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身上背负的太多,张楚岚也想过给这位老人家送一下终,毕竟他的爷爷也不在人世了,现在看到那些关心自己与绘梨衣,还喜欢传授自己人生经验的老人,他总会下意识将爷爷的身影代入进去。
“您放心,等以后我跟绘梨衣成家了就带着孩子过来看您,多陪陪您说话。”
后面还有一句,张楚岚没有出口。
只是不知道哪个时候您还在不在。
时间总是悄然流逝,几年前的那天早上明明爷爷还跟自己说着注意安全的话,老爸也煮着稀饭,臭着脸叫自己去喝。
但造化弄人的是在那天晚上自己就与绘梨衣一起成了孤家寡人,相互依偎着走到现在。
上官大叔死了,爷爷死了,老爸还了无音讯不知所踪,甚至这么多年还要警惕闻着味追来的小鬼子,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去扫荡一下以绝后患。
但斩草难除根啊,不给他日本老家干沉了是真的停不下来,跟踏马吃掺了炫迈的春药一样,子子孙孙无穷匮也,杀都杀不完。
蟑螂都没这么耐杀。
张楚岚捏了捏掌心,这几年里他除了按照爷爷说的方法运行炁外,就是偷摸着修行雷法跟金光咒这两样家传本领。
时至今日他对于雷法这项最得心应手的功夫,已经有了不俗的感悟,偶然间甚至能将雷法中的掌心雷化作细丝从指尖抽出。
上次绘梨衣晚上醒来后便趴在张楚岚肩头,看着他用雷线翻手花,做着各式各样的图案。
想起绘梨衣,张楚岚嘴角便没有掉下来过,原本已经做好面的店主,见到张楚岚那嘴角翘起的弧度便打算等会再去喊醒他。
少年的白日梦总是难得可贵的,等年龄上去了,也就做不出那么纯粹的梦了。
店主心有所感,他曾经闯荡台北的时候,何尝不是一个两肋插刀的热血少年呢?
老登与小登,全都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往昔的峥嵘岁月,回过神来也是不由得感叹岁月的蹉跎。
“楚岚啊,拿好面就赶紧回去吧,别让人小姑娘饿着了。”
“哎,好,我……”
“今天大叔我心情好,就请你们吃了,赶紧回去别让人小姑娘着急了。”
张楚岚还未开口便被店主打断,于是张楚岚提好东西后,眼神微动,如此说道:
“那就谢过大叔了,大叔再见!”
张楚岚抬手告别,店主见到后也是举起手回应道,但忽然间就见张楚岚手中白光一闪,一卷钞票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店主举起的手中。
感受着掌中下意识抓住的东西,店主收回来一看,发现是一卷钞票后便忍不住摇头叹笑道:
“这臭小子……还是那么又尖又倔。”
路上的张楚岚却哼着小曲儿,愉悦的走着。
他张楚岚可是只收心意,不收东西的,有些东西心意才重要,他可不是什么爱贪小便宜的人。
但也不是都不贪。
来到家门后,张楚岚看了一眼自己留在门上雷炁没有被触发,便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出租屋的房门。
“我回来啦,小绘梨衣!”
张楚岚一开门,就看到蹲在门前手里捧着画册的绘梨衣,只见她将画册举在胸前,开心的看向他。
“欢迎回家!”
一张画纸上满是涂鸦与夸张的文字,天真又可爱。
张楚岚将手擦了擦后,轻柔的抚摸着绘梨衣的脑袋,她闭着眼乖巧的笑着。
“好啦,先去坐着,我买了你爱吃的馄饨面哦!”张楚岚夸张的将手里提着的馄饨提起晃了晃,绘梨衣点头连忙跑去卫生间洗手,出来的时候头上顶着个黄色橡皮鸭。
“快来吃吧。”
将打包盒盖子扯开后,张楚岚推给绘梨衣,而她接过后也是开心的吃了起来。
张楚岚并没有动筷,而是坐在绘梨衣对面的板凳上,双手交叠,用手背撑住下巴目光柔和的看向绘梨衣。
白驹过隙,眨眼间已经过去几年了,绘梨衣也逐渐长成现在这位亭亭玉立的女生。
张楚岚也变得越来越阴了。
鲜艳的红发被张楚岚精心梳理,洁白的巫女服也如同过去那般无暇,值得一提的是,上官越当年为绘梨衣准备了一房间的同款。
从最小的到最大的,记录里绘梨衣成长的轨迹,张楚岚看过那些布料的材质,闻所未闻。
他曾经小心的用雷法试着灼烧边角,但不知为何并未发生任何反应,之后张楚岚大胆的用水与火交替着试探,最终确定了这玩意恐怕是属于机密级别的技术。
说起上官越留下的东西,那就不得不提那地下室里装满几个柜子的刀具,仅仅只是一眼,张楚岚就知道绝非凡品,上面所具备炁与特殊的铭文是造就它坚不可摧的真相。
除此之外便是各国的货币,还全是最大面额的,可惜不能一次性全部换取,但留着也能方便日后国外跑路。
想及此处,张楚岚伸手将绘梨衣嘴角的残渣抹去。
来日方长啊……
一间一厅一室一卫的出租屋里,张楚岚眺望起了未来的宏景,他总有一天要让绘梨衣真正意义上的生活在阳光下,而不是心惊胆战的待在出租屋里。
以及,调查当年爷爷去世与老爸失踪的真相,顺便给他岳父大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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