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贞被她说习惯了,厚着脸皮笑了笑,“朕就是爱装,有权有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就你日日挖苦朕。”
“得了吧。齐贞,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了?”岑枝挑挑眉,唇瓣肆意,准备回击。
“二十有三了。”捂着心口,假意心痛,继续演,“今年你的生辰,我没能赶回来,但我早些为你备下了生辰礼。”
“我发誓,往后岁岁年年,我都陪你过生辰。”
起身去翻紫檀雕刻玉箧,岑枝走到他边上,往里头看了看,“这什么书?”
“哦……这个是话本。”随口一答,反应过来后,想揍自己一顿。
好在岑枝就问了一嘴,并不多在意。走到了铜镜前,坐下后,拉开小妆匣,陈设普通的梳洗用物,最后一层上了锁,她拉不开。
“钥匙。”齐贞走到她身后,把钥匙递给她,微微仰头嗯了声。
岑枝接过后,启唇问,“是什么生辰礼?”
一大盒放在她面前,齐贞咳嗽一声。
“每每临近你的生辰,我都会存一些好看的好玩的进来。”
岑枝见他说两句就开始耳垂发红,指着打开的小妆匣,全是女子的物件,熟悉的,不熟悉的,什么饰品都有。
耳坠子?
学谁不好,学林峄。
齐贞弯腰挡住她的走神,摊开掌心,是一整卷收纳好的红线,“这几年该有的,不该有的,都存过……”
“边疆百姓送的,说是大师开光,保平安喜乐,顺手带回来了。”不自然瞥其他地方。
岑枝掩唇,被他硬生生逗笑了。
他故作正经换了称呼,眼底却情色翻涌,低声凑到岑枝耳边,“朕想,把卿卿每个地方都扎起来。”
“一定很美……”
岑枝不答,素手捻住一根红线往外拉,齐贞迅速抓住另一头,紧望她的双眸,僵持不下之际,岑枝扯了扯,露出动人的笑意。
楚楚可怜垂下眼帘,欲迎还拒推他心口一下,不堪一握,把右脚抬到他面前。
齐贞摇头浅笑,“坐好。”
半蹲脱下她的月白鞋履,抬头关注她的动向,剪下一绺红线,缠在右侧脚踝处,实在是动人心弦。
“凭音,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红线衬托细腻光滑的肌肤,帮她穿上鞋,竟然情难自已。
索性缓缓起身。
想亲。
岑枝移步到他身前,绕他走了两步,倾身向前,“哀家若是不,陛下想要做什么?”
齐贞干脆利落:“你。”
岑枝反问,“那哀家要是叫了呢?”
齐贞回答道:“听着。”
岑枝拍拍他的肩,淡然失笑,假意思索,慢悠悠喊,“齐贞。”
齐贞:“不是这个。”
“儒礼?”
齐贞不曾满足,贪心:“嗯,再叫两声。”
大抵是真的疯了,岑枝凑到他耳边又叫了好几声他的小字,每一次语调都不同,时而腼腆,时而挑逗。
齐贞眼尾染上绯色,抱起她颠了颠,“卿卿你是故意的。”
岑枝环住他的脖颈,撩拨他的碎发,看他一身喜色难掩,二指去勾他的下巴,
“儒礼,你这样,真难得。”
齐贞应声,脑袋埋进她颈窝,心疼不已,“卿卿怎得又轻了?”
“不乖,肯定没好好照顾自己。”
铜金狻猊兽首的熏炉鼎盛,博山炉香烟缭绕不散,三俩桃花枝条伸进半敞窗牖刮蹭,习习夜风吹起鬓发浮动,身影窈窕。
妆台物什拂袖一扫而空,哐当落地,她靠在案沿,偏头噎声呜咽。
齐贞箍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搂住她的身子,把她放在妆台上,拨上她的唇瓣,舌尖扫过一片酥麻,惹起战栗。
“卿卿别动。”粗重的呼吸声,带着他有些哑了的嗓音,一起传入岑枝耳中。
陷到岑枝肩上,膝窝蹭进去,“这次真的不走了吗?”
“不走。”岑枝回。
用跑。
齐贞急速起身去了别处,步子迈得极大,岑枝发问,“你去哪?”
“净手。”
岑枝撑手在窗台,撩眼看他的背影,身后细雨如丝,荷浪卷边,花影重重,净完手,转身看她在做什么,就再也移不开眼。
吻先落在她的额心,后来每一寸都染有独特的檀香战栗。
岑枝推他的肩,惊喊,“陛下。”
奈何齐贞撩摆跪在她面前,低下头了。
淅淅沥沥雨打芭蕉,殿内烛火跳动间隙,低呼不绝入耳。
齐贞心满意足,舔了舔嘴角,“卿卿怎么还有这么多?都花成这样,倒让人不知所措了。”
昂着脖子,尾音嘤嘤。
岑枝虚力靠倒在窗棂边,一手吃力撑着自己,眼送秋水,齐贞环上她的腰,让她不至于被窗台硌疼。
扯落腰间玉带,抽去束发玉簪,带着凉意的乌发顷刻泄到岑枝身上,黑睫轻颤,情到浓时,拦腰抱起。
钗环衣裙飞的满地都是,红浪又起翻乱,齐贞俯身吻去她眼底泪珠,怜语慰卿卿。
拨开冰裂小瓷瓶,准备倒出两粒,岑枝攀上了他的手,掀眼灼灼,“你别吃这个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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