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寒风凛冽,大雪纷飞,整个世界被一层银装素裹,静谧而冷清。在这个世界,百姓们也沿袭着过春节的习俗。
本该是个阖家团圆、大鱼大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令狐冲却独自一人待在思过崖上,目光透过洞口,望着外边纷纷扬扬的雪花,心中满是孤寂与无奈。
自上次与小师妹岳灵珊分别,已经过去三个月。在这段时间里,令狐冲已将石壁内的所有剑法尽数学会,虽不敢说精通,却也每招每式都运用自如。
岳灵珊等人之前带来的新鲜食物,早已吃得一干二净。如今剩下的,皆是些硬邦邦、难以下咽的干粮。大冬天的,野果难寻,野生动物更是踪迹全无,上山的小径也被厚厚的积雪封死,岳灵珊等人根本无法再送货上门。
令狐冲好无奈,好委屈,好想哭!
你们知道这二十六七岁、食髓知味、精力旺盛的男子,独自一人怎么度过这三个月的吗?
不,你们知道!!你们有些人甚至髓都没食过,更有甚者母胎单身,全靠五姑娘陪伴。
令狐冲每日都会探寻思过崖的各个角落四处,只为能找到风清扬那神秘老头的踪迹。他心中满是疑惑:“这老头到底藏身何处?平日里又靠什么吃喝度日?硬是一点人影都摸不着。”
独孤九剑可是令狐冲闯荡江湖的最强外挂,若是没有习得这绝世剑法,往后还谈何行走江湖、快意恩仇。
暮色四合,令狐冲于洞口单衣持剑,剑锋搅碎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山风裹着碎琼乱玉撞向嶙峋崖壁,在他青衫上凝出霜花,又被蒸腾的内力融作白雾升腾。
忽然,一阵稀碎的脚步声从上崖山路传来,打破了这冰封的寂静。
令狐冲心中一惊,随即又涌起一股喜悦:“难道是小师妹冒着大雪来给我送温暖了?”
他很快又担忧起来:“大雪覆盖山路,小师妹的功夫虽不弱,但上山怕是危险重重。”
令狐冲急忙冲到洞口,朝着小径眺望。那脚步声轻快迅捷,越来越近。眨眼间,一道身影已然出现在山洞口。
“令狐冲,故人来访!还不相迎。”来人哪是什么故人,竟是在衡山东南方向古树林里与之大战过的田伯光。这冰天雪地之中,能在大雪覆盖、崎岖难行的小径上如履平地之人,放眼江湖,还真就只有他这个 “万里独行” 能够做到。
令狐冲见田伯光背着一大坛子美酒,两肩还扛两大袋包裹,心中不禁对他的身手敬佩不已,同时,也隐隐猜到了他此番前来的意图。但更多的却是警惕与厌恶。
令狐冲冷哼一声,明知故问道:“你这淫贼何时成了我的故人?你冒雪上崖作甚?”
在原着中,田伯光恶贯满盈,劣迹斑斑。虽说此人还有些许讲义气,但此刻的令狐冲,对他实在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先不说他之前妄图掳走仪琳和岳灵珊,单是在回雁楼时,竟对宁中则言语轻薄,出口亵渎,这等行径,令狐冲又岂能容忍 。
田伯光仰头大笑:“怎么就不算故人了?咱们在古树林里还有互让窈窕淑女之情呢!”
“什么时候你让我淑女了?”
“你这人,当时我不是敬佩你的为人,这才将小师父和你小师妹扔给你吗?” 田伯光一边说着,一边大大咧咧地放下身上扛着的包裹。一屁股坐在山洞口,双手拍打身上残留的雪花,整个人显得极为放松,好似这里是他自家的地盘一般。
“你那是为了逃命,怎么就成让给我了!”令狐冲闻到一阵酒香和肉香,顿时有些恍惚,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他强压下口舌之欲,冷声道:“说罢,上山所为何事?”
田伯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右手猛地用力,只听 “砰” 的一声,那大酒坛子的盖子被他硬生生扯掉。刹那间,浓郁醇厚的酒香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弥漫开来。
田伯光一边大笑,一边拍打那酒坛子:“哈哈哈哈哈…… 你被关在这大半年的,嘴巴淡出鸟来了吧!这可是我从长安谪仙楼里亲手扛上这破山巅的,你要不要来一口?”
令狐冲也不担心田伯光耍诈,当即凑近一看,酒坛子上果真贴着“谪仙楼”的红字。他爽朗笑道:“好!你这淫贼的情我领了,咱们先大喝一顿再说。”说罢,他拿起坛子边的瓷碗,直接伸进酒坛子里舀上一大碗酒,仰头一饮而尽。
“别急,别急,这还有烧鹅、炖鸡、酱牛肉、酒鬼花生……”田伯光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那百宝箱般的包裹。
香气四溢,令狐冲的口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他左手舀酒,右手抓肉,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
“哈哈哈哈哈,敢毫不防备吃我东西的人,这世上也就你令狐冲了。”田伯光同样掏出瓷碗,倒酒牛饮,豪气干云。
令狐冲不肯过多废话,只顾着使劲造。酒足饭饱后,他还想打包,毫不客气地抢走还剩一半的酒坛子和未吃完的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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