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暮色渐浓。
慕容颖策马疾驰在通往桃花教的山路上,心中焦急万分。她已在外面耽搁了太多时间,多日不见姑姑回桃花教,她很担心,必须及时赶回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驾!"慕容颖轻喝一声,手中马鞭一挥,枣红色的骏马加快了速度。山风呼啸,吹起她束发的丝带,露出那张精致如画的脸庞。她身着淡紫色劲装,腰间配着一把短剑,虽是女子装扮,却自有一股不让须眉的英气。
转过一道山弯,前方出现一间破旧的茶寮。慕容颖犹豫片刻,决定稍作休息,让马匹也喘口气。她翻身下马,将马拴在茶寮外的木桩上,迈步走入。
茶寮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角落里坐着几个粗布衣衫的汉子,见有人进来,纷纷投来打量的目光。慕容颖眉头微蹙,选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
"店家,来壶热茶。"她声音清冷,从腰间取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
店家是个佝偻着背的老者,颤巍巍地端来茶壶和粗瓷碗。"姑娘独自赶路?这天色已晚,前面山路不好走啊。"
慕容颖微微点头:"多谢关心,我有急事在身。"她端起茶碗,轻轻吹散热气,小啜一口。茶是劣质的粗茶,苦涩难咽,但她面不改色地饮下。
正当她准备起身离开时,茶寮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满身酒气的大汉踉跄着闯了进来。那人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双醉眼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凶狠。
"哟,哪来的小娘子?"酒疯子一眼就盯上了慕容颖,摇摇晃晃地朝她走来:"陪大爷喝一杯如何?"
慕容颖面色一沉:"请自重。"她起身欲走,却被那大汉一把拦住。
"走什么走?"酒疯子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大爷我今日高兴,小娘子别不识抬举!"说着,一只粗糙的大手就朝慕容颖脸上摸去。
"放肆!"慕容颖怒喝一声,右手迅速拔出腰间短剑,寒光一闪,直指对方咽喉。
酒疯子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哟,还是个带刺的!大爷我就喜欢这样的!"他竟不顾剑锋威胁,猛地扑向慕容颖。
慕容颖剑尖一挑,在酒疯子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然而对方似乎毫无痛觉,反而被激怒了,抄起旁边的一张木凳就朝她砸来。
"砰!"木凳砸在桌上,茶壶碗盏碎了一地。慕容颖敏捷地闪避,但茶寮空间狭小,她的退路被堵住了。酒疯子狞笑着逼近,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小娘子,看你还往哪跑!"他张开双臂,像一头饿狼扑向猎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茶寮的窗户突然碎裂,一道白影如鬼魅般掠入,一脚踹在酒疯子的后背上。那壮汉惨叫一声,重重摔在地上,滑出数米远。
"光天化日之下,欺凌弱女子,好不要脸。"来人声音清朗,带着几分不屑。
慕容颖定睛看去,是白云飞,只见他一身白衣男子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他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面容俊朗,眉目如画,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剑,整个人透着一股出尘的气质。
酒疯子挣扎着爬起来,怒吼道:"哪来的小白脸,敢管大爷的闲事!"他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扑向白衣男子。
白云飞嘴角微扬,身形不动,待匕首将至时,右手轻轻一拂,酒疯子的手腕便如遭雷击,匕首"当啷"一声落地。紧接着,白云飞左手成掌,轻飘飘地印在对方胸口。
看似绵软无力的一掌,却让那魁梧大汉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破茶寮的木墙,摔在外面的泥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茶寮内一片寂静,那几个看热闹的汉子早已躲到了角落,大气不敢出。
"姑娘没事吧?"白云飞转身看向慕容颖,目光温和。
慕容颖这才回过神来,收起短剑,拱手道:"多谢白公子相救,慕容颖感激不尽。"
"慕容?"白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可是姑苏慕容世家的大小姐?"
慕容颖点头:"正是。"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在下白云飞,江湖人称'玉面剑客'。"
"我们见过的哦!"慕容颖眼睛一亮:"你这大名可是在外了,果然名不虚传。"
白云飞谦逊地摇头:"慕容姑娘过奖了。天色已晚,你独自赶路不安全,不如我送你一程?"
慕容颖正要回答,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两人同时转头望去,只见两骑从山路尽头疾驰而来,转眼间已到茶寮前。
"咦?那不是花无心和冷凝秋吗?"白云飞惊讶道。
慕容颖也认出了来人:"哼!居然敢明目张胆!"
马上的两人勒住缰绳,花无心虽年十八,但面容刚毅,眉宇间透着沉稳;冷凝秋二十出头,容貌与慕容颖有几分相似,但气质更为冷峻。
"云飞?你怎么在这里?"那男子翻身下马,大步走来。
"无心,我正想问你呢。"白云飞笑着迎上去,两人互相拍了拍肩膀,显然是旧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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