
皮相再美,灵魂肤浅,无法触动他的心弦。
这种气质曾在苏堇言身上见过,但他当时名草有主。
“宋舒贤是个好人,利用她,我的良心有些不安。”楚钰抬头看向天花板,不能再看阮红英的乳沟了。
阮红英顿了一下。
“一头驴,太累了,又吃不饱,浑身疼,于是惨叫,他们不会让它休息一会儿,只会缝上它的嘴。
这头驴为什么会这么累呢?因为骑在它身上的贪官污吏、奸商恶霸太多了,宋舒贤的父亲便是其中之一,还是带头的那个。
他们家的荣华富贵,幸福快乐,是建立在广大劳动人民的痛苦之上。
宋舒贤锦衣玉食的生活,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在吸广大劳动人民的血。
现在,你还觉得她无辜吗?”
楚钰一时无言以对。
阮红英说这话的时候,字字含恨,十分愤怒,但很快调匀呼吸,重新平静,放松握紧药瓶的手,继续小心翼翼给楚钰抹药。
“腿上有没有伤?”
“有,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没关系,我帮你抹吧,把裤子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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