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愿见有人端着木托,木托上盖着黄色绢帛。小夭走上前,站立在对方面前。按照规矩不可直视,对方低眸看向地面,珊瑚揭开托盘上的黄色绢帛。
“大王姬,这是始冉王子答谢王姬殿下今日问诊的诊金。”
小夭扫了一眼就吩咐珊瑚收下,一套精美华丽的首饰以及金灿灿的十多锭金子。始冉的人刚走,岳梁的人就来了,像是商量好似的。
“参见大王姬。”来人恭敬行完礼,拿出请帖,毕恭毕敬地转达自己主子的话。
“辛苦王姬殿下转交给圣女了。”
小夭接过请帖打开看了看,“给你家主子带句话,圣女行踪不定。见到她,我会替你主子转交,去不去在她。见不到她,那我可没办法了。”
“有劳殿下。”来人规规矩矩行完礼立刻退下。
玱玹拿过小夭手上的请帖,笑着看向对面,“小神女,去吗?”
“你有你的安排,我就不凑热闹了,说我今晚已经返回玉山,”洛愿听见玱玹的话,显现在他与小夭的眼前,动作保持着与刚才一样。
小夭无所谓地点了点头,瑶儿不喜欢她不会勉强。玱玹眼里划过一丝笑意,站起来将请帖丢进炭火,化为灰烬。
西炎王望着院子里的钱山,笑了笑就吩咐人搬下去,“充作圣女的私产,供她在西炎玩乐。”
听见大王姬派人传回的话,始冉几人莫名松口气,今日西炎王对圣女的态度属实诡异,目前敌我不分,小心些总没错处。
晚上,玱玹有事外出,洛愿目送他离开的背影远去,转头走进小夭的寝殿。小夭拿出两瓶青梅酒,一人一瓶。
装酒的白玉瓶子,上面绘着一支绯红的桃花,像极小夭额间的桃花花印。
“这酒你还带到西炎来了。”洛愿拿起瓶子,指甲勾勒着上面的桃花。小夭说涂山璟为了答谢上次玱玹在皓翎的款待,送了不少谢礼,其中夹带九壶青梅酒以及一套玉饰。
玱玹猜出这些礼物不全是给他的,不知道哪份礼物是交给小夭的,于是把小夭叫过去让她自己挑。
“嗯,还剩下最后三瓶。”小夭瞧着稀松平常的白玉桃花瓶,觉得额间辗转着一些温润。当初她一眼看出青梅酒是给自己的,玉饰是给朝瑶的。可惜瑶儿那段时间爱上海里的东西,又说玉饰没有王母送得玉簪值钱,全撂给自己了。
“我又喝不出味道,你自己喝吧。”洛愿笑着把酒瓶放下。这酒从五神山随着小夭来到朝云峰,自己可不想浪费某人的心意。
“不喝算了。”小夭启酒,喝了一口就放下。
洛愿瞧着小夭舍不得喝完的模样,刚才见到小夭拿酒,喝空的酒瓶她也收着。“你喜欢喝就放开喝呗,大不了我亲自跑趟青丘,帮你神不知鬼不觉再弄点回来。”
小夭沉默地摇了摇头,说过不会等任何人了。“此生再不要等任何人。”
真是心口如一,也不会反复自我提醒了。“你今日可有话问我?”小夭这恋爱初期的状态何时才能结束,从清水镇懵懂到现在萌芽,爱酒又怕酒有毒,享受被爱却怕贪念。
口齿留香的青梅酒,清香酒味在小夭口中余香不断。抬头注视着朝瑶,喝了一口酒,放下酒瓶说道:“昨日那人可是相柳?毒药你给他了吗?”
“不像,我没抽出时间去给他,你心里对.....相柳,怎么想的?”洛愿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给出这个答案,问出问题的时候甚至有些忐忑,紧张。
小夭还记得在相柳手下被掐住脖子的窒息感,以及他吸自己血时那股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当时怕的要死,事后却觉得有些刺激,小夭都觉得自己成变态了。
那晚海上赏月的瑰丽壮阔依旧清晰停在脑海,还有他曾对自己说:“人不停地奔跑追逐一些很虚浮的东西,实际真正让你们快乐放松的东西往往是你们童年的简单拥有。”
她当时调侃他九个头思索的威力非同凡响,还说不知他九个头如何长的,是横长一排,竖长一排?或者左右对齐,并列?使得他直接让自己噤声。
小夭幽幽地说道:“也许他和我一样,想做真实的自己。”朝瑶说过相柳为何效力洪江,那次在军营的所见所闻,看到他对袍泽的情意,冷酷无情或许只是他赋予他自己的另一层感情色彩,如同她躲在坚硬的壳里。
“送吧,你不是说他小气吗?再不送估计再忙也得抽时间来找我们麻烦了。”
听见小夭的话,洛愿低垂着眼眸,竭力遏抑住内心的怅然若失,言不由衷说道:“那下次毒药做的好看,好吃点,我送的时候也有面子。”
九命相柳,皓翎玖瑶,挺好。
她安慰自己,相柳和涂山璟那么两个绝世大帅哥,站在自己面前,自己肯定也不知道怎么选,正常,正常。
打趣自己一个孤魂野鬼,长得好看也入不了帅哥的眼,现在也没遇见个追求者。
“小废物,鬼老头不是说你喜欢谁,就帮你抢谁吗?”九凤感知小废物的心声,故意出声逗她。与小废物待久了,要问她最想要什么?除了她时时念叨的老爸与老哥,那肯定就是渴望做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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