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接过茶杯,指尖不经意触到冷凝秋的手,两人都微微一顿。"我在想,那场风暴来得太蹊跷。"他啜了一口茶,目光扫过平静的江面,"这个季节不该有那样的狂风。"
冷凝秋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忽然眯起眼睛:"那边芦苇丛里,好像有东西在动。"
白云飞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右手已按在剑柄上。就在这时,一支箭破空而来,擦着他的脸颊钉入身后的桅杆。
"敌袭!"冷凝秋娇叱一声,双剑已然出鞘。十几名黑衣人从两岸芦苇丛中跃出,有的踏水而来,有的借力船身,刀光剑影瞬间笼罩了小船。
白云飞长剑出鞘,剑光如水,一招"长河落日"荡开三把同时袭来的钢刀。他侧身避过一枚暗器,反手一剑刺穿一名黑衣人的肩膀。
"凝秋,小心水下!"娄会喊到!
话音未落,船底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冷凝秋足尖轻点,身形如燕掠起,恰好避过从船板下刺出的长矛。她双剑交错,寒光闪过,两名黑衣人应声倒地。
"船又破了!"白云飞一剑逼退敌人,拉住冷凝秋的手腕,"走!"
两人纵身跃入江中,身后传来船只断裂的巨响。白云飞在水中仍紧握长剑,另一只手护住冷凝秋,顺流而下。黑衣人显然水性不佳,追击的呼喝声渐渐远去。
半炷香后,两人狼狈地爬上岸边。
娄会半天才上岸。
冷凝秋拧着湿透的衣角,脸色苍白:"这些是什么人?为何袭击我们?"
白云飞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一具尸体上。那是个普通渔民打扮的中年男子,胸口插着一支与他们船上相同的箭。
"看来我们雇的船匠也遭了毒手。"他说道。
白云飞蹲下身检查尸体。"手上没有老茧,不是常年干活的船匠。
"他翻过尸体的手掌,指腹有一层薄茧,"这是常年握剑的手。"
娄会倒吸一口冷气:"有人假扮船匠,在我们的船上做了手脚?"
白云飞站起身,望向远处炊烟袅袅的村落:"先找个地方落脚,这些人不会轻易放弃。"
“多亏白公子装扮的引诱他们的船,我们的货船已经通过这片水域,”
与此同时,百里外的山间茅屋前,花无心握着折断的门闩,眉头紧锁。屋内桌椅翻倒,茶具碎了一地,墙上还有几道新鲜的剑痕。
"慕容……"他喃喃自语,指尖抚过桌角一抹暗红的血迹。地上落着一支银簪,正是他送给慕容颖的礼物。
花无心将银簪小心收入怀中,目光扫视屋内每一处细节。窗台上的灰尘有手指划过的痕迹,指向东南方向。他跃出窗户,沿着隐约的打斗痕迹追踪,最终在一条小径上发现了桃花教特有的五瓣梅暗记。
"桃花教……"花无心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个神秘教派近来在江湖上动作频频,但是,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是桃花教的人绑了慕容颖。
三日后,花无心站在桃花教总坛外的山门前。两排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弟子持剑而立,为首的冷面女子抱拳道:"花公子请回,本教近日不见外客。"
花无心拱手还礼:"在下只为寻人而来。三日前,我的朋友慕容颖失踪,最后线索指向贵教。"
"慕容颖?"冷面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很快恢复平静,"本教并无此人,花公子请回吧。"
花无心注意到她瞬间的表情变化,心中一沉:"若不见人,在下不会离开。"
冷面女子冷哼一声:"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她一挥手,十几名女弟子剑光如雨,向花无心袭来。
花无心身形如鬼魅般在剑光中穿梭,折扇开合间点倒数人,却始终未下杀手。"在下不愿伤人,只求一见贵教教主!"
"放肆!"一声娇叱从山门内传来,一道粉色身影如电而至,一掌拍向花无心胸口。花无心仓促接掌,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喉头一甜,强压下翻涌的气血。
来人是个约莫三十岁的女子,容貌艳丽却目光冰冷,正是桃花教左使柳如烟。"花无心,你擅闯我教重地,该当何罪?"
花无心擦去嘴角血迹:"你是……"
“左使柳如烟!”
“在下只为寻人,别无他意!”
柳如烟冷笑:"慕容颖不是我们的人!你若识相,速速离去!"
花无心闻言一震:"慕容不是桃花教的人!其中必有误会,你确定?"
"当然!"柳如烟袖中飞出数枚银针,花无心急忙闪避,仍有两枚擦破手臂,顿时一阵麻痹感蔓延开来。
"针上有毒……"花无心眼前发黑,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你们……对慕容做了什么……"
柳如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放心,死不了。来人,把他扔下山去!"
花无心感觉身体被抬起,意识渐渐模糊,最后听到柳如烟冰冷的声音:"警告过你,你偏不信!休要怪我!"
同一时刻,白云飞和冷凝秋正在一处小镇客栈中休整。白云飞推开窗户,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忽然道:"那是桃花教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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