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愿飘回家满脑子是完蛋了,也怪她这猪脑子,伴君如伴虎,她怎么以前和玱玹说话不知道收敛点。
这次见面之后,洛愿连用神女的身份也不敢多见他了。真怕自己哪天说错话了,引起未来帝王的猜忌,一旦有了怀疑的种子,权利染血没有半分情意可讲。
玱玹在约好的日子没有见到洛洛,第二日也没见她入梦,连续几次后猜出她那日说的话是认真的,心里默默有了计较。
第二日,老木去赎人了,老鸨提出只要小六无偿给她们一个避孕的草药方子,就接受老木的价格了,喜出望外的老木直接一口答应。
办妥手续,老木领着桑甜儿回来了,串子不可思议地盯着桑甜儿,这些日子的思念让他鼻子发酸,眼眶也开始湿热。为了掩盖自己窘迫,连忙说要去麻子家找嫂子借两套衣服。
小夭笑眯眯看着,虽然知道这是玱玹的手笔,可该做的,该问的还是要问。支开老木让他去买点酒菜,准备庆祝。
等屋里只剩下她与桑甜儿的时候,脸色立马冷了下来。“说实话,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桑甜儿缓缓讲起自己的经历,吐露自己的心声,十三岁开始接客,十二年来心早已经变硬,麻木冰冷的心隔绝痛苦也隔绝欢乐。
“串子没长处,却是第一个愿意娶我。”三个月前有个男人许她重金,让她勾引串子。昨天,那个男人又来了,给她一笔钱,说是他与她交易结束,说是可以把钱交给妈妈替自己赎身。
她当时只是稍稍让串子尝了点女人的好,他就赌咒发誓说愿意帮自己赎身,这种话听得太多,她压根不信,可他真的来赎自己了。哪怕到现在她仍然不敢相信串子会真的不会嫌弃自己,会与她过一辈子。
小夭明知故问,冷冷地看着她。“认识那男人吗?”
听她说不认识,没认出是轩老板才放心。
“如果串子真愿意与我过一辈子,能让我的心再次柔软起来,我对天盟誓,一心一意对他。我会比珍惜生命更加珍惜他。”
桑甜儿噗通跪在小夭面前,举起手掌,信誓旦旦发誓。此刻麻子拉着串子正好跑进来,两人愣了愣。
“你媳妇给我磕头,你不乐意?”小夭见到两人进来,早已经咧着嘴笑了。
串子红着脸看着桑甜儿,桑甜儿如释重负给六哥重重磕了个头,眼中含泪。
小夭见到眼前的场景,桑甜儿现在对串子只有虚情假意,串子却不知道。桑甜儿对串子好,串子就对她更好,虚情假意随着日子,渐渐地掺了真,天长地久,假的也真的了。
他们往后的日子,甜的多还是苦的多,人与命各占一半。
“不会做饭就去厨房跟着老木学吧,此刻朝瑶不在,晚上吃过饭,你们见见。”小夭一挥手就把地方腾给串子和桑甜儿了。
屋顶的洛愿睁开双眸望向远方,串子真能一辈子不嫌弃桑甜儿的出身?日子过到最后全看良心。良心可遇不可求,少些期待,少些指望,少些所求,总归是好事。
晚上,桑甜儿正式与大家见过面,这是她第二次见到朝瑶。见到桌上大家对她的态度,甚至比对六哥要好。同样是女子,对方活得明媚,一对比,让她不免有些拘谨。
“甜儿姐,我以后这样称呼你吧,你多吃点啊。”洛愿主动给她夹菜让她多吃点,以前在那种地方肯定没好好吃过饭。
“谢..谢。”
桑甜儿捧着碗连忙道谢,串子对着桑甜儿一个劲傻笑,悄悄说道:“瑶瑶很好相处,你别怕。”他以为是上次见到自己被朝瑶打,所以桑甜儿才拘谨。
“不怕。”
桑甜儿对着串子展颜一笑,世人对她们的不屑不是一两天了,平常妇人与女子也是看不起她们,走路都不愿挨着她们,嫌弃她们脏,更别提对着她们善意的笑。
晚上吃过饭,桑甜儿与串子在河边散步,吹着寒风也不怕,一边说笑一边慢慢走。小夭与叶十七远远跟着他们,屋顶朝瑶望着远方的两对,叶十七要是对小夭没那种心思,又或者小夭对叶十七没好感,她今晚主动让凤哥给自己扇到河里!
小夭的唠叨与十七的寡言形成鲜明的对比,叶十七默默听完他将串子与桑甜儿的婚事形容成赌博,“如果哪天串子三心二意,变了卦,这两人总得你死活我。”
“幸好神族的生命很长,我能看到结局。”小夭说完白日对这件事的看法,还不忘感慨一句。
“轩,为什么?”叶十七望着前方并排而行的两人。
小夭将当初跑到轩酒窖睡觉被他察觉的事情说出来,“他不过是试探我,看看我背后的倚仗,他现在也不见得是真相信,日久见人心吧。”小夭想起这事还是有点后怕,幸好她们与相柳只是制作毒药的关系,近日相柳也没上门,平常也是瑶儿化为灵体与他见面。
可玱玹要是真的一直盯着她,很难不发现相柳出入回春堂的事。
想到这些小夭没了散步的心思,招呼十七回去了,到了院门没提防台阶上已经结冰了,脚下打滑,意外地摔倒在十七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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