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欲达到常人无法达到的高度,便需咽下常人无法咽的苦,忍耐常人所不能忍耐。
他敢杀你吗?他不敢,除开死,其他的事情都微不足道。他们越嚣张,对我们越有利。记住所有你遭受过的屈辱,你就将会有源源不断向前的动力。
我们要君临天下,所以需要跨过所有拦路的大山,穿过所有阻道的风暴,退缩和逃避,那是给苟且偷安之人的选项。”
要不是想到父亲这段话,那天在操场上,宋恩俊便一拳朝李皓纶打去了。他有十足的把握一拳将李皓纶干趴。但最终他松开拳头,屈膝跪地,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还没到时候,还没到时候,……”
毕业那年,反对李近臣的声浪越来越大,潜伏已久的宋成光和车丰泰见时机成熟,发动兵变,推翻了李近臣的统治,夺走大权。一番清算,秘密毙了三百多人。
听人说,宋恩俊当着何雨彤的面一锤一锤将李皓纶捶成肉泥,何雨彤当场就疯了。胡嘉烜开始并不相信,他和宋恩俊在一个宿舍住了四年,并未发现宋恩俊有任何变态心理和暴力倾向。何雨彤精神失常,住进精神疗养院,应该另有缘由。
他去疗养院看何雨彤,何雨彤住在单独的房间里,正趴在桌子上堆积木,像一个小孩儿。
“何雨彤。”胡嘉烜叫她。
何雨彤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嘻嘻一笑,那笑容美极了,像清晨灿烂的阳光。
护士告诉他,何雨彤谁都不记得了,仅知道自己的名字。
胡嘉烜的心像被割了一刀,问道,“怎会这样严重?”
“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护士回答。
护士走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俩。胡嘉烜端详着何雨彤,她比以前更加漂亮了,像一朵与世隔绝的莲花,一汪纤尘不染的清水,一片洁白无瑕的云朵,已脱离红尘,不食烟火。
即便何雨彤被李皓纶霸占,即便自己有女朋友,但何雨彤依然是他灵魂最向往的异性。他每晚都是想着何雨彤入睡,甚至和女朋友滚床单都是将她幻想成何雨彤。他对何雨彤的迷恋,不亚于咕噜迷恋至尊魔戒。
胡嘉烜走到何雨彤旁边,第一次靠女神这样近,尽管女神已经精神失常,但还是让他心跳加速,浑身发热。
他伸手轻抚何雨彤的秀发,何雨彤没有任何反应,专心堆着积木。
她是那样的可爱!那样的清纯!那样的迷人!
胡嘉烜的心越跳越快,神智越来越乱,他左顾右盼了一回,走到窗边,拉上窗帘,走回来,犹豫了一阵,将手从何雨彤的领口伸了进去。何雨彤抬头看他,吓得他忙把手缩回,那短暂的触感,柔软至极,像一道电流,直击心窝,回味无穷。何雨彤低下头,继续堆积木,他这才放下心来,同时胆子变大了数倍。
他探出头,看了一眼走廊,正值午休,静悄悄的,没人走动。他缩回头,关上门,反锁,……
之后,胡嘉烜经常来看望何雨彤,龌龊行为很快被疗养院发现,聪明的院长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发财的机会,没有报警,问胡嘉烜要了一大半捐助。院长高兴,胡嘉烜也高兴,不用再偷偷摸摸,他甚至叫院长找妇科医生给何雨彤上了环。
何雨彤精神失常后,智商只有几岁,不沾染半点红尘俗气,比以前清纯百倍。胡嘉烜着实享受了好几年,直到何雨彤发高烧离世。
一次,何雨彤房间的吊顶坏了,工人师傅进来修,何雨彤看见工人师傅手上的铁锤,吓得蜷缩到墙角,双手护头,浑身发抖。
看见这一幕,胡嘉烜这才相信,宋恩俊当着何雨彤的面将李皓纶锤死不是谣言。他能脑补出当时的场景,宋恩俊一锤一锤砸落在李皓纶身上,开始还有李皓纶的惨叫声,后面只剩下骨头碎裂和血肉溅起的声音,如此血腥恐怖的画面,将何雨彤的神经压垮。
和如此残忍的人打交道,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胡嘉烜不喜欢涉险,收起了本来想去巴结宋恩俊的心,这些年基本上没联系。
实际上并非如此,宋成光和车丰泰夺权成功后,李近臣家族上下及其党羽除开少数几个逃到国外,其余的全部被逮捕,其中就有何雨彤的父母。
何雨彤找到宋恩俊,求他救她父母,只要放了她父母,要她做什么都成。
“当初,我的确很喜欢你,毫不夸张的说,你是目前为止唯一让我心动过的女生,但是,你已经不干净了,我不可能玩李皓纶玩剩下的,现在的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宋恩俊知道何雨彤选择李皓纶是出于无奈,但他还是有一些生何雨彤的气,所以故意把话说得很难听。
何雨彤咚一声给宋恩俊跪下,毅然决然道,“我用我的命换我父母的命。”
“我们是依法审判,你当是儿戏?你父母帮李近臣做了很多违法犯罪的事,按律当诛。”宋恩俊话锋一转,“但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一次。另外,被李皓纶折磨了四年,想必你一定很恨他吧?我还可以帮你解了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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