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鼠笼里的老鼠吱吱吱叫个不停。
虎妞看着笼里的老鼠馋得舔舌头。
“二舅,还得麻烦你跟我走一趟,算是做个见证人。”
张云扬拎起捕鼠笼,迈着步子就朝陈凯文家走去。
破旧的老木门大敞着。
陈凯辉蹲在院子里,逮着一只半死不活老鼠的尾巴,用小镊子揪老鼠的胡子。
这小子玩得入迷,丝毫没听到身后的脚步。
“ 砰!”的一声。
捕鼠笼被张云扬扔到陈凯辉身后。
陈凯辉一扭头,看见捕鼠笼里密密麻麻的老鼠,被吓了一激灵。
虎子跟着张云扬一块儿蹿进他家院子里。
他顿时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啊……娘……”
哭声惊扰了屋子里正在纳鞋底的李梅。
她捏了把剪刀,气势汹汹的冲出来。
瞅见是张云扬,她气得不行,举着剪子冲着张云扬龇牙咧嘴大吼:
“好你个张云扬,你还敢来我家?”
“我大儿子被你害得关进镇上看守所,你现在又捉了老鼠来害我小儿子?我们一家跟你有啥深仇大怨?”
李梅那眼神真是恨不得要杀了张云扬。
虎子站在张云扬跟前,同样龇牙咧嘴瞪着李梅。
只要这女人敢握着剪子上前,它一定会扑上去守护自己的主人。
“你儿子偷了狼尸体,用害了瘟的狼肉以次充好,卖给村民差,差点吃死人,他被关进看守所,那是活该。”
张云扬朝李梅翻了个白眼,看来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你弄这些老鼠来我家吓唬谁呢?我小儿子咋招惹你了?”
李梅一把将满脸泪痕的陈凯辉拽到自己背后。
看到捕鼠笼里那些密密麻麻的老鼠,她也觉得毛骨悚然。
“那得问问你这好儿子到底做了啥事儿。”
张云扬冷冽的目光看向躲在李梅身后的陈凯辉。
“他还是个孩子!能做出啥伤天害理的大事?”
偏头瞅了自家儿子一眼后,李梅理直气壮。
张云扬直接被这话给逗乐了,“是啊!他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想到要把抹了农药的死耗子死蛇扔我家院子里?”
听到这话,李梅明显有些震惊。
但很快她就继续强词夺理道:
“我听不懂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赶紧滚出我家!”
“万一吓坏了我儿子,我要去赵书记面前告你的状。”
赵勇在半路上去了趟厕所。
刚来到李梅家门口,李梅就像看到了救星似的,冲着门口大吼:
“赵书记,你快来管管张云扬,就算他是副村长,也没权利捉一堆老鼠冲到我家吓唬孩子吧?”
赵勇顺是走进她家院子里了。
“我就是冲着这事儿来的。我家赵晓明说他昨天跟你家二凯子在生产队粮仓附近捉了一窝老鼠。”
“今天一大早,云扬他们一家三口从城里回来,就在自家院子里发现了一堆老鼠和蛇的尸体,上面还抹了农药。”
“白天村里的大人基本上都要下地挣工分,谁有闲工夫去捉老鼠?你问问你家二凯子,他说的一窝耗子去哪儿了?”
换做平时孩子调皮,捉一窝老鼠玩一玩也正常。
可偏巧陈凯辉昨天才捉了一窝老鼠,今天一早张云扬家院子里就出现老鼠尸体。
而陈凯辉是陈凯文的弟弟。
陈凯文又跟张云扬不对付。
要说这一切是巧合,谁都不会信。
李梅顿时眉头紧皱,扭头蹲下身子,用袖子揩掉陈凯辉脸上的泪痕:
“二凯子,你跟娘说,你有没有捉老鼠?有没有往张云扬家院子里扔死死老鼠?”
陈凯辉怯生生的瞥了张云扬一眼,又瞄了赵勇一眼。
思考了一会儿摇头道:
“我没有捉老鼠,更没有往张云扬家院子里扔死老鼠。”
这下好了。
陈凯辉连他捉老鼠的事都否认了。
那么小的孩子就撒谎。
难怪他哥陈凯文也是个二流子。
这家人真是蛇鼠一窝。
听到自家儿子这么说,李梅非常满意。
她站起来转身得意的说道:
“听到没?我家二凯子根本就没捉老鼠!”
“他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撒谎?”
张云扬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伸手指向地上那只被陈凯辉玩的半死不活的老鼠。
“那这是啥?”
“兴许是这老鼠自个儿跑进来的呗,农村老鼠多,谁家犄角旮旯里没个老鼠窝?”
李梅理直气壮。
张云扬扭头看向赵勇,“二舅,那叫上他娘俩一起去生产队吧,再把小明也喊过来。”
既然他们娘俩死鸭子嘴硬。
那张云扬也不在乎再把事情闹大些。
等到时候他娘俩发现事情兜不住,自然也就怂了。
碍于赵勇村支书的威严,李梅只能背着陈凯辉,跟着一块去生产队大院。
在半道上又遇上赵晓明和小伙伴在路边玩的兔子。
赵勇就把他们几个小孩也一块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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