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秀殿内,布置得奢华精致,轻纱幔帐随风轻拂,散发着淡淡的熏香气息。
李嬷嬷脚步匆匆且急切地走了进去,径直来到贤妃所在之处,恭敬地福身行礼。
“老奴参见娘娘。”
贤妃慵懒地躺在贵妃榻上,身姿婀娜,面容精致,慢悠悠地开口。
“李嬷嬷,何事啊?”
李嬷嬷先是谨慎地看了看周围伺候的人,眼神中带着一丝神秘。
贤妃见状轻轻挥了挥手,轻声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褚秀殿的丫鬟们纷纷福身,有条不紊地退了出去,片刻间,殿内只剩下贤妃和李嬷嬷两人。
李嬷嬷这才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恭敬地说道:“娘娘,成了,那煜王爷死了,不过老奴还听说那上官婉儿也一起死了。”
“哦?”
贤妃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一亮,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疑惑,“上官婉儿怎么会在云栖县,她不是被禁足了吗?”
李嬷嬷微微低头,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个老奴也不清楚,老奴也是刚刚听到皇上因为听到此消息急火攻心昏了过去还吐了血。”
贤妃听闻,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眼神中却又透露出一丝担忧。
“哼,顾景煜一死,倒是除去了本宫的一块心头大患。只是这上官婉儿……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还死了?此事太过蹊跷。”
李嬷嬷连忙附和道:“娘娘您心思缜密,看得长远。说不定这其中还有什么别的隐情。不过如今王爷已死,娘娘和二皇子的地位必然更加稳固。”
贤妃轻轻抚了抚鬓角,冷笑一声:“哼,可不能掉以轻心。虽说顾景煜已死,但顾景州现在却生龙活虎。皇上那边,情况究竟如何?”
李嬷嬷赶忙说道:“老奴听闻皇上虽昏了过去,但太医已经在诊治,应该并无大碍。只是受了这等刺激,怕是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贤妃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站起身来,在殿内缓缓踱步。
“皇上身体若有差池,这后宫和朝堂必然会有些动荡。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不能让到手的优势溜走,到时候便宜了顾景州,李嬷嬷,你继续去打听消息,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李嬷嬷恭敬地应道:“是,娘娘。老奴一定尽心尽力。”
说罢,便又匆匆离去,只留下贤妃站在原地,眼神中闪烁着捉摸不透的光芒,仿佛在谋划着下一个棋局。
就在景盛帝准备派人去云栖县查探虚实之时,却被祁宴拦了下来。
只见祁宴手持顾景煜的令牌,独自一人匆匆朝着宫中赶来。
那令牌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彰显着主人的身份与地位。
来到宫门前,侍卫见是顾景煜的令牌,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来到养心殿通传。
此时的景盛帝,因先前听闻顾景煜的噩耗急火攻心,身体尚未恢复,便回到寝宫休息。
“皇上,祁神医求见。”
侍卫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景盛帝心中一震,他知道祁宴此次是跟随顾景煜一起去的云栖县,或许他知晓其中详情,赶紧说道:“快请进来。”
一旁的皇后赶忙将皇上扶起,让他半坐靠在床榻上。
皇后的心情十分复杂,如今有了一个跟随顾景煜一同前去的人回来了,她既期待能从祁宴口中得知儿子的消息,又害怕听到不愿面对的真相,一颗心五味杂陈。
祁宴很快便被带进了养心殿。
他身着一袭素色长袍,神色从容,进入殿内后,恭敬地行礼。
“草民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景盛帝微微抬手,说道:“无需多礼,李公公赐座。”
李公公立刻快步走到一旁,搬了一张椅子放在合适的位置。
祁宴拱手行礼,言辞恳切。
“多谢皇上。”
待他坐下后,景盛帝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开口询问。
“祁神医,煜儿和婉儿他们……”
祁宴微微皱眉,看了一眼李公公以及周围伺候的人。
景盛帝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你们都退下吧,皇后留下就好。”
众人纷纷领命,有序地退出了养心殿。
一时间,养心殿内安静下来,只剩下景盛帝、皇后和祁宴三人。
殿外的阳光透过门窗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仿佛也在静静等待着祁宴开口。
祁宴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那书信被折叠得整整齐齐,他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恭敬地递给景盛帝。
祁宴微微躬身,说道:“皇上,您看完此信便都明白了。”
景盛帝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期待,伸手接过书信。
他缓缓打开,目光落在信纸上,随着视线的移动,表情逐渐舒缓开来。
皇后在一旁看着,心中有些心惊,在她看来,皇上对于煜儿身边的人都这么不设防,毫无保留地相信对方递来的书信,可见皇上是真的信任顾景煜。
景盛帝看完信后,长舒了一口气,原本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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