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准备复活猎人了吗?”
林觅星凝望着猎人的遗物,又好奇的看向了我
“他可是第一卷最佳角色啊,死了倒是有些可惜”
林觅星依稀记得猎人那缺了一颗牙齿的笑容,总是喜欢带着那顶帽子,在雪地里打猎
我站在窗边,手指轻轻抚过猎人那顶磨损的旧毡帽,帽檐上还沾着经年未化的雪粒。林觅星站在我身后,珍珠母色的鳞片映着壁炉跳动的火光,像是覆了一层薄霜
"你确定要这么做?"
他的声音罕见地带着犹豫
"逆转生死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窗外突然飘起雪,就像第一卷结局时那样
我摸出那枚始终随身携带的猎刀——刀刃上还留着当年格挡龙息时熔化的痕迹
"记得吗?"
我把刀抛向空中,银光在最高点突然定格
"在这个世界,故事从未真正结束"
刀尖坠落的瞬间,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程昭的霜白龙息不受控制地溢出,在空气中凝成无数冰晶
每一颗冰晶里都映着过去的碎片:猎人挡在幼龙前的背影,他咧着缺牙的笑往火锅里倒烈酒,最后是雪地上那顶被风卷起的帽子...
"代价早就付过了"
我接住下落的猎刀,刀身突然迸发出刺目的金光
"用三卷的思念,用所有读者为他流的泪"
金光中渐渐浮现出人形轮廓
先是那双标志性的麂皮靴子,接着是挂满冰碴的毛皮大衣,最后——那顶破旧的毡帽轻轻落在金色光影的头顶
"见鬼..."
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
"我是不是错过火锅局了?"
林觅星的珍珠母色鳞片瞬间全部张开
苏晓的漆黑龙爪捏碎了酒杯
程昭的啤酒罐"咣当"掉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老、老子的珍藏版二锅头终于有人能喝了..."
猎人弯腰捡起帽子,那张带着风霜的脸完整地出现在火光中
他缺了颗犬齿的笑容丝毫未变,只是眼角的皱纹里还夹着些许冰晶
"怎么?"
他拍拍大衣上的雪沫,目光扫过每张震惊的龙脸
"才几年不见,就不认识老搭档了?"
突然瞥见Johnson的机械臂
"嚯!这铁疙瘩升级挺大啊?"
最小的幼龙突然扑过去,碧绿鳞片上还沾着当年猎人给它包扎的布条碎片
猎人熟练地接住小龙,像接住一片坠落的枫叶
"欢迎回来"
我收起发烫的猎刀,指了指厨房方向
"张叔藏了五年的老窖,就等今天"
林觅星突然展开翅膀,珍珠母色的光影笼罩住猎人全身:"先别动"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让我确认这不是梦..."
猎人大笑着拍了拍龙翼,缺牙处漏着风:"傻龙,梦里我能闻到这么香的酸菜炖粉条吗?"
屋外风雪更急了,但壁炉的火光从未如此明亮
当猎人的破靴子再次踩响地板,当他的猎刀重新挂在门后,这个世界的某道裂痕,终于悄无声息地愈合了
“那...死去的那位弹吉他的少女呢?我们刚开始在地缝里见到的时候?”
林觅星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简单,动个手的事”
我站在窗前,手指轻轻拨弄着吉他弦,琴箱上还留着那道贯穿的裂痕——那是她最后一场演出时,为了保护幼龙留下的
林觅星的珍珠母色鳞片在暮色中微微发颤,他记得太清楚了,那个总爱唱民谣的少女,马尾辫随着节奏摇晃的样子
"你确定?"
程昭的霜白爪子悬在半空,龙息凝结成冰晶又碎裂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我没说话,只是从琴箱里取出一枚锈迹斑斑的拨片
那是她塞给林觅星的"护身符",上面还刻着歪歪扭扭的龙形图案
"看好了"
拨片抛向空中的刹那,整间屋子突然响起吉他扫弦声
不是幻觉——每粒灰尘都在共振,窗玻璃泛起水纹般的涟漪
幼龙们鳞片上的花纹开始自发重组,变成五线谱的纹路
"她教过你们的,对吧?"
我接住下落的拨片,金属表面突然映出星光
"音乐是超越生死的咒语。"
地板缝隙里钻出嫩绿色光点——是当年地缝探险时,粘在她靴底的特殊苔藓
这些荧光孢子盘旋上升,逐渐勾勒出人形:先是一双踩着马丁靴的脚,接着是破洞牛仔裤,最后是那件永远沾着颜料的格子衬衫
林觅星的逆鳞突然发出鸣响,是少女教他的和弦频率
珍珠母色的光流涌向半空中的光影,像给素描上色的画笔
"喂——"
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
"谁动了我的变调夹?"
光尘散去的瞬间,马尾辫少女稳稳接住落下的吉他
她虎口处的创可贴、右耳缺失的耳钉、甚至琴颈上那个被龙息燎出的焦痕——所有细节分毫不差
最小的幼龙"嗷"地哭了出来,碧绿鳞片里迸出几颗小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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