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铭愣了愣,倒是很少见同辈如此直问年岁的。
“十九岁了。”
“还小,再等两年,别这么早祸害人!”
杨暄在旁忍俊不禁,裴铭气的咬牙切齿。
“哈哈......”
爽朗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李瑜身着浅绯色交领袍走来,衣角翻飞,吹来丝丝缕缕的桂花香。
杜如霜不禁脸颊盈笑:他当真是风流极了~
李瑜打趣道:“嫂夫人这张嘴,时而抹蜜,时而淬毒,当真有趣。”
随后瞥向杨暄:“真羡慕暄兄可以日日领教。”
杜如霜直直的盯着他,眉目盈盈:“他只能领教淬毒的一面,倒是王爷今日真是风流无双!”
被她如此瞧着,李瑜竟稍稍害羞,低头抿嘴一笑:“敬嫂夫人一杯。”
二人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杨暄不悦:“夫人所言甚是,王爷佳人无数,自是风流。”
酸!
杜如霜挑他一眼:“你也佳人无数,不依旧一副阎王派头?比不过便是比不过,莫要找借口!”
“哈哈......”裴铭心里又舒服了。
见杨暄目光渐冷,杜如霜连忙借口走开:“额呵呵……我不胜酒力,你们慢慢聊~”
溜了溜了!不如去找找沈凌云。
杜如霜走后,李瑜拍了拍杨暄肩膀:“暄兄,有福气啊!”
杨暄冷嗤:“轻佻无礼!”竟当众撩拨男子!不守妇道!
裴铭想起自己的婚事,十分发愁:“表兄,帮我跟姨母说说,我不喜欢白家姑娘,换个夫人,最好找个像表嫂这样有趣的!”
杨暄瞥他一眼:“自己同你爹娘说!”
李瑜劝解:“你刚十九,确实无需着急,只是像嫂夫人这样的女子,怕是寥若星辰!”
杨暄闻言,眸色渐深,裴铭在他耳边低声道:“表兄,我娘要把我妹妹嫁你做妾室,她听说夜宴之事后,差我来问问你何时休妻?她等着做正室。”
“让她死心。”
“啊?”裴铭追问:“这是何意?”
杨暄不再理他,李瑜笑着将他拉走。
杜如霜左右不见沈凌云身影,行至一座偏僻的亭子前,却被牛崇仁拦住。
他躬身作揖道:“杜姑娘,请留步。”贱兮兮的笑容堆满眼角。
杜如霜嗤之以鼻:“干什么?”
牛崇仁手中折扇一拨:“杜姑娘这么好的容貌,嫁给杨暄真是可惜,不如......”
杜如霜眼珠一转,打量一圈,低声道:“那怎么办?不如害死杨暄?”
想起那次马车之事,全身剧痛,血肉模糊,心有余悸,若是能借牛崇仁之手报仇也无不可。
“哈哈......杜姑娘果然狂!”
随后牛崇仁低声问道:“姑娘需要本公子帮你做什么?”
杜如霜眉毛一挑:“你有何好办法?”
牛崇仁笑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杜如霜摇头,他又做了个饮酒的动作,她再次摇头,悄声道:“我还要脱身的。”
这可如何是好?
杜如霜想到马车失事,虽是小人行径,但他杨暄小人在前,如此只能算是正当防卫!
她压低嗓音:“趁着今日人多,你安排人在他马车做点手脚,等你好消息!”接着对他眉毛一挑。
牛崇仁顿时心花怒放:“杜姑娘放心!”
今日宾客盈门,马车来往更是接连不断,即便做了手脚,也很难查出何人所为。
正午时分,阳光筛过枝叶,落下斑驳,微风吹来,树影婆娑。
杜如霜满面春风的回席位上,见一位夫人正与杨夫人闲谈。
三十五岁上下,身着湖蓝色襦裙,端庄文雅,风韵犹存。“杨夫人,这便是小女白玉阙。”说着瞥向身后,目光带笑却无怜爱。
她身后是一位白衣女子,纤眉细眼,雪白如玉,容貌不俗。
原来她便是那位白姑娘,杜如霜惊鸿一瞥,心下一颤:从未见过如此凛若冰霜之人,仿若冰肌玉骨,望而生寒。
杨夫人笑道:“这位便是玉阙啊,果真是容貌出众,芝兰玉树,白夫人养的好啊!”
白玉阙笑着屈膝行礼:“杨夫人过奖。”声音轻柔,笑意极淡,似不达眼底。
感觉有人注视,白玉阙望向杜如霜,轻轻颔首示意,冷眸中似有些许神色稍纵即逝,随后再次低头听着二位夫人的教导。
当晚庆贺宴结束,院中骤然清静,格外舒心。
借着月色,杜如霜坐在秋千上,闭眼轻嗅桂香,脑海中竟浮现李瑜今日走来的一幕。
不得不说,论容貌风度,李瑜可比杨暄强太多了!
那比之沈凌云呢?一个风流,一个儒雅……
不相上下!
杜如霜边念叨边点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当得起当得起!”
忽然闻到一股冷冽的松木香,杜如霜警觉睁眼,瞥见杨暄那张地狱般的脸。
“啊!鬼啊!吓死人了!”她骇然惊呼,连连拍着胸前安抚自己。
杨暄逼视着她:“你在想谁?”
杜如霜沉吟几声:“没想谁啊......夜深了,早些休息!”说着她绕开杨暄,溜进了房间。
太吓人了,好在今日牛崇仁已做好手脚,只等着他明日出门了!
翌日,秋风乍起,云边萧瑟。
花信轩内,杜如霜忐忑的等待着消息,看书下棋,皆心不在焉。
直至午时左右,小厮来报:“夫人,公子出事,昏迷不醒,您快去看看吧!”
杜如霜心下一悦,却愁容满面,揉着眉心,半倚在榻上,似乎十分虚弱。
“怎会这样!”假装起身,却又瘫了回去。
“只是我今日一早,突然头晕的厉害,他那边让丫鬟照顾着就是了。”
小厮欲离开,她补充道:“此事莫惊动夫人,爹娘年龄大,再吓着了!”
小厮应声走后,杜如霜捧着书强忍笑意,想到作为夫人不关心不合适,吩咐小蛮去看一眼。
小蛮惊慌来报:“公子昏迷不醒,生死未明......夫人您......”
杜如霜默默闭上眼,叹息道:“先下去吧......”小蛮皱着眉告退。
要不要去补个刀?万一死不透怎么办?毕竟他身子骨比我结实。保险起见,还是去看看吧!
杜如霜柔柔弱弱的行至客房外,吩咐众人下去。
见杨暄果真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她皱眉上下左右的打量一圈,嘀咕道:为何未见伤口?莫不是伤了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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