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不是这样!”林晚尖叫着抱住头,后颈的胎记此刻剧痛难忍,“母亲养的不是早早,是你——民国的早早,你附在每个姐姐身上,让晚晚们替你死!”
早早的身影在荧光中冷笑,校服渐渐褪成民国蓝布衫,后颈的齿轮印记变成深可见骨的刀疤:“错了,晚晚。每个被买来的双生女婴,姐姐都是早早的容器,妹妹才是真正的晚晚祭品。你以为1995年的双胞胎是头胎?不,你母亲早在1985年就养过第一对,只是失败了,所以才会在后山挖到我们的骸骨。”
暗格里的十九个怀表突然同时破碎,齿轮如暴雨般落下,每个齿轮上都刻着“林小婉”的名字。林晚终于明白,所谓的“早早”不过是诅咒的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让双胞胎中的“妹妹”晚晚献祭,借“姐姐”的身体延续民国早早的魂魄,而每个“姐姐”最终都会被槐树吞噬,成为下一个十年的引路人。
“现在,第二十个晚晚该献祭了。”早早(民国林小婉)的声音变得沙哑,她的身体开始与槐树融合,树根从暗格伸出,缠绕住念念的脚踝,“念念是单胎,你母亲骗了神婆,所以槐树要吃掉你们两个,用第二十个晚晚的血养出双生花,这样我就能永远活着。”
念念的身体被缓缓拖向槐树,她惊恐的哭声中混着成年女性的低吟:“1947年,他们说双胞胎能守财,却让妹妹替姐姐死;1995年,你母亲说双胞胎能躲灾,却让晚晚替早早死——原来最毒的不是槐树,是人心。”
林晚抓起暗格里的银剪,那是神婆用来刻胎记的凶器,刀刃上的“林小婉”三个字此刻泛着红光。她想起母亲遗嘱背面的血字:“槐花开满二十朵时,双胞胎的债该清了。”原来所谓的“双胞胎”,从来不是指血缘,而是指被诅咒困了七十年的两对双胞胎:民国的林小婉姐妹,和1995年被母亲收养的真正双胞胎。
“放开她!”林晚将银剪刺向槐树的“心脏”——暗格深处的齿轮核心,“你以为用了七个十年,就能永远借尸还魂?我才是第二十个晚晚,该还债的人是我!”
鲜血从后颈涌出,林晚感到身体在变轻,眼前闪过无数画面:1985年母亲在后山挖到民国怀表,1995年收养真正的双胞胎早早(姐姐)和晚晚(妹妹),2005年购买第二个晚晚(自己),2015年“杀死”第一个容器,2025年带回念念(第三个晚晚)。每个十年,母亲都在重复老财主的恶行,用双生女婴的血喂养槐树,以为能守住赔偿金,却让自己也成了诅咒的一部分。
槐树发出震耳欲聋的哀鸣,树根纷纷断裂,暗格里的十九个怀表碎片腾空而起,在晨光中拼出“林小婉(1947-2025)”的字样。念念从树根中挣脱,扑进林晚怀里,而早早的身影正在槐树的崩塌中消散,最后留下的,是句带着哭腔的“对不起”。
当最后一根槐树枝落地时,阁楼暗格彻底崩塌,露出后面的密室。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摆着两个黄铜怀表,分别刻着“早早”和“晚晚”,正是1995年真正的双胞胎遗物。林晚颤抖着翻开表盖,“早早”的表内刻着“1995.4.22生”,“晚晚”的表内刻着“1995.4.22卒”——原来真正的晚晚出生即夭折,母亲为了赔偿金,用邪术让早早的魂魄寄生在第二个收养的女婴(自己)身上,从此陷入循环。
“妈妈,槐树在流血。”念念指着窗外,只见槐树主干上的刀疤不断渗出鲜血,在地面汇成两个字:“解脱”。那些历代“晚晚”的残影纷纷浮现,她们手拉手走向槐树,身影逐渐透明,最后化作点点荧光,飞向天空。
林晚抱起念念,发现孩子后颈的皮肤光滑如初,再也没有红痣或齿轮印记。她们走下阁楼时,晨光已铺满整个老宅,玄关处的血色涂鸦正在褪色,露出下面用铅笔写的小字:“第十九个晚晚,救救第二十个。”那是十六岁的她(第二个晚晚)在被献祭前留下的最后的话。
巷尾传来消防车的鸣笛,张婶的呼喊声混着槐花香气飘来:“槐花巷19号起火了!”林晚望向窗外,槐树正在自燃,血色花朵在火焰中绽放成蝴蝶形状,带着十九个怀表的齿轮飞向太阳。她知道,这场火将烧掉所有诅咒的证据,却烧不掉刻在记忆里的真相。
在火势蔓延至阁楼前,林晚从密室拿走了那对真正的双胞胎怀表,表盖内侧的日期在火光中格外清晰:“1995.4.22”。她终于明白,母亲的遗产不是老宅或存折,而是让第二十个晚晚(自己)和第二十个早早(念念)打破诅咒的机会——用真相的火,烧掉七十年的恩怨。
当消防车赶到时,槐花巷19号已化作废墟,唯有那棵槐树的焦黑树干仍矗立着,树干上的刀疤里,两颗新的槐树苗正在萌发。林晚抱着念念站在巷口,看着消防员从废墟中抬出个铁皮箱,箱盖上的封条写着“矿难赔偿金二十万元整”——原来母亲当年藏起了全部赔偿金,却用二十年的时间,让自己和女儿们偿还不属于她们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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