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喝完才能吃蜜饯。”
沈如萋见撒娇没用,恼羞成怒,抓起蜜饯就塞到他嘴里,“甜吗?”
“别闹。”
岑煊嘴里塞着蜜饯,品味过后,顺手放下药碗,把碟子也推远了。
转而低声去托她的下巴,“夫人尝尝?”
“你多大个人了?去去去。”沈如萋根本推不动他,顿时没好气打了一下,捂着脸不理他。
“好了,药凉了更苦。”
耐心端起来喂她,沈如萋喝一小口就开始皱眉头,抬手抚她的眉梢,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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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树丛之下,岑枝披着头发,翘腿躺在藤木椅上,微微偏头。
“奴婢给了,相爷说……”拍拍脑袋,眼珠转得飞快。
“往事不可追,既来之则安之。”
岑枝朝她招手,严肃。
妘竹来了精神,靠在她边上,眨巴眼睛等着。
“做了奇怪的梦,是有什么预兆吗?”
“太后做什么怪梦了?”妘竹有些担忧之色。
“还挺真的,看不清人脸,只知道……心里很难受。”下意识揉揉心口,没了兴致。
妘竹,“昨夜?”
焉啦吧唧用扇子挡着脸,闷闷不乐,“嗯,这两日都是。”
“许是这两日,太后思虑太多了。还经历了那种事……今夜要不喝点安神汤再睡?”提议,啪嗒一声,扇子掉了。
发现岑枝好像又睡着了。
“太后……?”
夜间老是做梦,难怪睡不好。今儿天暖,现下日头正好,她拿来薄毯,站在一边撑着脸看着她。
岑枝一身都是白色,乌发如瀑散在椅上,临水的池子边,几只小鸟驻足荷叶看她,风光里,与景融色。
小憩一会,她伸个懒腰,懒洋洋,“哀家睡了多久?”
“小半会儿。”
点点头,拿开毯子,“中午吃什么?”
“太后问得正好,方才小禄子送来了栗子酥,说是当茶点。”指指一旁的食盒。
“栗子酥?”摆摆手,听得都腻了。
“膳房那个新厨子,让他烧一些拿手菜,旁的再加一碗甜羹。”
起身进殿去了,小鸟跑藤木椅上,机灵地扑扑翅膀,给自己顺毛。
“漾儿最近以学业为重,抽不出身,尚且理解。那李昭仪,胡婕妤,黎才人她们一个二个,得了,都忙,都忙……”
岑枝掰着手指头数,突然灵机一现,眼中流露出欣喜之色。
妘竹立刻会意,“奴婢知道,是选秀。”
三年小选,五年大选。齐贞说养育子女不易,入宫相见更是遥遥无期,小选便免了。
大选总逃不掉了。
“哀家记得,李昭仪与陛下名字相撞……怎么后来不改了来着?”
“回太后,陛下登基时,废黜好些旧的礼法。当时说得好像是,用的人多,福泽就更绵长,如此得以彰显皇恩浩荡。”
“也是,陛下好面子。”岑枝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暗暗有一个字跳出来。
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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