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手上转动着凤凰花,眼含秋水,笑盈盈地望着小夭,故意不说完。
“我娘给你留下什么?”小夭好奇地看着他。
“你,姑姑留下了你。”玱玹把凤凰花弹到小夭的脸上。
这种机密的话,她还是不显现了。径直飘到屋顶修炼,耳听八方,包括两人的对话。
不只是她,母亲也给自己留下了一个无法替代的人。小夭将从脸上掉落的凤凰花踢起,扬到玱玹脸上,“你竟敢打趣我,只怕这些还不够。”
玱玹被花扬中,笑意如同凤凰花般耀眼,“远远不够,加上我在皓翎训练的暗卫,也仅够勉强保住性命,整个朝堂都认为王叔该继承王位,王叔曾帮爷爷打下中原,立下战功,军队也有出生入死的袍泽。何况他已经经营几百年,肯定有很多像防风氏一样效忠之人,我只能先保住性命,在徐徐图之。”
呸,那中原是西陵珩拿命换来,没有同生共死的那一战,现在说不定亡国的是西炎。洛愿默默在心里挖苦“王叔”。
“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小夭琢磨着玱玹的话,问出这话没有任何犹豫。
玱玹一直注视着小夭,笑着问她:“你不会不知道我一直利用你吧?”
两人的心甘情愿,小夭诙谐说道:“你仔细说说,我听听有没有不知道的。”
玱玹走到小夭身侧,抓着秋千绳,语气轻松,“明面不说了,暗中,涂山璟想接近你,我给了他机会,他就得帮我,不然我哪里能那么快融入丰隆他们的圈子?在丰隆他们面前,我会让他们明白我对你有很大的影响力,这样他们评估我的时候,势必会考虑到你的分量。看似微小的事,会让他们做出决策时,向我倾斜,以后这些事会越来越多,多到你甚至不会意识到我已经利用你了。”
洛愿听着玱玹坦荡磊落的话,两人真是周瑜打黄盖,玱玹在小夭心中的分量,不可估量。小夭明明已经知道他的利用,无怨无悔。
“感觉,我什么都没做。”小夭笑着说道。
玱玹紧握着小夭的手,郑重认真地看着她,“你把我看作最重要的人,我才能肆无忌惮利用你,涂山璟又不是傻子,如今局势明显利于王叔,帮我对涂山氏没有丝毫的好处,因为你,他才毫不犹豫选择我。”
他直视着小夭的眼睛,他的目光依旧坦诚,没有闪烁。“我知道你不在乎手上沾血,可我在乎,我不想你因为我染血,你只需要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她在他身边,很多事,很多人,都会如同天平一样向他倾斜。
洛愿只得感叹,世情薄,人情恶。闹市赚钱,静处安身;来如风雨,去似微尘。谁也不知道两颗真心何时会风流云散。
玱玹利用所有可利用筹谋王位,涂山璟也不是一尘不染的白莲花,利用玱玹与相柳维持中原稳定和家族长久利益,等到局势平稳,王权势必不会容忍氏族做大,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天下大势非人力可阻挡,氏族再强内部也是四分五裂,要不然防风氏也不会投靠王权。
涂山璟明白也动了心,动了不该动的情意,添了几分真情。
小夭看着两人相握的手,重重点点头,“我明白了。”她一直都明白,不然不会对涂山璟留有余地。她抬头对着玱玹郑重其事说道:“只有一件事,不许把朝瑶牵扯进来,她不喜欢你们之间的事。”
洛愿................傻小夭啊,你以为他没把我算进去吗?从瀛洲岛开始到那把剑,他何尝不是拿我当涂山璟对待。
玱玹注视着那双严肃认真的眼睛,心里竟然开始犹豫,他要她也在他这边,依照两国帝王对洛洛的态度,或许她比小夭的分量更重。
“好,瑶儿不愿意,我绝对不逼迫她,我向她发过誓。”玱玹笑着诉说发誓的始末,故作无奈的感慨,“你看她今日把始冉打的,我可不想也被她打。”
他拽不住她,她对自己也没如小夭那般深厚的情谊。与其这样,不如让小夭安心。她不用选择谁,谁都不选择对他才是最好的。
小夭微微一愣,随之大笑,原来玱玹是这么哄好她的。自己问过瑶儿,瑶儿说大人不记小人过。
玱玹见小夭放声大笑,主动接过她怀里的无恙,“今晚我来带无恙吧,她也不知道陪她朋友何时回来。”
“穷玱玹,我刚回来就听见你埋汰我!”
玱玹猛然听见身后响起气恼的声音,一回头,看见她双手叉腰,鼓着腮帮子气恼地瞪自己。
“瑶儿,你怎么才回来!”小夭腾地一下站起来,迅速出手揪住她的耳垂,“胆子太大了,背着我寻欢作乐。”
“痛痛痛。”洛愿闭着眼睛扯着嗓子喊疼,演得十分卖力。“你不也去了,凭啥我不能去。”
玱玹惊诧一瞬,想起在清水镇小夭扯着朝瑶的耳朵,忍俊不禁注视两人。
“我是去找你,要不是玱玹告诉我,你今晚带朋友出去玩,我还以为你去修炼了。”小夭忿忿不平,一手揪着她耳垂,一手轻轻戳她脑门,“以前还知道带上我,现在独自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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