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尘握紧赤鳞甲碎片,碎片与水镜中的甲胄虚影产生共鸣,在他掌心显化出葬龙渊的密道地图。他忽然想起在青丘藏经阁看到的《界墟志》残页,上面记载着 “七器归位,玄霄乃灭”,而此刻,七大法器的坐标正与他眉心的玉符印记形成七星连珠。
“白璃,你看。” 他将阿蘅的玉佩与玉符重叠,水镜中七大光点连成北斗,中央交汇处正是地灵穴,“狐后说的不错,守界人的血与巡界使的符,是激活法器的钥匙。而阿蘅的胎记,正是第七把钥匙。”
白璃点头,忽然踉跄着靠在水镜边缘,尾椎的锁魂印裂痕中溢出微光:“母亲的残魂,已经将青丘的力量传给了你。清尘,带着幻月镜去地球吧,雷神鼎的缺角,只有你的玉符能补全。”
顾清尘望着水镜中显化的两界门,地球武当山的钟声与太虚青丘的狐啸同时传来。他忽然明白,为何李忘生前辈会将剑穗留给自己,为何阿蘅的胎记会与每座法器共鸣 —— 这是跨越五十年的布局,是两界生灵为对抗混沌,共同埋下的希望火种。
“先去幽冥渊。” 他扶起白璃,青鸾剑穗自动缠上她的手腕,“九幽炉是玄霄分魂的根基,我们得在血祭前摧毁它。” 水镜中,九幽炉的虚影突然膨胀,显示出玄霄道统正在加速炼化末法之血。
白璃忽然笑了,尽管尾羽虚弱,眼中却闪着坚定:“在青丘的藏经阁,我见过初代狐后与李前辈的合璧之术。清尘,你的符篆能融合两界灵气,而我的尾羽 ——” 她望向自己尾椎的锁魂印,“还能再燃烧一次。”
顾清尘低头,看见白璃腕间的青鸾剑穗正与她的狐火共鸣,剑穗末端的青鸾虚影,竟与狐后虚影的尾羽渐渐重叠。他忽然想起在洗髓池看见的场景,赵小乙用两界草药炼制护心符,镜湖村的灵稻在两界灵气中生长 —— 这些微小的共生,正是对抗混沌的最强力量。
水镜的星图突然收缩,七大法器的坐标融入顾清尘眉心,他感觉丹田处的玉符印记从未如此明亮。当白璃再次触碰水镜,镜心显化出阿蘅的画面:少女正在青霞观灵田播种,每粒种子都带着北斗纹,而她脚踝的胎记,正与七大法器的光点遥相呼应。
“走吧,” 顾清尘握紧白璃的手,“去告诉阿蘅,守界人的血,不是祭品。” 他望向水镜中渐渐消散的狐后虚影,想起她最后的话:“星火汇聚之处,混沌无隙可乘。
四、道心考验?两界抉择
青金石砖的余温还在掌心萦绕,顾清尘忽然听见水镜深处传来低哑的笑声,如万鬼哭嚎般撕咬着识海。血色雾气从镜缘渗出,迅速凝结成玄霄本体的虚影 —— 那是一团由两界负面执念凝聚的混沌气团,表面浮动着地球的工业废气与太虚的阴寒之气,隐约可见无数痛苦扭曲的人脸。
“顾清尘,你护得住哪一界?” 虚影的声音带着机械杂音,却又混杂着陈岩的蛇信嘶鸣,“地球的母亲在等你,她撕毁了你的速写本,烧掉了你所有的武当拓片……” 水镜画面突然切换,顾清尘看见地球病房里,母亲正将他的《黄庭经》残页投入火盆,火光中映出她满是泪痕的脸,“而太虚的阿蘅,此刻正在地灵穴的祭坛上流血,她的北斗胎记,即将成为我重生的钥匙。”
白璃的狐耳骤竖,尾尖狐火在血色雾气中显得格外微弱:“清尘,这是混沌幻象!母亲说过,玄霄最怕 ——” 话未说完,她突然发出痛呼,尾椎的锁魂印裂痕中溢出银光,“它在攻击你的识海!”
顾清尘只觉太阳穴剧痛,眼前交替浮现地球与太虚的画面:一边是母亲在病房的啜泣,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越来越慢;另一边是阿蘅被绑在七星祭坛,王樵的猎户弩箭插在她脚边,鲜血染红了祭坛的北斗纹。“选吧,” 虚影的声音愈发刺耳,“地球的亲情,还是太虚的使命?你注定只能守住一边。”
他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竟在青金石砖上显化出太极图。忽然想起在青霞观洗髓池,赵小乙曾说:“顾师兄,符篆的最高境界,是让看见的人想起家乡。” 而此刻,他的 “家乡”,从来都不是单一的地球或太虚,而是两界共生的星空。
“白璃,” 顾清尘突然握住她的手,尾尖狐火与他掌心的玉符印记交融,“还记得在青丘入口,你说过的话吗?‘守界人的血,不是钥匙,是星火。’” 他望向水镜,幻象中的母亲突然停下动作,速写本残页上,他正握着阿蘅的手绘制两界护心符,“玄霄不懂,真正的道心,不是抉择,而是平衡。”
白璃的锁魂印突然发出强光,血色丝带仅剩的半道竟暂时恢复完整。她尾羽扫过水面,显化出两界修士共同抵御邪祟的画面:地球的道士用符篆净化工业废气,太虚的狐族在灵田培育能吸收雾霾的灵稻,镜湖村的孩子们在两界地图上画满北斗纹。“看啊,清尘,”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这才是我们守护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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