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萧炎好似数年前在她体内恶火失控时那般,依旧坚定不移的走在与众人相反的方向,为她平定那滔涛恶焰那般顶天立地。
充斥着独断万古般的气势,直面眼前的一切。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这萧家天才的剑,利否。”
只见云韵那压在萧炎身上的气势突然间化作道道风刃,不断的剐在萧炎的一袭墨绿长袍之上。
萧炎依旧不为所动,反倒是一步一步迈向了位于客座上的云韵,那周身风刃愈演愈烈,甚至还有几道划破了萧炎那俊冷的面庞,削落了他几缕长发。
但萧炎依旧无悲无喜的朝着云韵的方向走去,期间萧战等人想要上前,但却都被云韵的气势压制在原地,就连想要出手的萧熏儿也被一道声音劝住。
“小姐,你若是现在出手,那萧炎少爷可就真的颜面扫地了,相信他,就像多年前那般相信他。”
听着那沧桑沙哑的声音,萧熏儿正欲起身的动作也被萧炎那日顶着熊熊烈火,面色平静的朝她走来的画面给按捺了回去。
萧炎并非是有勇无谋之人,从多年前她便看出了这个与她同龄的男孩,除了面色俊冷外,更多的是不少人都难以企及的冷静与理智。
伴随着萧炎踏碎一块块地砖走到云韵身前时,他那闭合的双唇也缓缓开启,口中语气冷冽的说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云韵望着面前这漠视生死的少年,眼神微动。
“莫欺——少年穷。”
轰——!!!
只见萧炎话音刚落,好似轰天神雷一般的巨响撞破了萧家会客大堂的穹顶,携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驱散了云韵那单薄的威压,落在了萧炎身后。
那摇曳的铃声,浮动的发丝与那猩红的双眸——无一不在向着时间阐述她的身份。
“雁过拔毛,兽走留皮,我的规矩。”
那猩红的气势势不可挡的吞没了云韵那单薄的威压,重重的落在她的身上,此刻的云韵在这重重的威压下,嘴角不禁渗出一丝鲜血。
先前的风轻云淡此刻荡然无存,唯有那泛红的眼白与难以置信的眼神死死地盯住那飘到萧炎身旁的,身着白底红衣的狐耳女子。
那阵阵清澈的铃声,好似云韵的催命符般死死压制住她的行动与呼吸,而在见到自己的师傅云韵这番狼狈的模样后,先前沉默的纳兰嫣然也是立刻来到云韵身前抱着她,为她分担着那猩红的威压。
反观此刻的萧炎,倒是一边苦笑着一边用带着浓浓歉意的神情以及语气,对着那站到自己身旁的身影愧疚的说道:
“红红姐……也没想到会麻烦你出手,这次就算是我用了一个愿望吧,真的……很……”
然而剩下的话语还未说完,早已在云韵那不留余力的威压下筋疲力竭的萧炎,便控制不住的向后倒去,见他这副惨状,涂山红红也是立刻伸手将比自己矮了半个脑袋的萧炎搂在怀里,脸上满是冷冽的表情。
“二货。”
无可奈何的声音,自那紧闭双唇的身上响起,而后那冷冽的神情便携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死死将云韵与用力环抱着她的纳兰嫣然压制的跪倒在地。
“动了我的人,想必你们也做好了承担代价的准备。”
那不含一丝多余的情感的声音再度响起,只见她一手搂着瘫靠在她怀里的萧炎,一手微微抬起便将云韵从昏迷过去的纳兰嫣然怀里拽了出来,提到自己掌中。
感受到自己的脖颈被那纤细的的手臂上那柔荑的手掌给死死掐住后,云韵毫不畏惧的与涂山红红对视着,那是她身为云岚宗的宗主所拥有的骄傲。
“说说看吧,是用命,还是用财,或者是——人财两空。”
涂山红红手指微微用力,云韵脸上的痛苦便又增加了几分。
见此萧战与一众长老眼神交换,思索了片刻后便由萧战起身带头走到坐下,对着那掐着云韵脖颈的涂山红红开口齐齐劝道:
“在下是萧炎的父亲,萧家的族长萧战,还望阁下高抬贵手,放过云韵宗主。”
涂山红红并未搭理这些外人,即便萧战是萧战的父亲,但只有萧炎是属于他涂山的人,而得罪了她涂山的人,轻则剐下一层皮,重则把命给交出来。
此刻还给云韵选择机会,已经是涂山红红看在萧炎的面子上,不想让萧战这些萧家人背上谋害云岚宗现任宗主的黑锅,而刻意手下留情的结果。
就像她涂山红红说过的那样,“雁过拔毛,兽走留皮”这是她涂山红红的规矩,也是她涂山的规矩。
见涂山红红这副态度,萧战众人也是将目光齐齐落在了云韵身上,毕竟云韵若是死在了他们萧家,那云岚宗的报复,甚至是那传说中正在晋升斗宗的云岚宗上任宗主——云山,一定不会放过他们萧家。
毕竟强得是她涂山红红,而非是他们萧家啊。
云韵迎着涂山红红那冷冽且不掺杂任何多余情感的视线,眼眸微微下挑,落下来那死死护住自己,此刻却昏迷过去的纳兰嫣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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