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云扬的指导下,几人开始小心翼翼的挖黄芪。
很快附近的黄岐都被几人扫荡而空。
张云扬用树藤子把黄芪捆成一捆,拎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至少有七八斤。
眼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天上乌云密布,看来是要变天了。
张云扬便领着几人下山。
回到村里的时候,恰巧赶上饭点。
不少村民干完活,正去往生产队大院。
村民们看到张云扬牵着一只大肚香獐,纷纷好奇地迎上来。
“云扬,怀崽子的香獐怎么被你弄下山来了?”
“我打算弄到梅花鹿舍里养着,来年下了崽子,能让它们一直繁殖。”
张云扬实话实说。
村民又瞅见刘松手里拿着的一捆黄芪。
“这玩意儿是啥?能吃吗?”
有人指着刘宋手里的黄芪问。
“这是黄芪!中药店里的那种,能卖钱!”
刘松快言快语,一下子就说了出来。
李二狗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村民们听说这是黄芪能往中药店卖,脸色顿时变了。
“你们这些小年轻真是不吸取教训,山上的中药可不能乱采,要是分不清,会药死人的!”
“要我说,你们就把这药交给高医生,让他来鉴定!”
“是啊,一捆中药卖不了多少钱,可要是闹出人命,那就危害大喽!”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嘀咕。
张云扬知道这些村民大部分是好心。
但要想赚钱,思想必须与时俱进。
“各位父老乡亲,你们放心,我熟悉各类草药,这一捆就是黄芪,绝对错不了。”
张云扬神色镇定地看向众人,信誓旦旦道。
“云扬呀,你这孩子确实有本事,可有的事儿你不能坏规矩啊!”
一个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老头站了出来。
他皱着眉头,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张云扬一眼就认出,这是住在村尾的老李头。
上次他们从山上打了一只老虎抬回来,也是老李头站出来吆五喝六。
“我坏了什么规矩?”
张云扬冷眼看向他。
“咱们村里除了高医生以外,别人都没资格上山挖草药!”
“人家高医生既有祖传的中医本领,又去城里上过学,学过西医。”
“你们这几个毛头小子,上山打猎行,要论挖草药还真比不上人家高医生。”
“这一次两次你们兴许能碰运气蒙对了,挖到有用的草药,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要是不小心挖到毒药,毁的可是咱们整个村的名声!”
李老头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撑,仰着头说得振振有词。
他的话也让周围村民产生骚动。
李二狗一脸为难,轻轻拽了拽张云扬的衣角,小声嘀咕,“云扬哥,我就说咱们村里有这样不成文的规定吧!”
张云扬扭头瞪了他一眼。
刘松更是用力拐了一下他的手肘,“二狗,你给我闭嘴!外人不相信咱们云扬哥也就算了,难不成你也不信?”
被刘松吼了一嗓子后,李二狗的头脑这才清醒过来。
他咳了两声,挺直胸膛,直勾勾的看一下老李头:“李爷爷,要是让你上山挖药,估计你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确实会分不清草药和毒药!”
“可我们云扬哥有能耐有本事,他指定不会认错,再说了,我们挖来的草药又不卖给你,你害怕什么?”
“我们是打算把草药卖到县城中药店的,要是我们挖到的是毒药,人家中药店的老中医能收?”
李二狗的话惹得老李头更加不悦。
一群人围在这里。
赵勇和王卫民恰巧路过,两个人便挤入人群中。
赵勇一眼就看到,站在张云扬他们身后,浑身是泥腿上还受了伤的蔡娟娟。
“蔡娟娟同志,你这两天跑哪去了?”
这两天知青点找不到蔡娟娟,可把赵勇给急坏了。
要是蔡娟娟在他管辖的范围内出什么事儿,他这个村支书是要承担责任的。
“赵支书……我……我上山挖药了。”
蔡娟娟胆怯的看了赵勇一眼,紧张难安地低下头。
“你一个城里来的女知青,不安分待在知青点,上山挖药做什么?”
王卫民也有些恼火。
他刚才去找赵勇,就是商量着要不要派出村民去寻找蔡娟娟的踪迹。
“赵书记王村长,我知道我犯了纪律性的错误,你们要怎么惩罚我都行。”
蔡娟娟低垂着头,声音细得跟蚊子一样。
“行了,这件事儿等晚点回知青点再说。”
具体要怎么处罚蔡娟娟,赵勇还得继续跟王卫民商讨一下。
只是现场村民这么多,也没必要继续把事情闹大,让大家看戏。
城里来的知青们大多脸皮薄好面子。
蔡娟娟一个人的行为也有可能影响所有知青的形象。
赵勇得给这些人留点面子!
葡萄扫视了一圈,突然发现自家儿子王红斌没在。
“云扬,红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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