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杏起来的时候,本能的去西屋让陈秀萍起来扫地,洗衣服。
结果门都是敞开的,哪里有殷白宇和陈秀萍的影子。
“妈,白宇和陈秀萍....呢”
堂屋的床上只有睡沉的殷明启和殷宝田。
咦?妈怎么也不在啊?
而且屋里门也没锁,难道他们一晚上都没回来?
唐杏意识到这个问题,忽的心就提起来了,赶紧摇醒殷明启,
“明启,别睡了,妈他们昨夜一晚上没回来啊?去哪儿了?”
殷明启迷糊睁眼,“妈是去找白宇了,还没回来吗?”
唐杏不仅染上了几分焦急,“没有呢,连白宇也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殷明启的瞌睡瞬间就跑得无影无踪,他腾的一下坐起来,“你就在家看着孩子,我去陈家看看。”
唐杏点点头,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的,不会出什么事吧?
陈秀萍是被一阵拍门声给惊醒的,她揉了揉眼睛,准备起身去开门,把殷白宇也给弄醒了。
可能是早上起床,他的嗓子有些低哑,“我去吧。”
陈秀萍拉住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又扭头看地上的那些葛根。
殷白宇一下就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谁呀?”陈秀萍隔着门问道。
“陈秀萍?我妈呢?”殷明启听到是陈秀萍的声音立马就问道。
殷白宇给开了门,殷明启一下子就看到自己的爸妈躺在地上睡着,旁边还有个小子陈厚,另一边小床上是陈秀萍。
而中间是堆成山的一堆看着像木头一样的东西。
他惊呼出声,殷白宇把他拉了进来立马关门,“别出声。”
刚刚路过的刘贵香狐疑的看着陈家的门开了,一个男人钻了进去,立马又合上,干什么事情了?这么见不得人?
刚刚进屋的那个男的看着不像是陈家的人啊?
想到陈秀萍这两天都在娘家住,脑子忽然闪过了什么。
别是陈秀萍的姘头吧?
她捂住自己惊讶而张大的嘴,悄悄踮起脚尖,靠近陈家大门,想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
殷明启看见爸妈睡地上,陈秀萍还睡在小床上一下子就怒了,“白宇,爸妈真是白养你了,你怎么让爸妈睡地上?让你那个女人睡床上?”
殷白宇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当时他也困极了又累得慌,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儿睡着的。
殷明启的声音比较大,很快陈家人,连同许世琼两口子也被吵醒了。
许世琼浑身乏力,手都抬不起来了,“你不准闹。我们有正事儿。”
殷明启不解,“有什么正事一晚上都不回来?”
陈秀萍解释,“大哥,我们是去挖葛根了,这玩意儿能吃,昨晚的事情,我们还真不好给你详说”
屋外的刘贵香侧着耳朵,听了一耳朵,怎么好像不是姘头,而是殷家的人都在这边?什么葛根?能吃?
她不由得有些疑惑,再往门的附近贴了贴,不小心踩到了方眠昨天晚上放在门槛一侧的尿盆。
叮咚哐啷,发出好大的声音。
刘贵香的脚也被尿给打湿了,恶心得不行,知道自己暴露了,立马从反方向跑走了。
陈秀萍听见声音,猛然就了神,“别说话。”
她把门打开一条缝,却没看见人,只看见被打翻的尿盆,以及一串尿脚印。
很明显刚刚是有人偷听,刚才他们说葛根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被全听见了?
屋内众人神色不明,但都能从脸上看出担忧。
许世琼道,“咋办?”
陈秀萍快速的想着对策,“别慌,别慌。”
殷白宇看她面色镇定,但袖口处微微颤抖的双手被他一眼就捕捉到了。
只见陈秀萍轻咳一声,“这个点能出现在这儿的,都是住在咱们附近的人,我们这边的人我知道, 不至于要去揭发我们。
知道我们有吃的,肯定是想着借这个事情威胁我们,讨点吃的。你们也别太担心。”
此时,外面响起小队长的敲钟声,意味着上工的时间到了。
许世琼他们也不好多待,“那我们先去上工了。”
刘贵香上工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心里老想着葛根能吃,什么是葛根?
听着殷家人也在,恐怕昨晚一晚上都在忙吧?
她带着怀疑,一边磨洋工一边想,眼神瞟向正在玉米地里锄草的陈芬,她此时正打着盹呢。
都睡了好一会儿了,心里有了决定,朝着陈芬走去。
人未到,声先笑“陈芬儿,咋睡着了,是昨晚上没睡好?”
陈芬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大大呵欠,擦了一下眼睛,“没有啊,刘婶儿。”
刘贵香贴在她身前,靠近她的耳朵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告诉婶儿,什么是葛根?真的能吃吗?”
她一想到有吃的嘴里就不停的分泌唾液,肚子就越来越饿。
陈芬心里有些慌张,眼神飘忽不定,“刘婶儿,你在说什么呀?”
刘贵香把陈芬偏着的头掰正,对视着她的眼睛,“早上我都听见了,我告诉你们,要是不带我,我马上就说出去,叫你们也捞不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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