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见状,心中一凛。他深知东方不败的厉害,若真与她动手,自己绝无胜算。犹豫片刻后,他狠狠瞪了李逸一眼,一甩袖袍,“今日暂且罢了,这笔账,日后再算!”言罢,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东方不败转过身,温柔地看着李逸,“有我在,没人能伤你。”李逸握住她的手,笑道:“有你相伴,我无所畏惧。”
此时此刻,李逸胸腔里的怒火轰然炸开,像是积压了千年的火山陡然苏醒,烧得他眼底都泛起了赤红!他立于嵩山绝顶的寒风中,衣袂猎猎作响,死死盯着眼前的左冷禅——这五岳剑派盟主,竟也敢在他面前口出威胁之语?简直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那股怒意尚未完全宣泄,一股磅礴浩瀚的剑意已从他周身喷涌而出,仿佛无形的巨浪席卷整座封禅台,逼得周围嵩山弟子纷纷踉跄后退,连呼吸都为之凝滞。
这剑意裹挟着他数十年的修为与睥睨天下的傲气,如火山喷发时的熔岩洪流,势不可挡,连天际的流云都似被这股威压震得停滞不前。
“铮——”
李逸手中长剑猝然出鞘,清越的剑鸣声刺破长空,他手腕微旋,长剑划过一道冷冽的弧光,一道凝练如实质的剑气应声而出,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朝着左冷禅疾射而去!这剑气快得骇人,竟似比惊雷更迅疾,比闪电更耀眼,沿途的空气都被灼烧出淡淡的焦痕。
眨眼之间,剑气已至左冷禅身前!他惊觉不妙,仓促间挥掌格挡,却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那道凌厉无匹的剑气竟直接洞穿了他的左臂,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在青石板上,开出一朵朵刺目的红梅。左冷禅只觉左臂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骨头碎裂的声响清晰可闻,整条手臂软软垂下,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剧痛攻心,左冷禅脸色霎时煞白如纸,他瞪大双眼,瞳孔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愕与深入骨髓的恐惧——他自认五岳剑派中无人能出其右,即便面对魔教长老也有一战之力,可眼前这李逸,竟只用一招,便将他重创至此?这等实力,已然超出了他对武道的认知!
生死关头,左冷禅哪还敢有半分迟疑,强忍剧痛转身便逃,脚下轻功施展到极致,连滚带爬地朝着嵩山腹地奔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如同修罗场般的地方。
然而,李逸却并未急于追赶,他缓缓收剑入鞘,剑鸣声余韵悠长。他抬眼望着左冷禅狼狈逃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随即迈开脚步,步伐从容不迫,每一步落下都似踩在众人的心尖上,不疾不徐地跟在其后——猎物既已受伤,又岂能逃得出猎人的掌心?
嵩山绝顶的硝烟尚未散尽,断剑残刃散落满地,嵩山派弟子的哀嚎与倒地声渐渐沉寂,只余下寒风卷着血腥气呼啸而过。李逸负手立于封禅台中央,目光扫过脚下狼藉的战场,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快意,只有彻骨的不屑——仿佛碾死了几只碍眼的蝼蚁。
他那双眸子,锐利得如同盘旋在高空的鹰隼,此刻凝着冰冷的寒光,掠过满地狼狈的嵩山余孽,掠过崩塌的殿宇残垣,那眼神里的漠然,像是在嘲笑这群蚍蜉撼树的蠢货,竟妄图以卵击石,挑战他的底线。
“就凭你们这点本事,也妄想与我抗衡?”
李逸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威严,如同惊雷滚过低空,震得残存的嵩山弟子瑟瑟发抖。那话语里的霸气与睥睨,不是刻意张扬,而是刻在骨子里的绝对自信——历经江湖风雨,横扫无数强敌,区区一个嵩山派,又怎能入他眼底?
在他看来,这自诩五岳剑派翘楚的嵩山派,不过是不堪一击的纸糊牌坊。他们主动寻上门来挑衅,甚至勾结左道妖人设下埋伏,简直是愚蠢到了极致,分明是自寻死路。
李逸指尖轻轻摩挲着剑柄,心中暗自思忖:若不是念及江湖道义,不愿将事情做绝,落得个赶尽杀绝的骂名,今日这嵩山派所谓的“十三太保”,又岂能有一人侥幸苟活?
他抬眼望向天际,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空,那抹不屑的笑容依旧挂在唇边。这江湖,总有人看不清自己的斤两,总有人以为靠着几分权势和阴谋,便能撼动真正的强者——今日的嵩山派,不过是给天下人提了个醒罢了。
李逸一路策马疾驰,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传说中的黑木崖。山路崎岖,崖壁陡峭,待他登上山巅,已是暮色将临。
他拂去肩头尘土,极目远眺,只见远处层峦叠嶂,峰峦起伏如巨龙盘踞,山间云雾缭绕,似轻纱般飘荡,将青山翠谷晕染得如梦似幻,宛如仙家秘境。晚风拂面,带着草木的清香,连日赶路的疲惫竟一扫而空,只觉心旷神怡。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朗声感叹:“真是好地方啊!”
正当他沉浸在这山水之美中,耳畔忽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如空谷莺啼,婉转动听:“阁下便是李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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