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不可置信,双目澄明,轻轻勾勒起唇角,满怀期待。
“你……对我是什么时候?”
岑枝沉默了一会,没有正面回答他抛出的问题,“儒礼,过了今日,我们就放过彼此吧……”
“我不想看到陛下为了我舍弃什么……你是你,我是我,一切为了自己就好。”
齐贞听到后面说出的话,峰眉紧蹙,怒气冲天,面色难看。
“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放过自己,别再纠缠……”
岑枝震惊无比,唇上被人狠狠索取,还被紧箍着后脑勺,快要窒息了。
“唔……”
齐贞贴着她耳鬓厮磨,感受着她眼波秋水,面颊绯红。凝眸在她眼角,心疼贴到她额上,急促的喘息,随即又吻上去。
“朕自作多情,朕自作自受,姐姐……你也爱爱我吧……”
岑枝恼得推搡他,低声抽泣起来。
“朕是自私鬼,你就当朕是疯子,只为了自己。”
又用手贪婪她的唇瓣,才餍足的把她送上步辇。
“照顾好太后娘娘。”
妘竹只看到太后面染红晕,眼角泛泪被齐贞扶着出来。
她跟着齐贞的御辇,不时看看岑枝的反应。她默不作声,斜靠在步辇上,双眸雾色。
“娘娘?奴婢扶您下来。”
岑枝依旧默不作声,御辇放下那一刻,就双手不自然抓着膝上的衣裳。
妘竹小心翼翼上前凑到她边上,扶住她的胳膊,才瞄到她唇瓣发红,不自然挂着丝丝红血丝,低垂眉眼,紧紧咬唇,贝齿下面都渗出红痕。
几个太监也不敢抬头看,见人下来就抬着御驾急匆匆去了。
“娘娘?您的嘴……”
岑枝立刻别过头,“方才淤血没擦干净,无碍。”
妘竹不好多嘴,扶着她进去。刚迈步,岑枝就双腿发软直直滑下去,妘竹来不及扶,她就双膝着地。
“娘娘!奴婢该死!”
岑枝神色不明,淡淡应声。“是哀家自己不小心,你起来吧。”
见妘竹迟迟不起,她也没管,望着红墙出神。
瑞云宫离宣政殿有不小一段距离,齐贞走得极快,小禄子气喘吁吁。
“陛下……奴才真的是……赶不上了……”
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累的口齿不清。
“哎哟……”他痛得捂着头,撞到齐贞结实的背上。
齐贞:……
“你瞎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小禄子连忙叫着饶命,齐贞死死盯着他捂着头的囧样,轻嗤一声。
“你且回去,朕自己逛逛。”
小禄子见他又打道回去,顿时觉得不善,追上他的步子。
“陛下……您是不是忘了,几位大人还在宣政殿门口站着……这日头这么毒……”
齐贞听了,顿时七窍生烟,怒喝。
“不是让他们滚了吗?晒死了又要说朕铁石心肠是不是?”
小禄子,完了。
齐贞又气冲冲回宣政殿,那几个人果真热的人仰马翻,大汗淋漓,苦不堪言。
见他来了,颤颤巍巍齐声说。
“李尚书为官三十载,从来都是克己守礼,兢兢业业,陛下息怒啊!”
齐贞,“怎么?诸位要陪他?”
那几人都得了李咏竹的提携,又是旧友,简直不折不扣的一丘之貉。
“一朝为官,微臣实在见不得李尚书平白受冤。况且就算是罚,也罚得太重了些……”
“那你滚。”
“陛下……三思而后行啊……”
“你也给朕滚!”
头也不回进殿去。几人面面相觑,有口难言,吃黄连,碰一鼻子灰。
齐贞平日还算得上和颜悦色,今日朝上如此降罪李家,实在反常。
私下,李咏竹又修书给他们让务必阻挠此次玄昭新王进京。几人自然义愤填膺,连连称是,绝不马虎。
散朝还没过多久,齐贞在宣政殿大发雷霆,把人送去御史台打的直接昏死过去,一下子从正二品尚书直接掉到六品小小主事去了。
不想竟把齐贞逼急了。几人忙不迭谢罪,被架着出宫去。
李岁祯去求情,被罚去藏书阁编纂旧籍,宫里人心惶惶的,胡杳杳也再不敢出门,躲在宜春轩闭门不出。
岑枝天天食欲不振,吃两口就开始吐。张玉承说再如此的身体,如此蹉跎也是药石无医。
眼看着夏末,日头还是依旧毒辣。
齐贞一早上起来就头疼得不行,上完朝更是开始打起瞌睡。
小禄子哪见过他这么狼狈,准备慰藉两句,见他那骇人的黑眼圈,顿时不敢作声。
“太后怎么样了?还是吃不下,睡不着?”
疲乏的嗓音在偌大殿内听的一清二楚,小禄子潸然而泣。
“陛下注意注意自己的身子吧……这两日都没怎么好好用膳,夜间也辗转难眠……”
“太后那边……整个太医院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养好精神去瞧瞧……”
齐贞还没听完他的话,翻出那枚玉佩,冷冰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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