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心站在白虎堂外的梧桐树下,手指轻轻捻着一片绿色的树叶。夏风又起,卷起地上的尘埃,也卷起他心中的疑虑。
今夜,白虎堂堂主元洪交出了程远山出来顶错,声称他是为了铁剑门复仇装成了朱雀堂的人袭击清虚帮码头值守青龙堂的人,是为了夺得西域玄铁。程远山——真是这样吗?他本该被关起来审问,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谷主,您还在这里?"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花无心没有回头,依旧注视着远处的白虎堂大门。"李副堂主,你觉得程远山死得蹊跷吗?"
李默走到他身旁,低声道:"元堂主解释说是程远山负隅顽抗,不得已才下杀手。"
"不得已?"花无心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落叶碾碎,"程远山轻功卓绝,却偏偏在元洪亲自出马时束手就擒?更巧的是,他身上有伤,这伤显然是在到我那之前就有的。"
李默神色一凛:"您的意思是……"
"元洪在演戏!"花无心眯起眼睛,"他故意交出程远山的人,好让自己脱离被质疑的境地。我怀疑程远山根本没死,而是被元洪藏了起来,或者……交给了别人。"
"别人?"李默眉头紧锁。
花无心转身,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朱雀堂。"
夜幕降临,花无心换上一身夜行衣,腰间别着三枚透骨钉,袖中藏着七根夺命针。他站在朱雀堂外的高墙上,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黑豹。
青龙堂堂主赵寒山为了争夺清虚帮帮主,一百两银子就是投石问路,他要看看其它三个堂的态度,朱雀堂表面上与青龙堂好像没什么,但是暗里他们与青龙堂素来不和,两堂明争暗斗已有十余年。若元洪真与朱雀堂勾结,那事情就远比想象中复杂。
花无心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掠过重重屋檐。他的轻功"踏雪无痕"已臻化境,即使踩在枯枝上也不会发出半点声响。
朱雀堂内灯火通明,守卫森严。花无心藏身在一棵古松上,观察着巡逻弟子的路线。片刻后,他抓住一个空档,翻身落入内院。
"听说堂主今晚要审问那个叛徒。"一个弟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花无心屏息凝神,贴在阴影处。
"嘘,小声点。这事不能外传,据说连白虎堂的人都不知情。"
"那叛徒不是白虎堂交出来的吗?怎么……"
"谁知道呢,上面的事我们少打听为妙。"
两名弟子渐行渐远,花无心眼中寒光一闪。果然有猫腻!
他顺着弟子离去的方向潜行,很快来到一座偏僻的小院。院外站着四名朱雀堂精锐,腰间都挂着赤红色的朱雀令。
花无心从袖中摸出四根银针,手腕一抖,银针无声射出。四名守卫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软软倒下。花无心迅速上前,在他们倒地前扶住身体,轻轻放倒。
院中只有一间石屋,门上加了三道铁锁。花无心从发髻中取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铁丝,几下便撬开了锁。
推门而入,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屋内昏暗,只有一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墙角蜷缩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影,手脚都被铁链锁住。
"程远山?"花无心低声唤道。
那人缓缓抬头,露出一张布满血污的脸。虽然憔悴不堪,但确实是程远山无疑!
"花……花无心?"程远山声音嘶哑,"你怎么……"
花无心上前一步:"果然是你。元洪说你已经死了。"
程远山苦笑:"他当然希望我死。我知道得太多了……"
"关于什么?"花无心蹲下身,检查锁链。
"元洪和朱雀堂的勾结……他们计划……"程远山突然瞪大眼睛,看向花无心身后,"小心!"
花无心头也不回,袖中三枚透骨钉向后激射而出。身后传来一声闷哼,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外面还有暗哨。"花无心迅速解开程远山的锁链,"长话短说,元洪和朱雀堂在谋划什么?"
程远山挣扎着站起来:"他们想联手推翻四大堂的平衡,元洪许诺给朱雀堂主的上半年收入,换取支持。"
花无心眼神一凛:"原来如此。难怪元洪要杀你灭口,你知道他私藏了银子。"
"不仅如此,"程远山抓住花无心的手臂,"他们计划在下次武林大会时……"
一声尖锐的哨响打断了程远山的话。花无心脸色一变:"被发现了!"
院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花无心扶起程远山:"能走吗?"
程远山咬牙点头:"勉强可以。"
花无心迅速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按这条路线走,去青龙堂找副堂主李默,告诉他'梧桐叶落'四个字,他会保护你。"
"那你呢?"
"我断后。"花无心推开通往后窗的暗门,"快走!"
程远山深深看了花无心一眼,踉跄着消失在夜色中。
花无心转身面向大门,袖中暗器已备。门被猛地踹开,十余名朱雀堂弟子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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