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晨雾如纱,悬空寺在云海中若隐若现,恍若天上宫阙。寺檐角悬挂的铜铃在微风中轻响,与山间鸟鸣相和。
忽而,急促的警钟声撕裂了这份宁静,“铛——铛——铛——”,一声急过一声,惊起满山飞鸟。
这敲钟频率,并不是什么报时钟,而是警示钟,若非有重要事务通知、或者发生紧急情况,寺庙很少会敲警钟的。
令狐冲随二尼刚踏入主庵,一阵凌厉的杀气便扑面而来。
定逸师太率领二十余名持剑女尼破雾而出,顷刻间将三人团团围住。定逸师太手中拂尘怒挥,劲风扫得地上落叶盘旋而起。
“令狐冲~~”定逸一声厉喝,声震殿瓦:“你果真在我悬空寺!”
仪琳被这阵势吓得脸色煞白,跟着仪和,强自镇定走至定逸跟前:“师父,令狐大哥怎么了”
仪琳暗自思忖:“不会是爹爹逼迫令狐大哥娶我,惹恼师父了吧。”
定逸师太脾气暴躁,生气那是家常便饭,可如今天这般动怒,着实将所有弟子吓得不轻。
“怎么了?”定逸师太怒目圆睁,长眉倒竖:“你们俩怎么跟这勾结魔教的贼子在一起?”
“啊……勾结魔教?……”仪琳惊叫一声,连忙解释道:“师父,去年之事只是误会,令狐大哥已经被岳掌门关禁闭一年了。您怎么还说令狐大哥勾结魔教啊。”
定逸师太没好气地将仪琳拉至身后,怒容满面,对着在场弟子们朗声道:“十日前,这厮勾结魔教残害同门,岳掌门亲自将他逐出师门!凡正派人士见其,必须拔剑攻之。”
定逸师太收起拂尘,拔剑指向令狐冲,大骂道:“令狐冲,你勾结魔教,被逐出华山派,却躲到我恒山悬空寺,莫非是想祸水东引,连累我们恒山派不成?”
令狐冲嘴角的笑意渐渐凝固,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师太明鉴,在下此来只为探望仪琳师妹,绝无他意。若是给恒山派添了麻烦,在下这就离去。”
“哼,继续狡辩!”定逸长剑一振,剑尖颤出三点寒星:“我悬空寺岂是你魔教中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话音未落,她身形已如苍鹰扑兔,剑光直刺令狐冲!
“师父……”
“令狐大哥……”
仪琳、仪和齐声高呼,急得泪珠滚落,却是不敢上前阻止。
令狐冲怀疑这老尼姑之所以这么暴躁,定是更年期到了,再加上一辈子没碰过男人。每次见着她,都是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定静、定闲两位师太战斗力也就比封不平厉害一些,定逸更是连封不平都不如。她岂是如今令狐冲的对手。
不过,定逸好歹是仪和、仪琳的师父,令狐冲刚摸了别人两个弟子,终究不忍让定逸师太在众弟子面前难堪。
只见他足尖在青石上轻轻一点,飞身翻越院墙,朝着悬空式外冲去。
这院墙外边虽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却也还有许多落脚之地。令狐冲身形如孤鹤般掠过,几个起落间,已飘然落在山门外的石阶上。
“哎!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仪琳、仪和两个小妮子修炼神功呢,就这样被赶着出去了!”令狐冲望着寺庙大门、长叹一声。他摩挲着指尖,好似还能触到仪琳身体的幽香,以及仪和腰肢的温软。
令狐冲正准备转身离去,忽闻身后朱漆大门“吱呀”洞开。定逸师太手持拂尘立于门中央,身后围满恒山弟子。
山雾漫卷,将令狐冲的身影衬得愈发孤寂。仪琳、仪和呆立定逸师太身后,眼眶瞬间滋润。
定逸师太何尝不知令狐冲侠义心肠?当日金盆洗手大会上,满座上千群豪,唯独她、宁中则和令狐冲三人愿意出手相助无辜的刘正风家眷。就从这一点,即便令狐冲结交魔教,心思也坏不到哪里去。
定逸师太终是长叹一声,转身重回寺庙。她也就做做姿态,让外人知道恒山派与魔教中人不共戴天罢了,并未想过将令狐冲赶尽杀绝。
“师父!”仪琳带着哭腔追问:“令狐大哥怎么就被逐出师门了?”
“住口”定逸厉声打断:“令狐冲已经不是我们五岳剑派之人,以后不许再叫他师兄!”
下山石径蜿蜒如肠,令狐冲踢着碎石苦笑:“看来从今往后,我令狐冲便成了过街老鼠,正派人士人人喊打。难不成逼着我加入日月神教,与那魔教圣姑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不成?”
令狐冲也就想想,任盈盈他想要,但岳灵珊、仪琳、仪和这些他也决不可能放弃。
正派勾心斗角,暗流涌动。魔教也是拉帮结派,争权夺利,比之正派好不到哪里去!
小径两旁的古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令狐冲时而抬头,望向远方的天际;时而低头,百无聊赖地迈出步伐。
令狐冲并不赶时间,几天前下华山,他目标明确,就是要找仪琳腻歪腻歪。此刻下恒山,他却漫无目的,不知道接下来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 忽听得后方石阶传来急促足音。一道身影跌跌撞撞追来,宽松僧袍卷着山风掠过令狐冲身旁,张开双臂生生截住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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