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黑影见状,知道今日讨不到好,猛地向后一跃,从怀中掏出一枚烟雾弹掷在地上。浓烟瞬间弥漫开来,伴随着几声急促的呼哨,三人拖着受伤的同伴,迅速消失在客栈门外。
“追吗?”沈慕言挥散面前的烟雾,看向风痕。
风痕摇摇头,目光落在地上一滩尚未凝固的血迹旁,那里静静躺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青铜令牌。“他们跑不了多远,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东西。”
他俯身捡起令牌,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查看。令牌呈不规则的八角形,边缘刻着繁复的云纹,正面中央是一个奇特的符号——像是三枚重叠的星芒,围绕着一个扭曲的漩涡,背面则刻着几个古篆小字:“释天阁·天玑”。
“释天阁?”沈慕言凑近一看,脸色微变,“难道就是你在古墓中发现的那个 ancient 门派?”
风痕点头,指尖摩挲着令牌上的符号,只觉得这图案似曾相识。他忽然想起古墓中墓室墙壁上的星象图,那些符号的风格与此处的纹路隐隐有些相似,尤其是中央那个漩涡,与星图中代表北极星的位置异常吻合。
“‘天玑’……”风痕喃喃自语,“北斗七星的第三颗星。看来,他们的组织架构,确实与星象有关。”
客栈里的其他客人早已吓得躲在桌下,此刻见打斗结束,才瑟瑟发抖地爬出来。掌柜的独眼瞪得溜圆,看着地上的血迹和那块令牌,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店家,”风痕将令牌收入怀中,取出一锭更大的银子放在桌上,“今日之事,就当没看见。若有人问起,就说不知。”
掌柜的连忙点头如捣蒜,抓起银子就往怀里塞。
风痕不再多言,与沈慕言对视一眼,两人快步上楼,进入那间唯一的上房。
房间简陋,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张破木桌。沈慕言关上房门,立刻沉声问道:“风痕兄,你觉得这释天阁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们追杀那两个汉子,所为何事?”
风痕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目光望向漆黑的塞外夜空:“那两个汉子虽然受伤,但并非释天阁的人。他们的刀法路数驳杂,更像是塞外马贼或雇佣兵团。释天阁追杀他们,要么是为了他们身上的东西,要么……是为了灭口。”
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那块青铜令牌:“关键就在这块令牌上。‘释天阁·天玑’,说明他们的势力划分以北斗七星为序。而这个符号,与我在古墓中看到的星象图有关联。或许,这不仅仅是一个门派的标志,更是一种……坐标。”
“坐标?”沈慕言皱眉,“你是说,他们在用星象标记某些地点或人物?”
“很有可能。”风痕拿起桌上的油灯,将令牌凑近灯光,“你看这符号的边缘,这些云纹看似杂乱,实则暗含轨迹。如果把它放在星图上,或许能对应到某个具体的星宿位置。”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慕言兄,你之前说塞外出现的神秘力量在谋划针对中原武林的阴谋。现在看来,这股力量很可能就是释天阁的余孽。他们不仅没有被剿灭,反而在暗中积蓄力量,以星象为引,布下了一个巨大的局。”
沈慕言脸色凝重:“若真是如此,那麻烦就大了。释天阁在 ancient 就是个神秘莫测的门派,据说能窥破天机,操控星象。若他们真的卷土重来,以江湖目前的态势,恐怕……”
“所以我们必须抢在他们之前,弄清楚他们的目的。”风痕打断他,“这块‘天玑’令牌,是我们目前最重要的线索。它不仅证明了释天阁的存在,更暗示了他们的行动模式。”
他走到桌边,摊开随身携带的羊皮地图,上面标注着他们此行的路线和塞外的主要城镇。“释天阁既然以北斗七星为序,那么‘天玑’对应的位置,或许就在这附近。”
沈慕言凑过来,看着地图上的标记:“这一带属于黑风沙漠边缘,再往北就是无人区了。他们为什么会选择这种地方作为据点?”
“越是荒凉之地,越容易隐藏秘密。”风痕的手指划过地图上一个名为“落星坡”的标记,“你看这里,落星坡,名字就与星象有关。而且据我所知,那里是古代陨石坠落的地方,地磁异常,寻常罗盘到了那里都会失灵。”
沈慕言眼中一亮:“地磁异常?这倒符合释天阁操控星象的传闻。如果他们需要一个不受外界干扰的地方进行某种星象实验,落星坡确实是个绝佳的选择。”
“不仅如此,”风痕指着地图上落星坡附近的一处绿洲,“你看这个‘望月绿洲’,是通往落星坡的最后一个补给点。释天阁的人要在落星坡活动,必然需要在望月绿洲设立联络点。刚才那两个被追杀的汉子,很可能就是从望月绿洲逃出来的,身上带着释天阁想要的东西,或者知道了他们的秘密,这才引来杀身之祸。”
沈慕言深吸一口气:“如此说来,我们下一步应该去望月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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