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算亏欸!反正我也要作死的,若是能捎带上他,血赚啊!
下一瞬,姜茶喂至嘴边,这......此时此刻,谁敢张嘴啊?
杜如霜瞥一眼姜茶,又瞥向杨暄,结结巴巴道:“没......没毒吧?”
杨暄深深吐纳一番:夫人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铁石心肠!
他饮下姜茶,勾起她的下巴喂了上去,温热缱绻。
杜如霜被迫咽下,一口茶喝的她浑身燥热,面色羞红,垂头盯着红彤彤的炉子。
耳边响起杨暄温柔的声音:“夫人,对不起,此前不是有意掐你,以后不会了。”
杜如霜有些心慌意乱,想起沈凌云定了定神。
“知道了,赔我点医药费就是了,无需如此。”
“……”
他笑问:“夫人想要多少?”反正连我都是你的。
杜如霜抬眸一笑:“三万贯!”
他说:“好。”
她不禁皱了皱眉:是不是要少了?
杨暄催促她用下姜茶便离开了。
不知今日杜将军与沈大人聊的怎么样。
书房内,杜望正专心看书,杨暄走来躬身行礼:“见过岳父。”
杜望笑了笑:“暄儿啊,坐吧。”说着收起手中书卷,用一本兵书压了上去。
杨暄在他身旁的书案前坐下,目光依旧瞥到一瞬——《搜神记》
看来岳父已发现她身份特别,在查阅古籍。
“岳父,小婿想问问今日与沈大人谈的如何?”
这小子当真直爽,杜望爽朗一笑:“此事啊,主要还在霜儿,你若是能打动她,老夫绝无二话,你岳母也更支持你。”
杨暄作揖告辞:“多谢岳父大人,那您忙,小婿告退。”
望着杨暄的背影,他定然已发现女儿的秘密,为何还要执意选如霜?
当晚杜夫人来到经霜阁,同女儿围着炉子说体己话。“霜儿,杨暄与沈凌云,你是何意呢?”
杨暄虽蛮横,但对女儿似乎并非儿戏,沈凌云人品的确贵重,但沈夫人看如霜的神情满是敌意。
杜如霜摩挲着身上的毯子,毛茸茸的,很舒服。“娘觉得谁更好些?”
杜夫人沉吟片刻道:“娘觉得论人品,沈凌云更好,论婆媳相处,自然是杨暄更好。”
又道:“论前程,二人皆前途无量,论家世,一个世家,一个新贵,也互相匹敌。”
最后她拉着杜如霜手拍了拍,温言:“唯一要看的,还是你的心属于谁。”
听闻此言,杜如霜默默发呆,陷入沉思,心属于谁?不是很清楚吗?沈凌云啊,可又觉得不太够,似乎缺点什么。
她沉默一会儿,抬头问道:“娘,怎么知道自己的心属于谁呢?”
她毕竟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虽已成婚,却并未经历过真正的情爱。
杜夫人慈爱的摸了摸女儿的头:“这便要问问你自己了,莫急,慢慢问。”
杜夫人名叫韦清玉,出身书香世家,是长安有名的才女,但后来韦家没落了。她与杜将军当年相识于表兄李继的婚宴上,那时杜望二十二岁,还只是个参将。
李继是李忠四将军之子,成婚那日百官半数到场,大皇子借此机会发生兵变,围困将军府,女眷皆被护在内室。
杜望作为李将军手下,带领府兵与叛军厮杀,她偷偷瞧了一眼,便一见钟情。
表兄看出她的情谊,找杜望把酒言欢,半醉之际,李继试探他。
杜望说自己一介武夫,不能糟践了她,李继鼓励他提亲一试,并激将道:杜参将战场上杀伐果决,怎到了儿女之情,却如此优柔寡断?
如此一激,杜望第二日便去上门提亲,而他带的重要的一件聘礼是一支断玉钗。
她想起两年前的一日,在院中荡秋千,远远见一外男走来,慌忙回避,并未看清何人。
杜望经过时见地上断了一支钗,带回去亲手修复好,默默珍藏,从未有过非分之想,他怎会配得上她?
她见断簪,方知他竟早有心意,韦母见女儿娇羞的模样,便知此事成了!
杜望认为韦清玉嫁他是屈就,又因常年在外征战,心中有愧,对她爱护有加,成婚二十余年,从未纳妾。
但女儿的心该如何判断,此事只有她自己知晓。
翌日清晨,积雪未消,杜如霜乘坐马车前往白府,马车内暖炉熏香,十分舒适。
而马车之外,左右护法,英俊潇洒,十分吸睛。
一位身着绿袍骑黑马,冷面骑士,一位身着蓝衣骑白马,翩翩公子,引的路人纷纷侧目艳羡。
杨暄与沈凌云将她送至白府后,在附近酒肆吃酒闲谈。
杜如霜在丫鬟带领下,进入房间,见一白衣女子,半倚蒲榻。
什么?她竟翘着二郎腿!
见她来,白玉阙连忙起身笑道:“你便是杜姑娘?”
她不是见过我吗?想必是匆匆一面,忘了吧。“正是。”
杜如霜打量她片刻,依旧姿容胜雪,却笑靥明媚,与此前相见时的神态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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