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灰雪烙魂】
江雨霏的逃生舱砸穿锅炉房顶棚,舱门弹开的瞬间,腐臭的煤灰混着记忆金属碎片簌簌砸在脸上。她踉跄着爬出废墟,刑枷星图的紫光在皮肤下忽明忽暗,每走一步都在灰雪地烙下燃烧的脚印。五十九具窖骸型质检员从煤堆里爬出,她们的身体由记忆金属和煤渣黏合而成,胸腔裂开的焚化口喷着蓝火,眼眶里转动的齿轮刻着【记忆清洗完成度100%】。
"基因链突破率68%……"刑枷突然发出林小满的电子杂音。江雨霏抓起半截铁锹砸碎最近的质检员头颅,爆开的齿轮里掉出2003年的考勤表——实习生A的出勤记录全被红笔划掉,最后一栏潦草地写着【已销毁】。
【第一幕:煤渣焚心】
"销毁个屁!"江雨霏踩碎考勤表,铁锹捅进质检员胸腔。蓝火顺着铁杆烧上来,她甩手将铁锹掷向煤堆,轰然炸开的火星中浮现监控画面——2003年平安夜,自己正被苏晚晴按在锅炉旁,脖颈的刑枷胚胎冒出青烟。
三具窖骸质检员从背后扑来,记忆金属手臂缠住她脖颈。江雨霏后仰撞碎对方下巴,煤渣灌进领口烫得皮肤起泡。刑枷紫光突然暴涨,吸收煤渣凝成碳化护甲,她反手掰断质检员的机械臂当武器,砸穿焚化口时喷出的蓝火里竟裹着林小满的电子残音:"地窖……CX……"
【第二幕:锈锁噬忆】
锅炉房深处传来齿轮卡死的摩擦声,江雨霏踹开锈死的铁门。门轴断裂的瞬间,五十具窖骸质检员从地窖台阶涌出,胸腔蓝火照亮墙面的血字——【残次品禁止入内】。她抠下墙皮砸向质检员,飞溅的碎屑中浮现1999年的实验日志:【7月16日,A与B均存活,启动最终方案】。
"最终方案是拿我们烧锅炉?"江雨霏的碳化护甲突然暴长尖刺,顶着蓝火冲下台阶。最前面的质检员突然自爆,气浪掀翻她的瞬间,地窖深处传来婴儿啼哭——十万个培养舱在黑暗中亮起,每个舱内都泡着脖颈带刑枷的婴儿,舱体标签清一色写着【残次品A】。
【第三幕:婴舱溯渊】
江雨霏的护甲尖刺突然软化,刑枷紫光扫过培养舱。最近的舱盖突然炸裂,婴儿睁开浑浊的瞳孔,脖颈刑枷暴长肉须缠住她手腕:"妈妈……饿……"
"饿你妈!"她扯断肉须砸碎舱体,绿色营养液浸透工装裤。所有婴儿突然同步啼哭,肉须融合成巨网罩下。刑枷紫光突然调频,婴儿们集体抽搐,江雨霏趁机撞破通风管,跌进地窖最底层的密室——锈蚀的操作台上,初代火种程序的启动器插着半枚CX芯片,插口处黏着林小满的工牌。
【第四幕:双枷焚渊】
"你果然藏在这儿!"江雨霏攥碎工牌,芯片插入启动器。整个地窖突然倾斜45度,培养舱像棺材般滑向深渊。窖骸质检员在震动中集体过载,蓝火引燃煤堆形成火墙。
初代火种程序的全息界面突然弹出苏晚晴的脸:"小雨霏,妈妈给你准备了……"
"去你妈的程序!"江雨霏勐锤操作台,刑枷紫光与火种程序对撞。地窖穹顶裂开巨缝,露出外面正在坍缩的宇宙胚胎。林小满的残影从火光中渗出,半透明的手掌按住启动键:"要双枷共鸣……用我的……"
她突然抓住江雨霏的刑枷,过载的紫光烧穿两人手掌。十万个宇宙胚胎突然停滞坍缩,初代火种程序弹出鲜红的【格式化终止】。林小满的残影在强光中微笑,最后的声音混着煤灰簌簌落地:"这次……换姐姐当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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