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爷,小的错了,小的这就挪开……”小贩慌忙去捡,却被另一个汉子一脚踩住了手背。
“错了就完了?”络腮胡狞笑道,“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这些干果就当给大爷们下酒了!”说着,便要伸手去抢小贩的钱袋。
周围的人见状,都纷纷低下头,装作没看见,显然是怕惹祸上身。店小二缩在柜台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风痕眉头微蹙。李墨勒刚想起身,却被风痕用眼神制止了。
“别急,”风痕低声说,“机会来了。”
他放下酒杯,缓缓站起身,走到那几个沙狐帮汉子面前,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几位,光天化日之下,何必为难一个小贩?”
络腮胡转头一看,见是个陌生的年轻人,顿时勃然大怒:“哪来的毛头小子,敢管你家爷爷的闲事?滚开!”
风痕面不改色,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他挡了你们的道,赔个不是也就罢了,何必抢人钱财?”
“嘿!你还挺横!”另一个汉子拔出腰间的短刀,指着风痕,“小子,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沙狐帮的!在这落沙镇,还没人敢这么跟我们说话!”
风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沙狐帮?我只知道强取豪夺并非英雄所为。”
“找死!”络腮胡怒吼一声,挥拳便向风痕打来。他的拳风带着酒气和蛮力,显然有些功夫底子。
风痕不闪不避,待拳头即将打到面门时,手腕一翻,精准地扣住了络腮胡的手腕脉门。络腮胡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力道顿时消散,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一步。
“你……”络腮胡又惊又怒。
风痕没有下重手,只是扣住他的脉门,让他动弹不得:“我再说一遍,放开他,各走各路。”
那几个沙狐帮的汉子见状,纷纷拔出短刀,围了上来。一时间,大堂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场一触即发的冲突。
就在这时,柜台后面的老者放下了算盘,咳嗽了一声,缓缓走了出来。
“咳咳,”老者的声音不高,却让那几个沙狐帮的汉子动作一顿,“王三,李四,你们几个又在惹是生非了?”
络腮胡看到老者,脸上露出一丝忌惮,勉强挤出笑容:“马老板,您老别误会,我们就是跟这小子开个玩笑。”
被称为“马老板”的老者看了风痕一眼,又看了看被踩在地上的小贩,淡淡道:“玩笑也该有个分寸。在我这客栈里闹事,砸了我的生意,你们担待得起吗?”
王三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但终究不敢违逆马老板,悻悻地甩开风痕的手,恶狠狠地瞪了风痕一眼:“算你小子走运!我们走!”说罢,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客栈。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小贩连忙向风痕和马老板道谢,捡起地上的干果,狼狈地收拾好摊子,匆匆离开了。
马老板看向风痕,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这位公子,多谢你出手解围。不过,这落沙镇不比中原,强龙不压地头蛇,有些事,还是少管为妙。”
风痕拱手道:“路见不平,岂能袖手旁观?多谢马老板解围。”
“举手之劳。”马老板微微一笑,“看两位面生,是从外地来的吧?不知到这落沙镇有何贵干?”
“我们是做些小本生意的,路过此地,想补充些给养。”风痕不动声色地回答,“听闻这落沙镇虽小,却是消息灵通之地,不知马老板可否指点一二?”
马老板眼中精光一闪,抚了抚胡须:“哦?不知两位想打听什么消息?”
“我们想找一个人。”风痕斟酌着说道,“一个奇人,据说知晓一些……古老的秘密。”
马老板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没听懂风痕的话:“奇人?落沙镇来往的人是多,但奇人异士却不多见。倒是有些走南闯北的商队和猎人,知道些大漠里的奇闻异事。不过,这消息嘛……”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风痕一眼。
风痕心领神会,从怀中取出一锭更沉的银子,不动声色地放在桌上:“马老板见多识广,若能提供些线索,这点心意,还请笑纳。”
马老板看了看银子,又看了看风痕,终于点了点头:“公子客气了。实不相瞒,这落沙镇虽然乱,但确实藏龙卧虎。要说消息最灵通的,除了我这客栈,就要数镇东头的‘老驼’了。他是个老猎户,在大漠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什么地方都去过,什么人都见过。不过,这老驼脾气古怪,一般人他可不待见。”
“多谢马老板指点。”风痕收起银子,心中了然。这马老板显然是个老江湖,既提供了线索,又保持了中立,还不得罪沙狐帮,果然厉害。
回到座位,李墨勒低声道:“这马老板不简单,他肯告诉我们老驼的事,恐怕没那么容易。”
“嗯,”风痕点头,“他这是在给我们指条路,但能不能走通,就看我们自己了。而且,刚才那沙狐帮的人,未必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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