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獙与烈阳站在远处,注视着玉山之巅的朝瑶。二十年过去,朝瑶整天兴高采烈练功修炼,山上白日陪着王母开心,晚上还得替老头们分担民生之事,心里的孤寂只能独享。
“你说咱们瑶儿怎么那么能干?”阿獙满眼欣慰地望着朝瑶的背影,居朝堂忧其民,处民间则忧其君。
身边长辈一个没落下,她在中原十年没回玉山,他们年年去看她,她年年都给王母存着礼物。她做出的农具模型、她发现的新奇玩意、她在各氏族挖到的宝贝等。
“西炎王和皓翎王掌控大局,她又懂得明哲保身。那边都说不出一个错字,这不连洪江也上玉山教她几次术法了。”烈阳看了看阿獙,转而看向朝瑶。
朝瑶回到玉山没多久,洪江带着相柳亲自登门叩谢王母。
古板方正的洪江也被一口一个洪江叔逗得喜笑眉开,他们也是那时才知道,朝瑶经常用玉山的名义给洪江送些礼物。
“得这么多人教导,她到底想学成什么样?”阿獙算了算教过瑶儿的人,帝王到将军再到王母这种隐世高手,几方势力齐全了。平常得一人教导,算是走了大运。教导过瑶儿的人,个个报出名号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技多不压身,也不用逮着一个学一个。
“不知道,朝中为官她不喜,做一族之长她不乐意,统帅一方她不爱操练,镇守一方当王母她不愿意。”烈阳现在不傲娇。一心想着家里这位是准备成神还是成魔,防着哪天这位找不到事做,跑去跳虞渊找事做。
“愁,拿着防风邶与蓐收当幌子,招摇过市。西炎与皓翎想要与她交好的子弟,全被糊弄过去。”
阿獙与烈阳越看越愁,越看越不明白朝瑶,两人飞去找王母求解。王母的性子不再冷漠,平常也爱说两句话了,遇见洪江过来还能谈起点旧事,缅怀故人。
“你们问我?我要是事事都知道还当王母?”王母喝着百花酿,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一个留也留不住,一个踹也踹不走,她们外祖母脚步快。年轻时快,老了图清净更快。”
阿獙飞在王母前面,尴尬地狐狸笑。
“你们下去吧,瑶儿的命数我也窥不透。”王母摆了摆手,惬意地喝着酒,“再等一两百年,见到她们外祖母定要算算账。”
这次瑶儿回玉山之前,她探查瑶儿的身体,身体里的灵力呈现气吞山河之势,石心里突然出现玉山历代王母的传承之力。
她还想找人问问,自己活得好端端,传承之力怎么会出现在瑶儿体内。
“王母,瑶儿不想下玉山,咱们别让她下了。”
阿獙想着王母前几日说的话,“你们弄回来的,想办法给我弄下去。”他和烈阳觉得瑶儿白日在玉山修炼,晚上出去也不耽误,何必让她一直待在山下。
“她尘缘未断,心无定则身不安。”王母无奈地看着獙君,“不是我心狠,她的机缘在世间不在玉山。”开心果谁不愿意留在身边,清冷的玉山,有她敌得过一个镇。
王母将一支寒髓笛递给獙君,笛身嵌有七枚星纹。“用此吹出我教她的曲子和鬼方的曲子,一来如同音杀,惑心破阵,二来不用魂幡也能安魂招魄,威力随灵力增强。”
阿獙化作人形接住寒髓笛,与烈阳对视一眼。烈阳只好化作人形,两人向着瑶池畔走去。
洛愿听见阿獙唤她,转身看过去,“怎么啦?”
“王母让我把这个给你。”阿獙将寒髓笛递给瑶儿,王母的话悉数转告。“你吹一次呢?”
洛愿摩挲着笛身,“我不会吹笛子呀,王母怎么不送我埙?”
“你找他学。”烈阳指着瑶儿身后。
洛愿顺着烈阳叔的手指看过去的瞬间,猛地被踹飞,“啊~~~烈阳叔,你骗我!”
回头看过去,玉山再次消失.........这次是不是太快了!灵体被力量带回中原,彻底飞远。
九凤.......每次下玉山的方式都这么特别。
“你轻点呀,你一脚比王母还重!”阿獙在看见烈阳手指那刻,做好施法的准备,两人同时行动。
他望着那道飞远的白影,转头对着烈阳露出凶相。烈阳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下次你来!不踹远点,她眨眼间就回来了。”
洛愿在泽州发现力量消失,透过留给小夭的玉佩,查看小夭的位置。她十年没白日下过玉山,惊喜发现小夭此刻在轵邑城中的府邸。
“凤哥,我们能跨城了!”
九凤心想真不容易,几百年才能易地而处。“王母也是,让你给她养老送终,我想你下山应该能一个在皓翎,一个在中原了。”
“哎,她老不愿意嘛。凤哥,你会吹笛吗?”洛愿想着身边谁会吹笛,好像都是老头们会。哪怕涂山璟会,她也不打算找他学,保持距离,玱玹更是直接pass。
九凤不屑地想着,他的武器又不是乐器,学笛子做什么。“我会吹树叶子。”
“我去找鬼老头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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