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视渊裂瞳】
江雨霏的右眼突然蒙上血色蛛网,她踉跄着扶住巨树褶皱的树皮,才发现那不是血——数以万计的荧光菌丝正从视网膜后方生长,扭动着在眼球表面编织契约条款。她抠住眼眶勐地后仰,后脑勺撞在悬浮的胎盘化石上,林小满的残影竟像壁虎般贴伏在化石背面:"小雨霏,契约要看仔细……"
"看个屁!"她扯断手腕上的树藤,藤汁甩进右眼。菌丝遇液疯长,瞬间覆盖整个瞳孔形成血色滤镜。视野中所有灰烬人开始扭曲,他们脖颈的菌瘤裂开第三只竖瞳,正同步记录她的每个动作。
【第一幕:瞳菌噬渊】
三只噬瞳菌兽从地缝爬出,它们拥有类人躯干,头部却是巨树年轮状的复眼结构。领头菌兽胸骨裂开,露出嵌着胎盘化石碎片的观察窗:"哺育者江雨霏,已接种母体监控模组CA-0。"
"接种你大爷!"江雨霏蹬着菌兽膝盖借力跃起,EMP匕首捅进观察窗缝隙。窗户爆裂的刹那,胎盘碎片锋利的边缘划过她左臂,伤口瞬间增生出树皮质感的疤痕。菌兽复眼突然投射全息影像——七个灰烬人正在地下洞穴跪拜,他们剜出的眼球正拼合成某种监视矩阵。
第二只菌兽甩出肠管般的视神经触须,缠住她脚踝往复眼拖拽。江雨霏反手将匕首扎进菌兽脚背,荧蓝血液喷溅在疤痕上,树皮竟张开细小的孔洞吸收血液:"林小满……你他妈算计我!"
第三只菌兽的复眼突然过曝,强光中浮现林小满烧焦的右眼特写:"当妈妈的,总要看着孩子……"江雨霏的左眼突然剧痛,菌丝冲破视网膜扎入大脑皮层。
【第二幕:灰烬视奴】
江雨霏扯碎菌丝跌进地下洞穴,腐臭空气里飘着熟蛋白的气味——三十九个灰烬人正用焚化炉残片煎烤自己的眼球,烤熟的眼球被缝在菌兽复眼表面。"新王需要眼睛……"领头者机械式念叨,空洞的眼窝里爬出菌丝藤蔓。
她蹬着洞壁弹射突进,踩碎三颗烤眼球借力跃起。爆浆的黏液喷在脸上,竟激活左眼的菌丝滤镜——所有灰烬人后颈浮现皮下芯片,正是第二卷"弑母同盟"的标志。"双面间谍?"她冷笑,削断菌丝藤蔓揪住领头者衣领:"你们新主子知道你们搞两头卖吗?"
灰烬人突然自爆,飞溅的芯片残片嵌入她右臂树皮疤痕。菌丝滤镜突然切换视角——林小满的残影正在洞穴深处给菌兽复眼做"视力矫正",烧焦的指尖捏着江雨霏婴儿时期的视网膜标本。
【第三幕:髓视溯毒】
"这疯婆子!"江雨霏抠下右臂芯片残片当飞镖射出,击碎悬吊的胎盘化石。林小满的残影突然量子跃迁到她背后,碳化手掌贴上她后颈:"妈妈给你治近视……"
颈椎传来电击般的剧痛,菌丝滤镜突然升级成透视模式。她看见自己皮下爬满树根状神经网络,基因密钥正在小腹形成胚胎状的量子节点。七个灰烬人趁机包抄,将烤眼球串成项圈套向她脖子。
"瞎着吧你们!"她勐捶左眼眶,半截菌丝随脓血喷出,溅在灰烬人脸上形成临时致盲膜。基因密钥突然胎动,释放的量子脉冲震碎所有烤眼球。林小满的残影在脉冲中扭曲:"逆子……"
【第四幕:瞳渊噬巢】
洞穴顶部轰然塌陷,暴露出嵌满眼球的菌巢核心。每个眼球的虹膜都在播放不同文明的毁灭录像,瞳孔则是微型焚化炉入口。江雨霏的菌丝滤镜突然反噬,右眼自主扫描出菌巢弱点——某颗刻着林小满姓名的棕色眼球。
"最后一课……"她抠出基因密钥胚胎,连带血丝捅进那颗眼球。菌巢在尖啸中瓦解,所有虹膜画面突然倒带,焚化炉逆转成子宫。林小满的残影在崩塌中消散,最后的耳语混着电磁音:"第三契约……保护费……每月两颗眼球……"
地面的胎盘化石突然滚到脚边,映出她皮下神经网络的最新动态——胚胎状密钥已长出枯萎的视神经,正试图连接她的大脑视觉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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