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山恶水出刁民确实不假,而且青县大山中也有土匪,只不过徐梦然和杭英故意将其弱化罢了,他们现在做的是先让普通百姓吃饱饭,只要百姓的日子好过来,再由衙门出面招安那些土匪。
或者给他们分发土地和生活用品,让他们重新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但那都是后话,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所以听完对方的话,杭英只是微微一笑,并没做过多解释。
但是听到陈元庆这些话的百姓们不乐意了,他们怎么就是刁民了?
有胆子大的人立刻看不下去了,立刻站出来道:“唉,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们靠自己的双手劳动吃饭,怎么就成刁民了。”
“是啊,我们还没说你们是奸商呢。”
“赶紧给我们道歉。”
“不道歉就把你直接绑了送去官服衙门,让徐大人给咱们评评理。”
围观的青县百姓算群情激愤,个个对陈元庆指指点点,似乎必须要将其五马分尸才能缓解人们内心的愤怒。
陈元庆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见愤怒的百姓有要冲过来的势头,心里开始恐慌,担心这些百姓控制不住情绪,直接冲过来暴揍他一顿,这可是白白挨打啊。
杭英也不想轻易放过陈元庆,这家伙不光是人品不行,为了能赚银子,什么事都敢做,嘴上还没把门儿的,连百姓都不肯放过,不给他点儿教训,说不定以后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呢?
“陈老板,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大家伙儿都认为你错了,就赶紧向乡亲们认错吧。”杭英不紧不慢的说,这可是对方主动送上门儿的把柄,不用就太可惜了。
陈元庆面如土色,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今儿这脸是丢大发了,想给自己找点儿脸面回来都难。想到这里,陈元庆感激的看了秦少阳一眼,如果不是秦少阳站出来替他说话,怕是他会直接被徐梦然的人给抓走。
“是啊,百姓并没招惹到你,他们那么辛苦做事,为的不过是一口饱饭,你却如此想他们,想想真是让人寒心啊。”徐梦然也忍不住为百姓说话,说到底,这些百姓还是为了帮杭英说话才被陈元庆记恨上,这时候徐梦然不能不站出来。
徐梦然一说话,刚刚还在山上游玩儿的冯大人和严大人也过来了,正好听到徐梦然的话,严大人认识陈元庆,见对方被徐梦然如此羞辱,心底的火气顿时蹭蹭的向上冒,凭什么都是县令,都管着一县百姓,徐梦然可以跑来训斥延县的百姓。
“徐大人,你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严大人这话是何意,难道你不知道陈元庆在青县做了什么事吗?”徐梦然寸步不让,直接与严县令对上,希望这家伙做事别太过分,否则也要在青县丢个大人。
严县令自然不知陈元庆在青县做了什么,在他看来,陈元庆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在延县兢兢业业的经营自家铺子,来青县也是为了游玩儿,怎么就得罪了徐梦然?今日延县令看过百花山庄后,发现这里真的是一个好地方,单凭人力能将几座山打造成这副模样,恐怕除了花费不少银子外,还要有良好的设计,看这样子,以后杭英和徐梦然不仅能给青县营造出一个旅游大县的名头,这两人也能赚的盆满钵满。想到这里,延县令的心就在滴血,他的延县怎么就没出一个这样的人才?所以和徐梦然说话的时候便带了几分火气。
“徐大人还是把话说清楚了,陈元庆是我延县百姓,若今日说不清楚,我们延县的百姓也不是好惹的。”
听对方话里火药味十足,徐梦然心里有些不解,为了一个品行低劣的商户和同僚产生摩擦,这样真的值得吗?不过对方愿意替陈元庆作保丢人,他也不拦着。
“严大人,你真的打听清楚陈元庆做了什么事吗?今日他拿着一个破账本儿来杭记火锅店的摊位上闹事,说杭记火锅店的厨子偷了他家的菜方子。”
“既然偷了人家的菜方子,总要受到惩罚的,这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严大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质问徐梦然。
一旁的冯县令却听出了其中的不同,感觉这里面一定有他们不知道的事发生,儿科想要拦着延县令已经来不及,延县令已经把话说死,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
见对方还是一副咄咄逼人的表情,徐梦然也不想给对方留面子了,大声喊道:“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表达了徐梦然心中的愤懑,不过很快他便调整好情绪,今日严县令的这番话算是断送了他的仕途,谁也别想救他。
“严大人,这事儿你太莽撞了,不管怎么说都要把事情问清楚了再计较也不迟啊。”冯县令责怪延县令沉不住气,可又没办法,只能低声在其耳边抱怨。
延县令也不管冯县令如何想,只冷哼一声道:“这个徐梦然做事太猖狂了,不给他点儿教训,我心里难受。”
“皇老爷,今儿这事儿你们也都看到了,还请您给我们做主啊。”徐梦然不再继续和延县令扯皮,和他扯皮有什么用,在场除了老皇帝以外,便是太子和庆王两人都没办法直接处理延县令,既然有大人物在,自然要利用起来,不管怎么说,吃亏的人是他,总要给些补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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