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玄闻言,嘴角不由得也是微微一抽,这话若是原封不动地说出去,恐怕会被当成疯言疯语。
“便如实上报吧,信与不信,自有他们去判断。”孙玄最终叹了口气,“至少,要让他们知晓,此地绝不可轻扰,前辈他…喜静。”
“善。”白晟应道,心中却依旧在思量,该用怎样的言语,才能描绘出今日所见万一。
而在更外围一些的山林各处,那些先前因各种缘由汇聚于此的修者们,此刻大多瘫软在地,狼狈不堪。
先前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感与压迫感消失的瞬间,他们仿佛被抽走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冷汗早已湿透了衣衫,紧紧贴在身上,许多人面色苍白如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尽是惊魂未定。
“退…退了?”
“那是什么…刚才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老天爷…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劫后余生的狂喜,与更深层次的恐惧,在他们心中交织碰撞,让他们神情恍惚。
他们并不知道高空之上具体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变故,只知道,自己刚刚从某个无法想象的恐怖边缘,侥幸擦身而过。
那股威压,让他们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无法生出,只能如蝼蚁般匍匐颤抖。
此刻,随着那股毁天灭地的威压彻底散去,他们再看向那座被薄雾笼罩,显得愈发神秘莫测的小山村时,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不再有丝毫的好奇与探究,更不敢存有半分的觊觎与妄念。
只剩下最纯粹的敬畏,以及…深入骨髓的恐惧。
“前辈…村里那位前辈,究竟是何等通天彻地的存在?”
“连那等…那等仿若灭世之威,都能如此轻易地化解于无形?”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来此滋扰前辈的清修!我罪该万死!”
一名平日里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元婴老怪,此刻涕泪横流,狼狈不堪,朝着小山村的方向连连叩首,额头都磕出了血印。
先前他还自恃修为不凡,想凭借一些隐匿手段,近距离观摩一二,希望能窥得一丝机缘。
此刻回想起来,那简直是寿星公上吊,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更多的人,则是默默地从地上爬起,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衫和散乱的发髻,只是恭恭敬敬地对着小山村的方向,深深地施了一礼。
而后,头也不回地转身,仓惶离去。
此地,已非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踏足。
机缘?在这种无法理解的伟力面前,谈论机缘本身就是一种亵渎。
能够保住一条性命,已是天大的幸事。
一时间,山林间人影绰绰,皆是仓惶逃离的修者。他们来时或意气风发,或野心勃勃,怀揣着各种各样的目的。
去时,却只剩下同一个念头:远离此地,永生永世,再不踏足。
那座看似平凡无奇的小山村,在他们心中,已然成了一处比九幽黄泉更为神秘,更为不可测的禁地。
小院之内,梓凡依旧对外界那番惊天动地的风云变幻浑然不觉。
他见角落里那株小黑莲不再“摇头晃脑”,似乎恢复了平日里的安静,便也失了继续逗弄的兴趣。
“不理我算了,小气鬼。”他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然后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很是舒服惬意。
“胖墩,走了走了,看看今天下了几个蛋,晚上给你加餐。”他朝着正在院子另一头认真刨着土,似乎在寻找蚯蚓的五彩锦鸡招了招手。
胖墩“咕咕”叫了两声,抖了抖漂亮的羽毛,迈着两条小短腿,颠颠地跟了上来。
一人一鸡,身影在阳光下拉得长长的,悠然自得地走向鸡窝方向。
角落里,那株三叶黑莲静静地伫立在陶盆之中。
第四片新生的嫩芽之上,那抹幽深的紫意,在无人察觉的细微之处,似乎又深邃了几分,更添了几分神秘。
它依旧在等待。
喜欢我真不是隐世高人,我只是个种地的请大家收藏:(www.2yq.org)我真不是隐世高人,我只是个种地的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