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他们恩惠的亲戚朋友不消说,自然是纷纷远离。
这两年,一切正当的办法祝家珍都试过了,非但不管用,还弄丢了体制内的工作,想要讨回公道,竟比登天还难!!!
顾洪昌在狱中离奇死亡,家庭失去完整的可能,祝家珍的心如被乱刀剁碎。她打算去云都南故府前举牌含冤,如果还不管用,便一头撞死在南故府的玉石柱子上,然后到阴曹地府,找阎王爷告状。
祝家珍正大步走在去火车站的路上,山龟突然窜出,捂住她嘴,把她推进停在旁边的面包车里。车门从打开到关上,不到五秒。
“开车。”老蛇见浩子有些发愣,催道。
浩子踩下油门,从后视镜里看见,一块床单被吹到天上,一块木牌带着一个鲜红的“冤”字在地上翻滚。
祝家珍拼命挣扎,被鸟儿两拳打晕。
面包车开进城郊一座沙场,四人下车,检查四周,浩子最后一个下车,下车前偷偷掐了一下祝家珍的人中。
检查完四周,确认无人,回来看见祝家珍正在往外跑,鸟儿和山龟追上去,将其打晕拖回。老蛇打开搅拌机,帮着抬起祝家珍,扔了进去。
老蛇,鸟儿,山龟一人点了一支烟,望着搅拌机转动。浩子不忍心看,转过身,发动机的轰鸣里夹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像一阵子弹扫射在浩子的良心上。
处理完现场,回到住处,浩子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鸟儿见浩子魂不守舍,笑道,“插个人而已,看给你吓得!没事儿,多插几个,就习惯了。”边说,脱下裤子换药。
老蛇给家里供的菩萨上了柱香,拜了三拜,然后开始炖狗肉,这边的风俗,手上沾了血,需吃狗肉辟邪。
狗肉炖好,老蛇,鸟儿,山龟三人大快朵颐,吃得津津有味,浩子没胃口,勺汤泡了碗米饭。
吃到一半,老蛇电话铃响,他看了一眼号码,走到阳台上,拉上滑门,这才接起。
电话接通,那头劈头盖脸便骂,“你看我发给你的视频,搞什么?妄我那么信任你,一件小事都处理不干净。这个视频现在已经在网上传开了,你知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点开视频,是他们杀害祝家珍的过程,老蛇一下子浑身发凉,汗流浃背,奇怪,明明仔细检查了,确定四周没人后才下的手,又从哪里冒出个人来,拍下这段要命的视频?
老蛇的心里直呼倒霉,努力保持镇定,“金科长,对不起,是我们疏忽,……”
“说这些没用,警局正在立案,马上就会去抓你们。你们快躲到城北的仓库,晚一些我派人去送你们出境,到朝国去躲一阵子,等事情平息之后再回来。”
深夜,城北一座废弃仓库里,老蛇四人围坐一圈,一支接一支抽烟。
仓库差不多有一个篮球场大,堆着一些杂物,头顶一盏灯,吊得很高,能将整个仓库照到,但不甚明亮。
凌晨三点,担忧和困意交织,甚是折磨人。外头有车驶来,停下,四人警觉,老蛇叫鸟儿出去看看是什么人。
鸟儿来到外面,见一大帮人正朝这边走来,认得是道上的,不是条子,放下心。正在想怎么来这么多人?那帮人已经走到跟前。
“来了?”鸟儿道。
几人抢出,挥刀乱砍,鸟儿倒地,脖子上挨的一刀争些儿将他的头砍下,破口处咕隆咕隆冒血,睁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便做了鬼。
一帮人涌进仓库,关上门,二话不说,挥刀便朝浩子三人砍去。
一时间,灯光暗淡的仓库里,刀影晃动,如灯球闪耀;血水四溅,如巨浪拍岸;惨叫连连,如鬼哭狼嚎。
浩子刀落,砍死最后一个敌人,一股血溅到他脸上,蒙住眼睛,抹了一把,转身扫视,但见地上横七竖八,躺满尸体。
老蛇坐在地上,背靠着墙,眼睛里还有光。山龟被砍烂了,伏地一动不动。
浩子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浑身巨痛无比,一瘸一拐走到老蛇旁边,坐下。
老蛇像是刚从一口红色染缸里爬出来,吃力的呼吸着,问浩子,“刺不刺激?”
“为了三十万,搞成这个样子!”浩子心里有些怨气。
“你真当我稀罕那三十万?我们在人家的地盘上混,吃人家赏的饭,叫我们去做这件事,是对我们的信任,怎么拒绝?不给钱也得去做,别说还给三十万。
我们不去做,也会有别人去做,那个女人死定了。现在人家要杀人灭口,也怪不得谁,只能怪我们没把事情做好!”
浩子没有接话,将衣服撕成布条,包扎好伤口。
“接下来怎么办?”正打算给老蛇包扎,见他吊着头,一动不动,伸手去探他鼻息,已经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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